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第十项：“医术”（一）

那青石地砖的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掏出来一个能容他这个身材蹲在里面的洞，不过要说这个洞多么的大，那倒没有，因为虎牙在功夫方面除了鹰抓功之外还练过缩骨功，所以他可以钻进比自己正常时身体尺寸小得多的地方，比如这里就是，如果对于普通人来说，那虎牙暂时藏身的这个地方连比较娇小的女人都难以全部藏住。

可即便如此，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中能迅速挖出一个让自己藏身的坑并且还没让敌人发现，这一手跟他的枪法、鹰爪功、缩骨功一样，也堪称一绝！

话再说回来，从里面出来的虎牙没端着战斗步枪，而上手持握那支大口径手枪，对准“楼烦”就打，按理说这种情况，后者是死定了，可“楼烦”不然，他好像是一台启动了什么“自动闪避”程序的机器人一样，猛的一扭身子，虎牙这一枪当即走空，然后又连开了4枪，他都利用旁边的障碍物，灵巧的躲开了，并且还开枪还击，两人展开了近距离对射。

“能多开虎牙这么近数枪的人，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连李龙沛都对他这一手颇感惊讶。

“我知道了，这就是‘印度少林寺’那种专门配套枪械来练习的身法，前面都没碰上，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这东西是专门针对中近距离和极近距离交火的，虎牙一定得小心点！”颜悦瑶说。

话音落下，场上果不其然，虎牙因为没想到对方还会这么一套之前没有见过的手段，打的有些被动，竟然在主要技能都占上风的前提下被“楼烦”给压制住了。

不过虎牙那岂是等闲之辈，在这种被动局面持续了大约几十秒之后，用手枪从自己躲藏的位置处朝着一块地砖射击，子丨弹丨打出后因为威力没有战斗步枪大，外加射角太小，导致跳弹了，而这就是虎牙想要的，因为跳起的弹头改变了运动轨迹，随后击中了原本直射是不可能打的中的“楼烦”的左侧小腿，这种打法也就是他，要换了别人，我非得认为是蒙的不可！

不仅如此，这一枪如果用战斗步枪打，那子丨弹丨肯定得击穿青石地砖射入地下，而用手枪打就正好，这在枪械的选择上也精明至极。

“楼烦”被这一击打的眉头一紧，身子一歪，虎牙抓住这个机会从被压制的位置跑了出去，他跑到了放有XM-25榴弹发射器的地方，抄起来对准“楼烦”的所在位置就打出一枚空爆榴弹，在榴弹炸开后，那里并没有出现他的尸体，而只留下了一摊血。

等“楼烦”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架好一支M82A3反器材狙击步枪射击虎牙，他改用这支枪的原因，我估计是他手里的M38精确射手步枪作为小口径枪械，无法穿透这里的任何一种掩体，为了能有效“穿杀”，他才换了枪，虽然说M82系列狙击步枪作为一种打重型装备为主的枪械，在对付人体目标时的精度并不怎么样，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也还是够用了。

这家伙知道虎牙那XM-25榴弹发射器如果给其充足的瞄准时间，完全可以把榴弹打进射击孔里炸死他，所以他的射击非常密集，首先让虎牙在躲避之中无暇瞄准，然后是寻找机会企图将其射杀。

而他这么做也的确起到作用了，随后虎牙的3枚空爆榴弹都没有击中射击孔，全部是在永备工事的外层炸开了，而能抵挡诸如RPG-7、M72这类轻型火箭筒反复射击的墙体厚度与强度，是25毫米的装药量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的，这3发空炸榴弹炸了之后除了留下一些密密麻麻的白点以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不过随后“楼烦”的这个战术就走到头了，因为他没能在之后的射击中击中虎牙，还让虎牙拿起了那头的“达尔德”重型火箭筒，刚才说这永备工事能顶得住轻型火箭筒的反复攻击，但可防不住重型的，而且前面也提过以这“达尔德”重型火箭筒的威力，这种永备工事的墙体厚度就是再提高三倍也顶不住。

而虎牙拿着装好待发弹的一具“阿尔德”重型火箭筒，在一个隐蔽点上将其射出，巨大的火箭弹斜着命中“楼烦”所在的永备工事的右角，随后穿透进入内部，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威力，将整个工事连顶带前后部的墙体都给炸碎了，待尘埃散去，变成了只剩下左右还有两面残墙的一堆碎石瓦砾，算是被彻底摧毁了。

