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把汪怀聪身上都搜刮了一个遍后,他剩下的最后一件也是最主要的一件宝贝,那就是那柄被我踢到一边的金蛇剑了,我捡起这剑来,看着上面金光洒洒的外表,说:
“这剑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不止一次,好像那武侠小说里的金蛇剑,但肯定不叫这名字,李大公子,你知道吗?”
“这叫‘蜧信剑’,关于这柄剑的来历还有一段传说:‘蜧’(音同‘力’)乃为上古传说中一种行云布雨的神蛇,只是这条神蛇不甘于只做蛇,而想要进一步修行化身为龙,但在即将成功那天,却在渡劫中失败,被雷劫劈死,它死后它口中的蛇信,也就是它的舌头,在凝结了其生前最后的一丝道行后化为此剑,后被一樵夫发现带到山下,遂流传于世间。
此剑能硬能软,硬时可以切金断玉,软时可以系在腰间,若是用自然科学的术语来说,制作它的材料应当是一种高级记忆合金。”李嘉豪说。
“明白了,多谢指教。”我听罢后点点头说。
“客气客气。”李嘉豪说。
话说到在这里,我感觉李嘉豪说话的口气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无知中还带点跋扈的公子哥气息,转而成了一个万世通达的智者,在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表情也是一脸肃穆中带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
这小子的背景,我一定得搞清楚,我心里如是想。
“不算那些无关紧要的,汪怀聪算是留下三样好东西,不过你帮我这么大个忙,我都拿了实在是过意不去,这‘蜧信剑’要不你拿着?”我说。
“哈哈,说实在的我还真挺喜欢这剑,此剑拿在汪怀聪这厮的手里算是浪费了,既然老项你这么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李嘉豪说。
“好。”我应了一声后抬手将这柄“蜧信剑”往他那边一扔,李嘉豪凌空接住后又仔细看了看,并以赞叹的口吻说了句:
“好剑!”
话罢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只是右手持握剑柄,左手轻轻的在剑身上摸了一下,然后这在我手里硬邦邦的剑就软的像一根面条一样,被他一窝一缠,就盘在了腰上,而且看起来还固定的很结实,跟腰带似的,也掉不下来。
而把“蜧信剑”给李嘉豪除了感谢以外,还有就是我这边的人里没有用剑的,拿在我手里也是浪费,它放在我这里唯一的价值就是给冉业成去研究其材料到底是什么构成的,这个真要有此需要的话,再找李嘉豪要,相信他不会不给,不过做这个决定时我还是有过一番心理斗争,因为我感觉看不透李嘉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怕他再是敌人,那这剑到了他的手里可就是纵虎为患了,但短暂的思考后,我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
随后我拔出雪枫刀,与他一起往前线返回,路上我说:
“对了,刚才忘了问你了,那三只‘温迪戈’你怎么解决的?”
“想收拾那三个傻蛋还不轻搜吗?略施小计就可以;我堂堂李大公子,要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怎么一根小拇手指就能力压京城四少?”李嘉豪说。
他这会儿说话的口气,又再次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要不是他腰上盘着的“蜧信剑”还明晃晃的在那里,我甚至都有点怀疑刚才关于他的一切是否真实发生过。
说话间,我俩已经跑出了这片位于主战场侧后方的僻静角落,再次回到交战最为激烈的位置,打眼一看,这“暗黑殿”这会儿再次卷土重来,但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都已经打到了疲态,谁也没有过多的力气继续死拼,现在的战斗完全是在比拼谁的意志力更加强大。
而在这打成一锅粥的战场上有一场战斗是最吸引我的,那就是徐布与颜悦瑶。
前者在这一路总攻开始之前就想过来对付我的,但我与徐布有约定,后者帮我拖住她,我去对付汪怀聪,没想到我都把汪怀聪弄死了,他俩还在打,不过想来也对,徐布打颜悦瑶没有下杀手,只是让她不能来牵扯我的精力,这样一来的确是发成成一个久拖不决的局面。
