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第二项:“一式一还”(中)
不仅是我,我们这边所有的人都为李嘉豪没抓到第一轮就出手的阄而感到可惜,同时也非常担心他,然后派人对这些阄进行了彻底的检查,没发现有任何问题,只那这个结果只能归咎于运气问题。
但别看我们这帮人着急的不行,李嘉豪自己那边却毫没把这个当回事,在公布结果之后他猜到了我们这里肯定得为他可惜,所以他就向着我们挥了挥手,用“千里传音功”说:
“多大点事,各位不用挂怀。”
话是这么说,可众人每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而在确定谁先出手之后,那迦摩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且一闪而过的得意神情,看得我想跳下去打爆他那个比灯泡还亮的头。
而“印度少林寺”那边的看台上也是一阵欢呼,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嘉豪被迦摩一下子给打死的画面,都嚣张的很,我们看着生气也没办法,毕竟这个规定是我们同意的,操作起来也没有任何毛病,所以也讲不出什么来,只能干看着。
长话短说,确定出手顺序后,两人站定,不用人说,各自开始准备,这个准备就是出手前的准备了,只要准备好了,那下一秒钟就是雷霆一击,他俩的动作也都差不多,各自扎了一个马步,李嘉豪也明显运上了气,原本围度正常的脖子这时候变的比脸还粗,头上的所有头发都乍了起来,两块胸肌也跟充了气一样膨的老大,这是将内力运至这些可能遭到攻击的部位加以抵挡的准备,那迦摩则不用,因为他在之前已经做完了,看李嘉豪做完这些后,就说:
“李施主,好了吗?”
“来吧,但注意别把手打坏了。”李嘉豪说。
“那贫僧可得罪了!”迦摩说,他话音还未落下,那右手就抡起来了,随后以手刀的形式用掌根对准李嘉豪的天灵盖就劈,电光火石之间但听得一声“砰”的闷响,这跟蒲扇一样大的手打出的手刀就丝毫没有“浪费”的正劈在李嘉豪的头顶。
在击中的那一瞬间,周洲甚至都不敢看,而把头一别,躲进了我的怀里。
我虽然看了,但心里也在这闷响声中因为紧张而剧烈的颤了一下。
再说李嘉豪,他因为这一记重击打在脑袋上,受到了一个巨大的垂直向下的力道,让他的身体在扎马步的状态下不由自主的又向下“坐”了一截,差点把马步给打成了蹲在地上,同时双脚所站立的青石砖也都被踩出了两个跟他脚几乎一样大的坑,整个脚面到踝骨的位置,都没入到了青石砖地之下。
释小悟用“掷象神功”打出全力一拳,能被李嘉豪轻松接住,同时身体不产生任何位移,而这么一下却打的移动如此明显,足见单从出手的力道上来说,迦摩远在释小悟之上,想来也对,释小悟的水平跟李嘉豪打那基本上就是来“送人头”,这一点“印度少林寺”肯定知道,所以既然要打,必然得找一个比他强得多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别看李嘉豪的身体位移明显,而且把地面上踩出了两个脚坑,可去看他的反应时,就让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不仅松了一口气,并还让人信心大增,因为李嘉豪被打中后立即就恢复了原位,然后用手掸了掸头顶被击中位置的头发,风轻云淡的笑着说:
“哈哈哈,有点意思!大和尚,你这一下子把小爷我的发型都给打乱了,咱俩都往对方脑袋上招呼的话,还是你占便宜,因为你没有头发啊,哈哈哈!”
那迦摩一看李嘉豪屁事没有,还能这么插科打诨的说讽刺自己的俏皮话,脸色顿时就比刚才难看了不止一丁半点,他脸色难看肯定不是因为李嘉豪说的话,而是他尽管拼尽了全力,也没有撼动了眼前这个貌不惊人,长得好像不到30岁的青年男人,如果他不了解李嘉豪的底细的话,那我甚至都有理由认为他已经对自己的功夫产生怀疑了。
不过应该不会,毕竟李嘉豪的出身他不了解有可能,但李嘉豪打碎大钟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管身世如何,接得住他这一下,也不奇怪。
看着迦摩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的苦瓜表情,李嘉豪先是走出双脚下面的两个坑,跟对方换了新的位置后,接着说:
“大和尚,你要没什么可说的,那可就该轮到我了。”
“等一等!等贫僧做好准备!”迦摩闻言终于开口了,并冒出这么一句话,在我看来,他这话说的十分没有底气,已经从侧面展现出了他对抗住自己一击的李家豪反击自己,而自己能不能抗住这事,一点信心都没有,跟李嘉豪下去前那种坦然自若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好,需要怎么准备,你尽管做就是。”李嘉豪说。
迦摩不再说话,而是开始了一通运气,随着运气的进行,他的整张脸包括锃明瓦亮的头顶,全部变成了血红色,跟那双大手一样,就像一张人脸上被涂满了红油漆差不多,看着还挺诡异。
等整个头全部红透之后,迦摩说:
“好了,来吧!”
“那我来了!”李嘉豪说。
接着他也是没有任何预备动作,就是扬起右手,以一个似拳非拳,似掌非掌,看起来类似“爪”的特殊手型,也是从上往下,猛击迦摩的头顶,不过他打的不是天灵盖,而是前额部分,按理说这里是人头部最硬的位置,不知道李嘉豪是怎么打算的,为什么要往最硬的地方打。
而迦摩被李嘉豪这一下击中之后,身体不仅往下“坐”了一下,双脚也是陷入青石砖地,而且还有一股向后的力量,体现这一点最明显的就是他双脚踩出来的不仅是坑,更是两条向后划出去的“沟”。
也就是说,李嘉豪此一击,打的他向下位移的同时,还向后位移了至少半米左右,脚下也就被划出两条半米长,深度同样没过脚踝的“沟”。
李嘉豪打完之后,迦摩站在向后位移的位置开始矿喘粗气,就好像他刚刚跑了冲刺1000米一样,说是气喘如牛都不行,简直跟一台蒸汽机似的。
就这么喘了足足将近半分钟,他终于算是把这口气给喘匀了,接着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向前迈出一步回到原位,说:
“李施主不愧是能‘碎钟’之人,好大的劲道!”
“还可以吧,拍死区区鼠辈,足矣了。”李嘉豪似笑非笑的抖了抖手后说。
“那再来!”迦摩说,表情从难看变成了不认输,不过这种不认输还不是那种百折不挠的精神气儿,而更像是一个有点输红眼要割耳朵、剁手指那种亡命赌徒,只是李嘉豪根本不惧他,就说:
“还未分出胜负,当然要再来,又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