仍然按照一般常识来说，永备工事里的“楼烦”肯定是没有生还可能的，就是没被炸死，也得被炸塌了之后拍下去的钢混结构碎块给砸死，不过虎牙同样是个很谨慎的人，没有彻底确认对方死亡之前，不会轻易放松警惕，而且为了保险，他捡起第二具“阿尔德”重型火箭筒又补射了一次，这一回把那个永备工事炸的就只剩下一个地基了，连两边的墙壁都全部坍塌，彻底碎成了一堆大小不一的水泥块和长短不等的钢筋。

不仅如此，因为主体结构在第一次攻击时就已经被打塌了，所以第二次补射时的爆炸力从塌掉的顶部和后部位置冲了出去，冲击波携带者大量水泥碎块和断掉的钢筋，以迅速席卷的方式把后面的一大片去区域都给覆盖住了，如果当时这里有个人的话，就是不被炸死也得被炸个够呛，只是那个位置左右都有一段作为掩体用的木质墙体，导致不论是我们还是“印度少林寺”的观众席上都看不到那里是什么情况，如果能看到的话，说不定可以通过有没有什么诸如碎衣服甚至是身体残块的东西被炸出来而发现“楼烦”的踪迹。

随后，虎牙换上自己的战斗步枪，再次爬上一个基本能俯瞰全局的制高点，准备先把全场搜寻一遍再说。

长话短说，他来回看了好几遍，也都没再发现“楼烦”的踪迹，别说是虎牙，连在场外的我们都以为这家伙应该是真死了，他的尸体估计就在那碎成块的永备工事残骸下面压着呢，也不对，应该是和永备工事的残骸一起，也被炸成块甚至是渣了。

虎牙随后也确信了这一点，他从制高点上下来，准备最后徒步检查一遍战场便要要求本场比武宣布结果，而可就在他返回地面，越过一条对面的壕沟时，一个人影从斜刺里冒了出来，但这个人影并不完整，乍一看都没看出来这人是谁，不过除了是“楼烦”以外，也不可能是旁的了，只是这个并不完整的人影，少了一条左腿，不是从膝盖少了一半的那种少，而是连着几乎半个胯骨从根儿上就没了的少，也可以说他不仅少了一条腿，还没了半个屁股。

此时他右腿撑地，左手拄着M38精确射手步枪当拐棍，用右脚发力猛跳的方式冒了出来。

而在他的右手上，则正端着一支AA-12型霰弹枪，在对准虎牙之后，立即就将扳机抠到了底，在全自动的发射下，这一下至少有十几发12号口径霰弹飞射而出，看落点效果，其中应该还夹杂着一些攻击面积小但杀伤力更强的独头弹。

虎牙则凭借着神速一般的反应就地往前一趴身子，随后一个前滚翻就迅速离开了原地，以极大降低自身高度的同时，还向着旁边移动出去了至少5米左右的距离，而“楼烦”的子丨弹丨也“跟”着虎牙的移动而移动，在他的身后打起了一排或成片或单个的弹孔，就在即将移动到虎牙身上击中后者的时候，前者的身子突然猛的从前滚翻的蜷缩状态猛的伸展开来，同时以躺在地上的动作出枪，接着就听“砰”的一声枪响，战斗步枪射出一发子丨弹丨，正中“楼烦”左腿的膝盖斜侧面。

这子丨弹丨别看口径更小，但得益于更先进的发射药技术，让它拥有足以匹敌于大口径狙击步枪的毁伤力，就是跟场上“印度少林寺”提供的M82A3型反器材狙击步枪相比，也丝毫不落下风，所以这一枪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要说打断人腿那完全就是小菜一碟，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子丨弹丨在击中膝关节的一瞬间，一阵血沫混合着骨头碎渣四散飞去，接着这条右腿的小腿和大腿就以膝盖为分界线，永远的说“再见”了。

本来“楼烦”就只剩下一条腿了，现在仅剩的这条腿被也被从中间打断，那左手里当拐棍用的M38精确射手步枪自然是孤木难支，然后他就阳面朝天的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并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声，表情难看至极。

而在观察他的表情时，我才发现，他此时的脸除了被炸的黑里透红（红色的是外翻的血肉）之外，脸上嵌进去了大大小小不止至少七八块水泥碎渣，甚至还有一截半个拇指大小的钢筋头。

另外，他的双眼也瞎了一只，左眼不知去向，只剩下了一个撕裂的眼眶，还剩一只右眼还在为他提供视觉。

虎牙见状也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又开了第二枪，不过这一枪并没有将“楼烦”当场击毙，而是打在了他还拿着AA-12霰弹枪并企图再抬起枪来攻击虎牙的右臂大臂上，子丨弹丨把他的右臂也打掉了，手中的枪自然也就无法再构成威胁，到了这里，虎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用枪指着地上还剩一口气的“楼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