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让全场包括佣人在内的众人全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让表面融洽,实际上相当不友好的气氛总算有了一丝缓和,只是这种缓和也是稍纵即逝的。
宾尼.刘暗中使坏没有得逞,看在周洲的面子上也不能再有什么小动作,而这次小小的家宴,后半程总算是没再出“幺蛾子”。
等吃完之后,宾尼.刘擦个嘴居然还不用自己,得弄两个大胸女仆过来给他轻轻的擦,我这人对个别富豪搞一些花里花哨的享受比较看不上或者说是相当反感,比如眼前这种就是,在我看来,你他妈的是残疾了还是怎么着?自己擦嘴都不会了?这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前兆?
还是那句话,论资产,我可以自信的说我比他有钱,但我给自己安排一个中医按摩师,用来给我在练功后放松筋骨,然后有自己的私人厨师按照我的口味做菜,这对于我来说就到顶了,有手有脚的,能自己干的事情我就不喜欢让别人代劳,可能也正是这种骨子里的思想,表现在战斗上也让我喜欢亲力亲为,冲锋在前。
而且这代劳的事情放在不同的人身上所体现的效果也截然不同,像尤琦往凤头椅上一坐的时候乌兰百克为其撩起披风时的气质是无与伦比的霸气、统治性,而宾尼.刘让大胸女仆来给他擦嘴,这除了猥琐和骄奢淫逸以外,我实在是再也看不出点别的来了。
当然了,宾尼.刘那怎么着也都是个资产过千亿的大富豪,他喜欢这样我们也管不着,毕竟这是他的自由,而且比这点事情更过分的富豪有的是,不过我本以为他当着我们的面也最多就这样的时候,没想到他跟着一比,上面的擦嘴都是小儿科的行为这才来。
只见他让给自己擦完嘴的大胸女仆退下之后,轻轻一笑,笑的还很正经,不知道的以为他要说正事了呢,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说:
“各位,餐后喝点奶相当有益于保养消化系统,喏,这是我这里的一点特色,共邀几位品尝一下。”
说着,一摆手,身后的女仆们给我们一人端上来一个带着精致托盘,且同样精致的茶杯,然后轻轻的把茶杯盖打开,里面一杯白色的热奶冒着热气出现在眼前,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也瞬间充满了每个人的鼻孔。
我寻思着这是牛奶?不对,牛奶的奶香没有这么细腻,那这是羊奶?也不是,羊奶中特有的膻味这里没有,即便接受过处理,也会有若有若无的膻味,我在内蒙待的那段时间让我对乳制品非常熟悉,而练“金顶纯阳功”后五感灵敏度更是大增,嗅觉自然也在其中,所以我仔细闻了闻之下,确定这既不是牛奶也不是羊奶。
既然如此,难道是比较罕见的骆驼奶?这是近今年才在乳制品市场上兴起的一种新型饮用奶,骆驼奶的营养价值极高,远超牛羊奶,富含人体所需的几乎所有微量元素,还有一定的医疗作用(比如可以降血压、壮阳气)所以它也有“奶中之王”的美誉,更是有营养学家声称每天只喝骆驼奶就能替代一切饮食,这种说法自然有夸张之嫌,但也从侧面说明骆驼奶的营养价值。
可骆驼奶我也喝过不少,在杜若给我开的练功药方里,有一位药是有骆驼奶,每天喝起到“强筋健骨、填精益髓”的作用,能辅助练功后的恢复与功力的增长。
但以我喝骆驼奶对其味道的了解来说,这肯定也不是骆驼奶。
这三种都不是还能是什么奶?正当我想着这些时,从其他人的表情上来看,显然也在纳闷儿这奶的来历,恰在此时,宾尼.刘开口主动公布了答案,他看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奶,就甚为得意的说:
“各位,是不是感觉这奶的味道不同于牛羊包括骆驼的奶?那是因为这是人奶。”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周洲更是眼睛因为惊讶睁得老大,宾尼.刘见状就接着说:
“各位莫要奇怪,这人奶才是真正的奶中极品,我专门设置了18名‘奶侍’为我与我的贵客提供最优质的人奶,她们每天的饮食、作息时间都是我专门请人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能产出无可挑剔的上好奶品,各位尝尝,如果喜欢,存量还多,多喝一些也无妨。”
说实在的,我倒不是说喝不了人奶,绝大多数人里哪个不是喝人奶长大的?但我对于他这种行为着实是难以接受,别看这家伙久居欧洲,可如此做派像极了在国内民国时期横行于巴蜀一带,无恶不作的大地主刘文彩,此人为了保养,就每日喝人奶,并为此圈养了十几名“奶妈”,此事后来也成了控诉这种恶霸类地主的典型劣迹之一,而现在,宾尼.刘居然也有这种恶趣味,按照他是中挪混血,且姓氏为汉式的特点,这个“刘”明显是他的姓,而国外,特别是西方国家有姓名倒置的习惯,那么他的本名就应该叫“刘宾尼”,想到这里,我心说这家伙弄不好跟刘文彩在祖上可能还有点什么关系,都一个操行的。
话再说回来,可能是看我们几个都下不了嘴,宾尼.刘就自己先喝了起来,还示意我们都尝一尝,正在我们都在纠结到底喝不还是不喝的时候,周洲开口说话了,她轻轻的把盛满热人奶的杯子往前端了一下,然后从身旁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了那个装着存有3亿美元的瑞士银行卡的红包,放在桌面上往宾尼.刘的方向一推,然后说:
