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通天塔”和宾尼.刘
我听见“前男友”这三个字后,脑袋“嗡”的一下,在随后的几秒钟后,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极大的不爽和醋意,但我还是强行给压住了,并说:
“那在咱们各个击破暗杀‘神圣联盟’高官的时候,好几次查不到他们的行踪,最后都是你通过人脉打听出来的,这个人脉是不是就是他?”
“不全是,一部分难度不大的我找别人就能问的出来,只有难度特别高的才找过他。”周洲说。
“他是前男友,这么帮你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他给你提什么要求了吗?”我说。
“之前那几次没有,他只是说当做分手后帮我个忙,这次我已经提前知会过他了,他说.”周洲说到这里又不说了,我就继续追问:
“他说什么?”
“他问我我和他还有没有机会。”周洲说。
“有他娘的蛋蛋机会!”我听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一掌拍在了办公室的桌子上,这是在我自己的办公室里,桌子都是用的檀香木制成,厚重的很,但被我这么一拍,愣是把20多厘米后的桌面给拍出一个两指宽的裂口来,其实我也远没有使出全力,要不然这桌子就能让我给拍成两截。
我发火也在周洲的意料之内,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
“我主动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相信我,我和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可能了,连朋友都不算,只是有商业合作而已,我给他钱,他给我情报。
虽然我知道你肯定在想咱俩在一起之后我跟他为什么还有这么频繁的联系,这个就是我的解释,真的,我和他只是利益上的互换关系而已,他想借机再复合,我是不可能答应的,你要知道我在带着阿布去‘三和人才市场’找到你,还有冉先生兄弟俩那会儿,那是我最落魄的时候,他几次提出要出资帮我重振事业,代价不过就是让我再跟他好,但我没有答应,之后我与他的所有交易就是‘财货两清’,我绝不欠他的。”
“那3亿美元的红包算什么?!”我说,同时周洲最后说的那个问题我的确是想了,而她主动给我的这个答案,我琢磨了一下,倒还让我感到信服,因为这种做事风格符合这么多年来我对周洲的了解,不过红包的事情解释不通,这也是我心里目前最大的芥蒂,所以就很生气的问了出来,我不想藏着掖着。
“就是因为有这样一层关系在,我才只能这样,这是我们去求他,项骜,你明白我的难处吗?我要平衡你,也不能得罪他,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你懂吗?”周洲用一种期盼我能理解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知道你压力大,你一个女人周旋在这许多事情当中,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他肯定不止说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这么简单!”我瞪着眼说。
周洲正要说话,但手机响了,她本能的抬起手看了一下,我就看到信息发送者“宾尼.刘”这三个字的备注,再往下看,一行字是:
“不用带钱来,只要你能来.”后面还有,不过还没等我看清楚,周洲就把手机收起来了,到这里,我这火儿是彻底压不住了,一把抢过来周洲的手机,点开一看,上面写着:
“不用带钱来,只要你能来陪陪我就好,来陪我一晚,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任何消息,好好考虑一下,这一晚可是值上亿美元的。”
人有时候生气到极点就会反笑出来,我这时候就是,我看完这句话后,没有大呼小叫,而是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说:
“行啊,你不用去陪他,我去‘陪陪’他。”
说完,我的脸上露出来一个估计是相当瘆人中带着几分狰狞的表情,看的把周洲吓了一跳,我跟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冒出这种表情来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所以她立即说:
“项骜,你听说我,你千万别冲动,得罪了他没有好处!你可不能把这么一个中立势力给推到对立面去啊!”
这话说的十分在理,我理性的一面也是这么想的,可感性的一面又让我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次轮到我顿了半天,随后说:
“他是‘通天塔’的创始人,是成功人士,我项骜也不差!‘山海集团’发展到今天,早已不是那个刚刚成立时年净收入不到500亿人民币规模的‘新手’了,仅仅是我负责的‘军事资源’、‘国防托管’与冉老哥负责的军火研发、出口这两大块,年净收益就超过6000亿人民币,折合美元超过869亿,将近是他那个‘通天塔’公司的接近3倍,如果算上杜大夫的医疗药品,还有小烊的运输、你的古董交易等等这些领域,那就至少是他的3.8倍以上!
妈的,我是个穷小子的话挤兑我,过来挖我墙脚也就罢了,老子现在是好欺负的吗?!论钱,我比他有钱,论能打,X,不服让他过来和我单挑!我不把他头拧下来当夜壶!
