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出来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重型动力装甲,发现它的外形可以说是被烧的面目全非了,那种痕迹还不是普通的烧毁和被熏的发黑,而是好像表面被风化了一样,大量刀削状和蜂窝状的破损处布满全身,很大一部分的附加装甲都崩落了,虽然经过了紧急灭火,可在我出来时,仍然能够感觉到机体表面散发的余温,这股余温靠近了还能烤的人皮肤发疼,那当初烧着的时候,这温度有多高可想而知。
而在找塞姆拓的过程中我还担心老特,心想这么激烈的战斗,它别再出个三长两短,不过还好,我一边在公共频道里喊话一边找塞姆拓的同时,不一会儿就在先找到了老特,后找到了塞姆拓,此时老特的身上满是弹孔,但检查一遍并没有伤到本体,打过去的弹药都被身上的护甲给挡住了,除此之外,老特的嘴巴与尾巴末端,都是布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迹,一看就是战绩斐然。
而找到塞姆特的时候,它那双手的指尖,甚至还在向下滴着血,同样的还有它的尾巴尖,我见状不禁心说这不知道得是有多少“暗黑殿”的兵卒死在它的这一对利爪还有尖尾之下,看出来这“复兴社”和“暗黑殿”的矛盾已经到了何种程度了,别看都是同类,但互相下起手来可真都是毫不留情。
“塞姆拓,你们那边的人也到了,跟我一起去见见吧,来一次‘前线会晤’,把下一步的行动好好规划一下。”我说。
“嗯,既然是联合行动,那是得见一下。”塞姆拓说。
接着我又把我们这边的几个主要人员都叫来,同时安排巴氏兄弟清点损失,随即就往“复兴社”那边去,在塞姆拓的引荐之下,那边在场的最高指挥很快就露了面,也是两个冷血人,身材细长高大,看着跟塞姆拓差不多,只是皮色比塞姆拓略有不同,一个比它略深,一个则略浅。
塞姆拓先指着左边那个介绍说:
“这是塔萨林,‘九曜’之一,‘复兴社’在此次任务中的总指挥。”
然后又指着右边那个说:
“这是莱云顿,‘复兴社’此次任务中的副总指挥。
这二位与我一样,都是‘九曜’之一。”
接着塞姆拓又用冷血人的语言向它俩介绍了一遍我们这边几个主要人员的基本身份,它们纷纷都点头示意。
而我听罢也不知道它们那边初次见面的礼节是什么,但想了想这些冷血人与人类接触这么久了,肯定也知道握手的含义,所以我也没犹豫,伸出手做握手状,与我想的一样,它俩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先后伸手与我握了一下,也与徐布、冉景成、周洲、纪成娇,包括陈老大握了一下,最后我瞥眼还看到了李嘉豪也跟了过来,并装腔作势的也跟它俩握了握手。
只是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跟冷血人握手了,但每次一握,三根手指以及体表传来的冰凉感,都会让我有一阵奇怪的感觉。
不过有一个问题比较突出,就是这俩冷血人好像不像塞姆拓以及独角仙那样能听懂人类语言,更别说会说了,跟它俩交流得靠塞姆拓在中间当翻译,还挺费劲,我琢磨着有机会一定得拜托冉业成搞一套能够翻译冷血人语言的软件出来,然后安装在柔性显示终端里,到时会再说话也就不用人力翻译了。
经过一番大约30分钟左右不怎么高效的交流之后,双方都大致明白了各自当前的情况,也都对对方作为盟友的水平很满意,只是在一个问题上发生了分歧,那就是下一步的行动步骤,我们坚持的是先解决“暗黑殿”在这艘“招船”上的武装,而它们则坚持先要下到船底去找关于第二块残片的线索。
我当然知道寻找第二块残片才是这次行动的根本目的,但是如果只顾着找残片,任由一帮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在自己头顶上乱晃,那早晚一个不注意就得被对方打上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损兵折将是轻的。
最终经过了一番近乎于辩论的交流后,双方—谁也没说服谁。
这时候就距离双方开始谈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急得我一脑门子汗,最后说的我有点火大了,恨不得上去抽这两个榆木脑袋两个耳光。
但想是这么想,肯定不能这么干,短时间内再谈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我决定单方面暂时休会,到一边儿歇会儿去,顺便跟把力量、巴立明了解一下损失情况。
这次我们的援军来了2000人,经过刚才那一番大战,阵亡了383人,受伤倒是不多,就91人,这应该是得由于良好的防护,被击中后大几率的要么就伤不了,要么就被打死了。
