(一百零三)第十项:“医术”(二)
“你的医术肯定是没问题,死人都能医活了,这个我见识过好几次,对你绝对有信心,但是对面这些家伙看着就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辈,虽然前面的比武我没参加,但刚才也听一位小兄弟说了一些,他们多次耍诈,还手段卑劣,方才尤家用飞机摔死他们20个人不也就是因为他们在规则上耍赖皮吗?
所以呢,要不一会儿开比的时候,我跟你一起下去?给你‘观敌料阵’?如果他们要想干什么下三滥的勾当的话,那我就能立马杀出去阻止他们,然后再用鱼叉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插死。”陈老大说。
“谢谢陈哥哥的好意,但是我总感觉比医术还要下去一个人跟着,不太好吧.?”杜若有点为难的说。
我一看这个架势,就赶紧凑到跟前帮陈老大一把,说:
“杜大夫,自古医道不分家,我估摸着对面跟你正经八百只比医术的可能性不太高,他们搞不好会弄一个会点巫术或者是什么其它玄门手段的人上来跟你斗,你这次与其说是去比医术,更不如说有点去斗法的意思,虽然根据之前给的项目简介来看,里面没有这方面的内容,但我的这个直觉应该不会错,而陈老大在玄门术法上造诣颇高,这个你也看到了,虽然你也有这方面的高明手段,但是有一个人帮你看着点总归是要好的,毕竟玄门术法咱们这边就你俩懂行,真要出了事的话,我们这些人想要帮你都可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如果对面他们比医术你就用医术压倒他们,可要是搞幺蛾子,你能应付这还好说,一旦应付不了怎么办?那么有陈老大在,他给你打配合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到时候他就站在场外的边儿上,一旦情况有变,看你要吃亏的话,陈老大这身本事,那绝对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用鱼叉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插死。”
学医本来就是个“技术活儿”,而杜若的医术如此高明,那自然是个聪明无比的姑娘,她对杜老大对自己是什么意思清楚的很,虽然她没有接受陈老大,但她也并不讨厌,这个我看的出来,所以也就在这事上的表现就是有些摇摆,估计还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而我的出现就是打破她不好意思的这个平衡,让她能答应下来。
果然,经过我的这番“游说”,杜若点了点头,说:
“既然项哥哥都这么说了,那就有劳陈哥哥了。”
这就是答应了,陈老大一听,当即高兴的在那张黑脸上笑的比五月里的花还灿烂,然后使劲儿攥了攥手里的鱼叉,呲着一口大白牙笑着说:
“好!杜姑娘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半根汗毛!”
话罢,还可能是因为激动的原因,他右手微微一抬,抬起立着支在地上的鱼叉叉柄的尾部,猛的往下一戳,把脚下的水泥台阶给戳出来一个将近一指深的圆洞,而这个一指深可不是一根指头横过来的宽度,而是竖起来的长度,目测其深度比食指的长度略长,比中指的长度略短,在圆洞的四周,则全是放射性扩散的裂纹,就这一下就能看出他竭力平静的外表下有多么的高兴了,而他这要是再使点劲而,我估摸着都能一下子把脚下这一大块水泥台子给整体戳断然后掉下去。
话说回来,场上的那些临时构筑的建筑、地形地貌之类的要恢复起来比建造的时候要快的多,毕竟直接推平了再把产生的建筑垃圾运走,把挖出来的坑、沟全都给填死,然后重新铺上青石地砖就行了,不需要布局、运料之类的,所以这一切工作在“印度少林寺”工程人员的一通忙活之下,用了大约相当于建造的三分之一时间,就大差不差的把比武场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在具备能够进行下一项比武的条件之后,还是主持僧上来宣布,他说:
“第十项:‘医术’,‘少林寺’由‘俎阿叁’出场!”
这个名字不管是外号还是真名,反正我刚一听的时候让我差点把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给喷出来,心说什么“祖阿三”?这他娘的什么名字?而其他很多人听出其中不对劲地方的人也都是忍俊不禁,只是李龙沛与乌兰百克的脸色依然十分严肃,其中李龙沛经过说明,其他人才知道这三个字是“俎阿叁”,至于其中的含义,没人说得清楚,只知道其来历是此人在这“印度少林寺”之中修行时达到某种境界后做了个梦,然后梦里有高人写下了这三个字,他从哪以后就将这三个字作为自己的称呼了。
而主持僧宣布完了由此人登场之后,不多久,场外就慢吞吞的开进来了一辆两头耕牛牵引的牛车,牛车的后面是个两个包铁木轮子的平板拖车,在车上就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此时紧闭双眼,双手呈现出一个类似合十但又不太一样,具体不一样是正常双手合十就是把手掌的掌心与手指完全贴在一起的样子,但他这个不是,他这个是双手的手指微微张开,然后两只手的手指不是对在一起而是错开的,也就是左右手的手指互相对在对面手指的指缝里,这个动作如果弯曲手指的话,那就是十指相扣的样子,只是他的手指是直挺挺的,所以才出现了这种类似双手合十但仔细看又不是这么回事的动作。
不知道这又代表了什么,不过我并不关心,其他人估计也都差不多。
除了这个动作之外,他下半身穿了一个长裤,不过小腿的裤管挽了起来,挽到了膝盖下沿的位置,上半身则赤裸着,皮肤黝黑黝黑的,但比“楼烦”稍微白一点,他不是纯黑,是那种类似本地人黑里透红或黑里透黄的颜色,而在他上半身的皮肤上,还布满了类似彩绘的图案,颜色以红色、蓝色、黄色为主,只是画的说好听了是有些抽象,说难听了就是乱七八糟的,也看不出来到底想表现什么。
往上看,此人的脑袋上顶着一头杂乱如鸟窝的头发,在后脑勺斜上方有一个大如小西瓜一样的发纂,束缚住这个发纂不使其散开的是一个金灿灿的金箍,金箍的造型充满了印度教的风格。
而此人的长相也和“印度少林寺”里的这帮家伙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相比起来,他更接近于本地人,再联系到他这个金箍,我感觉他难道是个“印度少林寺”从本地吸纳过来的“人才”?而我的这个想法随后就的到了乌兰百克的证实,按照乌兰百克所说,这人不仅是个本地人,还是个贵族,属于印度种姓制中的“刹帝利”,地位仅次于最高的“湿婆天”,这个种姓内的人员一般是武士及各类名门望族。
我听完乌兰百克的简介之后,说:
“他既然是来比医术的,那肯定就不是武士,那就是其他望族的成员?不过望族把自己捯饬成这样的可也真不多见。”
“他是个‘巫医’,以印度本地的巫术作为基本,游方各地自成一派,并精通药理,自己钻研除了不少药方,以其自成一派的巫术和药方相结合,据说治疗好很多现代医学无法根治的疑难杂症。
至于他到底都会哪些巫术,这个还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擅长‘通灵’,这一部分上类似于国内的‘走阴人’。”乌兰百克说。
“此人面色晦暗,确是常走阴司之相,只是如果他真的用这种方法治病的话,那恐怕是以治病为由,摄人六神供养自己修炼、延寿罢了。”杜若说。
“嗯,我看也差不多,而且这家伙应该还有不少的信徒,并且他有让信徒给自己供奉香火的习惯,通过这种方法来增长道行;而活人受香,一般人不仅不会得到帮助,还会因为扛不住而命衰甚至是搭上性命;那能扛得住的,不是命格不凡者就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了。
我看这家伙跑不了就是后者。”陈老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