单挑不行的话咱打群的也行,老子下灭雇佣兵,上打‘暗黑殿’,不是人的妖魔鬼怪打死过几箩筐,还怕他鸟人?!”
我在这段咆哮中提到的数据那都是这些年来实实在在的进步,比如说在“山海集团”成立之初,年总营业额在1233亿人民币,净收入为457亿人民币,而经过这几年尤家帮忙、“复兴社”提供大量高端军工业所需的战略军设备后正式跻身于集研发、设计、制造、销售于一身的军火巨头之后,又得到了其多次注资,再加上我们自己的努力,特别是业务范畴拓展到托管大量国家的国防业务、购买造船厂生产并销售军用舰船、在多个没有能力支付现金的国防托管客户那里获得的大量当地自然资源开采及使用权、通过开采与使用这些自然资源发展出的下游产业等之后,集团不管是总营业额还是净收入都比当年刚刚成立时扩大了13倍多,并且不仅业务覆盖范围更广了,层次也更高了:从以前只能提供陆上的相关业务,升级到了海、陆、空乃至太空以及看不见的网络、电磁领域都能提供各类高端服务,从以前只能生产一些对基础制造与研制能力要求较低的货架产品军火,到现在能生产几乎全套常规武器装备,覆盖海陆空、导弹甚至是航空航天等所有领域。
而杜若的中医药企业此时也早已成为了海外中医市场上的霸主,小烊的分公司也成长成了一代运输大佬,能跟号称是“海上马车夫”的传统运输业强国荷兰的同行巨头掰掰腕子的大家大业,周洲的古董拍卖、同样是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听了都得给三分面子的“大买卖”,几乎就相当于李嘉豪的“金尊贵”在典当行业里的地位。
所以我说上面这些话虽然情绪激动,并且特别愤怒,但没有一句是大话,在咆哮的时候特别有底气。
话再说回来,周洲看我气得眼珠都冒出来了,愣了一会儿后竟然也捂嘴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说:
“第一次见你气成这样,看来你这醋坛子不仅是打翻了,而是给打碎了。”
“废话!你是我的女人,他是个什么东西就在这里撩骚你?小心我拔了他的舌头!我不管他是什么‘通天塔’还是‘通地塔’,我连‘暗黑殿’都不怕还怕他?!”我说。
“没人说你怕他,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跟他分手的吗?我跟你是怎么在一起的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喜欢你的时候你眼前的这片江山还连一点影儿都没有呢,我是为了这些东西对感情进行取舍的人吗?”周洲说。
“那你先说说你俩是怎么分的手吧。”我依然瞪着眼说。
“我跟他是在一场古董拍卖会上认识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当时陪一个朋友来拍一件官窑青花瓷,我也要拍那件东西,然后最后就成了我和他那个朋友之间互相叫价,但当时我可没他朋友有钱,到底是让那人给买走了,可我跟他就因为这事认识了,他到后来竟然从他那个朋友手里花大价钱把那件官窑青花瓷买到手,转手就送给了我,说是当见面礼,我不要,他就非要送。
再后来,他就追求我,追了有半年多吧,我看他挺顺眼的,也就答应了,至于分手,原因很简单,他可能是职业习惯的原因,做情报做多了,我总感觉在他面前就是个透明人,什么隐私都没有,而且虽然他有钱有势,虽然他家世显赫,但他并不能给我我想要的安全感,而且这个人很自私,无情无义,除了利益什么都不讲,跟你这种义薄云天的感觉完全没法比。
项骜,你知道吗,我当年看他只是挺顺眼,仅此而已,所以他追求我要半年多才能成功,之后也是说分手就分手了,但我对你,是崇拜,是依靠,是那种漂泊在外的疲惫重要找到港湾的感觉,当年你在缅甸,即使你那时候除了一腔血气之外一无所有,但我仍然崇拜你,这种崇拜之后很快就变成了爱慕,直到现在,以及未来。”周洲说。
周洲说到最后这段,双手捧起我的脸,温柔似水的看着我,我刚才的愤怒也在她的这种眼神下迅速被浇灭了,然后将其揽入怀中,说:
“我懂了,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发这么大的火。”
“没事,其实我挺高兴的,因为说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周洲说。
这话说的我事后想想感觉是有所指的,只是当时没有过多考虑,而是说:
“但是,我坚决不能同意你和他有任何独处的机会,他要是敢胡说八道甚至是不老实,我就让他尝尝上有三千斤力量的铁拳打在脸上是什么滋味!”
“那是自然,他给我发这种信息,就是打我们有求于他的牌,堵我不会给你说,其实我也不准备说的,只是被你给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