此时这二人打斗的地方也很特别,竟然是在颜悦瑶的那个“高级版”武装飞行踏板上,徐布也站在上面,两人就这么飞在半空中正你来我往的拳脚相拼,我看了几眼后便能瞧得出徐布的确是让着颜悦瑶,后者打出的形意拳拳招都被徐布给挡住,但基本不做反击,只是在拖延时间,从对颜悦瑶的压制来看,徐布表现的比我要更好,而要使出全力的话,我与徐布的徒手功夫在伯仲之间,那么他能在对付颜悦瑶时比我强,主要还得从功夫的门派角度讲,在这个角度上,其实徐布与颜悦瑶还算是本家,因为徐布虽然擅长用掌,但他也同时习练“心意六合拳”,在缅甸踢断缅拳拳手膝盖的那一脚“刮地风”便是六合拳中的杀招之一,而颜悦瑶主练的是形意拳,这两者的关系是前者是后者的前身,但又不是互相取代,后者在前者基础上发展诞生后,前者又自行演化、完善,最终形成了并存的局面,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两者为“近亲”。
而徐布在“心意六合拳”上的造诣,完全可以用“巨匠”一词来形容,他当然也清楚这六合拳与形意拳之间的关系,所以对后者的招式、功法都能说是了如指掌,那么颜悦瑶在功力相比徐布还有明显差距的情况下,用的都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打法,自然也就被对方吃的死死的。
看颜悦瑶那张小脸蛋上红扑扑的样子,看来是打了好半天了但也拿徐布没一点办法,她中间几次想要晃动脚下的武装飞行踏板将徐布甩下去,但徐布的下盘功夫太硬了,站稳了脚跟可以说是不动如山,落地生根,再使上“千斤坠”的内功,除非是有冉景成这等神力者将其强行抱起往外扔,否则几乎没有谁能让他挪动哪怕是一步,而颜悦瑶显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她每次晃动踏板产生的倾斜、摇曳,都被徐布巧妙地用腰腿配合的超强平衡性给化解掉了,整个人就像粘在上面一样,怎么甩也甩不下来。
而等我出现后,颜悦瑶立马就发觉到了,她扭过头来看着我,再次用我第一次与她交手时把她打疼了的那种嗔怪语气说:
“项骜!你太坏了,找徐布来欺负我!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谁找人欺负你了?你别血口喷人啊!”我说。
“就是你,就是你!哼!”颜悦瑶说到最后就像我撅了一下嘴。
而徐布看到我到了,便主动从那武装飞行踏板上跳了下来,并对我说:
“项兄,我算是完成你的嘱托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颜悦瑶见徐布自己下去了,就正过武装飞行踏板,面向着我们,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蹦出一句来:
“看样子汪怀聪这次是死在你手里了?”
“不仅死了,我还把他的心给挖了出来,怎么了?感觉可惜啊?”我说。
“谁可惜他那下贱的‘登徒子’,死了就死了,再死一万个我也不会皱下眉头;不过你让徐布来欺负我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理你了!”颜悦瑶说完,驾着武装飞行踏板就走了。
“这次偏袒你老项也偏袒的太明显了,上次起码还朝天上开枪来着,可这次连枚导弹也不发说两句话就走?这回去怎么交差?”李嘉豪说。
“因为她没导弹了,刚才和我斗的时候,导弹都打光了,现在不走,她也没别的办法。”徐布说。
“怪不得,要是这样都行,那‘暗黑殿’就没点正事了。”李嘉豪说。
“对了项兄,听你刚才说的,汪怀聪死了?”徐布接我刚才回答颜悦瑶的话,想确认一遍。
“死了,这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我刚才也没开玩笑,我的确把他的心给挖出来了。”我说。
“嗯,那就好,这总算是除了一个祸害;而项兄你言出必行,佩服!”徐布说。
“大徐你这话说得,我这有什么好佩服的,上次没弄死他,而拖到现在才完成,已经挺失败的了。”我说。
话再说回来,颜悦瑶跑了之后,我打发李嘉豪返回了临时指挥部,与徐布从地上各自捡了一支武器,这就要继续参战,而正在这时,我的耳麦响了起来,里面传来的冉业成的声音,他说:
“你们都还在‘安喀尔’城里吗?”
“在,怎么了?”我说。
“在的话就赶快上来,现在时间马上到了,它下面的那座火山要爆发了!”冉业成说。
我一听心里就是一惊,忙问:
“下来之前的时候说还有16个小时,这才多久啊?应该至少还有七八小时才对啊?”
“那是‘复兴社’预报错误了,这事跟天气预报一样,很难做到真正的准确,本来我也估计着是得至少在15-20小时之后才会爆发的,但这个海底火山的地质变动速度突然加快了,现在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最乐观的估计就是你们还剩下40分钟左右,所以立马从哪里撤出来,否则都会葬身海底!”冉业成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