150台重型动力装甲损失了25台,其中14台被彻底摧毁无法使用了,还有11台是轻重不一的损伤,好在除了2台需要大修之外,其余的在现场经过简修过后就能再次投入使用,比如我驾驶的那一台就是,外表被烧了个面目全非的部分都是附加装甲,里面的机体装甲兵未受损。
找到负责后勤辎重的队长,用带来的备件与物质,将损坏的附加装甲拆掉,换上带来的备用的,以及把损坏的外置摄像头也更换一下,再补充上弹药、为全电系统提供电能的发动机加满高能生物燃料,那就能立马“满血满状态”了。
至于“暗黑殿”那边的损失,比我们多不少,仅仅是尸体就找到了578具,里面什么人的都有,其中一半多都是冷血人,剩下的不到一半则是羽翅人和人类外加士兵鲛奴混杂在一起。
如果要是算上被炸碎了、烧没了、腐蚀干净等而找不到尸体的,那“暗黑殿”的人员损失肯定得大大超过600,预计至少得在700以上。
受伤情况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个除了它们自己盘点完了以外最清楚以外,外人很难知道确切数字。
除此之外,这只是我们这边的战绩,“复兴社”从另一头攻击“暗黑殿”的战绩并没有算入其中,在之后塞姆拓的告知中,我了解到那边因为交战时间短,战绩比我们略低,但也不少,击毙了“暗黑殿”的各种人马400有余,加上我们的,它们的阵亡数字就超过了1000,相比于它们3000多人的总兵力来说,这等于一次“啃掉”了其三分之一的规模,战果不可谓不高。
“项总,看来别说那边是什么精锐,这交战比不照不是咱们的对手吗?比例都已经接近1:2了,如果跟‘复兴社’的战绩合并计算的话,那还更高。”巴立郎在给我汇报完统计数字后说。
我闻言则摇了摇头,说:
“没这么简单,咱们这次在交战比上的确是占了便宜,但你得从全局考虑问题,‘暗黑殿’的势力极其庞大,别说是死个一千左右,今天就是翻个十倍干掉它一万上下的兵力,那它第二天就能补齐了,而且从财力方面它更是可以直接调动西方国家的支持;这么说吧,‘暗黑殿’目前已知的军事与经济资源,几乎是无限的,但咱们可没有这个条件。
另外,对方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它们料到我们会有援军,但没料到会有重型动力装甲这种武器,等着下次再打,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现在唯一有利的地方是我们并不是它们的主要对手,而‘复兴社’才是,‘复兴社’也是冷血人势力,在西方的影响力也不小,它们算是扛下了大部分压力,比如我们从带队出发那150个兄弟死的还剩十来个,再到现在阵亡的这383个,如果对于伤亡人员的善后问题是我们自己处理的话,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幸好在此之前‘复兴社’已经主动答应报销有关寻找第二块残片所产生的一切费用了,它们倒也是大方,只要把账单报上去,根本不细究,立马就按照上面的费用开支给我们打款过来。
而除了‘复兴社’的支持以外,再有尤家的帮忙,这才能和‘暗黑殿’打成均势,可不管是‘复兴社’还是尤家,那都是家大业大,本身实力就十分雄厚,耗得起;虽然‘复兴社’报销费用,尤家出手帮忙,可那毕竟是外界的力量,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的话,要靠着外界帮衬才能支撑的话,这必定不能长久。”我说。
“嗯—还是您有远见,而且我想起来了,您之前也说过,前一阵子尤家二小姐提出的那个‘三头会盟’中我们是最弱的一个,硬拼硬耗的确对我们不利.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巴立郎说。
“我们能答应来趟这趟浑水的主要动力就是‘复兴社’给我们提供的那些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可以用来研究、生产坦克、火炮、歼击机、常规潜艇等各类武器的全套重型制造、试验设备,以及报销费用的保证。
可是看眼下付出的代价对于我们来说有点大,不行,我得跟它们再讲讲条件去,对尤家我们要讲情义,对‘复兴社’可就出了利益以外没得可谈了。
不过即便未来的局势仍然不容乐观,但也别想太多,毕竟从战略层面还未决出胜负,但这次战斗从战术层面我们与‘复兴社’毫无疑问是胜利方,把它们从3000打的还剩2000,而且还给打跑了,那怎么着这都得算是一场‘小捷’了,并且也有了和‘暗黑殿’正面交锋的第一次经验。”我说。
这话在开始说之前我就已经下定了要重新开条件的决心,所以在说完之后,我一拍大腿从一个用两个冷血人尸体摞在一起充当的临时“板凳”上站起来,先去找到了周洲,并说:
“跟我去找塞姆拓谈谈,最好能联系上它们那个长老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