“宾尼,我们先说点大家都关心的事情吧,我们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给你说过了,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有办法把最准确的情报告知我们,而这个,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也请你务必要笑纳。”
宾尼.刘向下撇着眼睛看了看那个红包,又看了看周洲,然后抬眼再看的时候就把眼光又落在了颜悦瑶的身上,然后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顿了半晌后,却没有接过红包,而是说:
“洲儿,你们想问的消息我的确是知道,但是呢,这事牵扯到‘暗黑殿’,以它们的势力,我一是惹不起,二是没必要得罪,三是它们也还是我的老主顾,我向你们透露它们的重要机密,这风险太大了,一旦‘暗黑殿’要报复我,给我造成的损失,可不好估计。
但是我看在咱们关系的份儿上,你的忙我不能不帮,特别是还主动找上门,我更不能坐视不管,只是—我还得再考虑考虑,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周洲闻言,当即眉头就皱起来了,一层嗔怒的神情迅速从脸上闪过,不过旋即又恢复平静,我知道她这是非常生气但又碍于情况不能立即发作才有的反应,而她生气的原因也是明摆着的,按照来之前周洲给我说的,其实这个宾尼.刘肯定在更早前的通话中就已经答应了周洲的请求,这个3亿美元的红包,是他要的价还是周洲自己决定的我暂时还不确定,只是不论从哪个角度讲,一个消息换来这么大一笔钱,都是海赚了的,至于他说什么“暗黑殿”惹不起、又是他的老主顾、没必要得罪之类的理由,那全都是胡扯,如果真的是这些原因让他拒绝的话,那我们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他这座位于布鲁塞尔的豪宅里,更没有一起吃法国大餐,还要喝人奶的这些事,那么他这么说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不仅想要这3亿美元的好处,更想得到些别的,只是这后者,不好开口直说罢了,便以这种暗示的方式想要让周洲自己悟,因为他知道周洲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而他这些没法明说的要求,我用屁股都能想出来,周洲更知道,她咬紧银牙正在做心里斗争的这个时间里,我用一种外形类似老年机,但保密性比柔性显示终端还要强的“通信器”上给冉景成打过去几个字:
“大个子,准备动手。”
这个“通信器”的作用有点类似于早已淘汰的BB机,是冉业成为我们在不方便将柔性显示终端戴在胳膊上,也不方便口语交流,还又要保证保密性时互相交流时用的,这事本来手机也能干,但手机的保密性毕竟不高,这个货又是个搞情报的,不得不防。
为了被周围可能存在的高分辨率全彩监视器发现,我整个打字、发送的过程,全部是在手掌的遮挡下,盲打完成的。
冉景成也只是回了一句话:
“知道了,项哥哥。”
等会儿如果周洲真要答应他什么,或者他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我就暴起劫持了他,是弄死他还是别的,那看我的心情,而他周围一共4个贴身保镖,那就交给冉景成了,这四个人看着都是大块头的白人,但在冉景成那里,便都好像是重拳之下的豆腐一般不堪一击。
再说周洲这边,她矛盾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长叹了一口气后,看我一眼,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了,那宾尼.刘也表情轻佻,一脸猥琐的在期待着周洲的答案,而就在周洲朱唇微启,将说未说的的时候,颜悦瑶说话了,她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人奶,然后说:
“我看周董也累了,不如晚些时候我来跟你谈吧。”
颜悦瑶说完,做了一个右手托腮的歪头动作,似有意似无意的向着宾尼.刘抛了一个媚眼,这一下我看他那个反应,都快把这货的魂儿给电飞了,等随后反应过来之后,他兴奋的一拍桌子,伸着脖子说了句:
“好!我对颜美人早已久慕多时,正好有不少关于‘暗黑殿’的事情我有兴趣了解一下,既然颜美人愿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那咱们今晚不见不散。”
颜悦瑶也用柔情似水的声音回了句:
“不见不散。”
我看着这个这俩人当着我们,还有身后这么多佣人、保镖的面儿就公开调情的场面,要不是我认识颜悦瑶,她又对我们有大恩,以及我知道她这么做的用意肯定没有这么简单的话,我非得骂一句“狗男女”不可。
但在我知道的前提下,以我对颜悦瑶的了解,她能这么做,肯定是已经有了计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