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两个高手（上）

看完了这三份研究报告，我又与冉业成讨论了一下关于损失的那架“台风”歼击机的补充问题，除了已经安置好的跳伞飞行员之外，残骸也与被击落的“钟形飞行物”一起打捞出水，后者拿来研究，而前者因为只被打掉了一个机翼，还具备修复价值，所以就拉回原厂去做大修去了，估计要几个月后才能从新返回集团的空中装备序列之中，同样也返回原厂去修理的则还有那架被打掉垂尾而遭到击伤的“枭龙”歼击机，它的伤比较轻，只用小修一下，大约半个月就能回来继续担负待命的值班任务。

等到了下午13点整，冉业成的分析结果准时出炉，我们众人再次在会议室集合，然后他将结果直接由会议室的大屏幕播放出来，其中左边是文字，右边是一张水文地图，上面画着8个红圈，他指着这些红圈说：

“根据分析所有有记载的海雾气象观测数据显示，目前可以划定这几个疑点地区，一般来说，海雾的出现具有强烈的季节性与地区性，其中绝大多数为‘平流雾’（还有另外三种，分别为：混合雾、辐射雾、地形雾），这种雾气因为与季节、地域有直接关系，所以正常来说出现的地点都是比较固定的，也就是符合其形成条件的地点才容易在固定的时间经常性的有海雾出现，但是，红圈中的这几个地方，不仅地域特点还是出现海雾的季节，都与正常海雾的行程条件完全不符，这是按照常规气候理论所解释不了的一种现象。

只是这类现象没有带来什么特殊的影响，所以并未引起多少重视。

这8处中有3处位于太平洋，2处位于印度洋，2处大西洋，最后1处则在北冰洋，也就是全球的五大洋上都有出现。

而郑能接连碰上两次说明在相关区域内这艘怪船的出现频率是比较高的，那么根据郑和下西洋的路线来看，我建议应该把搜索范围主要集中在印度洋与太平洋的这5处，另外3处的可能性比较低，可以暂不作考虑。”

“想想昨天咱们讨论的内容，我目前的结论是这样的：如果说这艘怪船是因为有海雾的掩护才一直没被人发现的话，那么这难道是说并不是它跟着海雾走，而是海雾跟着它走，或者说它漂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海雾隐蔽其行踪，而它出现的这些位置里有很多是不符合自然形成海雾条件的地方，由此可以判断它经常出没的地方就在这8个，缩小点说就是那5个之中，我的这个总结没错吧？”周洲说。

“原则上是正确的，细节上现在谁也没有确切答案，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它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海雾，但这应该是一个基本事实，想要搞清楚的话，最好还得上去一趟才能发现其中的端倪。”冉业成说。

“那盯着这5个地方的任务就得交给小烊了，派出旗下的船队，到这些地方盯着去，有什么发现立即报告。”我说。

“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安排。”小烊说。

“冉老哥可以再详细划出这5个地点中的重点区域，然后把两艘5万吨级的‘直通甲板式大型救援舰’都派过去，用舰载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不间断的在上面巡航，其它3处则可以用大型货轮临时搭载舰载直升机进行监视。

对了，探测设备一定要准备齐全，不能让海雾影响了监视效果。”我说。

“明白，放心吧项总。”小烊说。

“现在卫星的光学成像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但其它成像技术在卫星上的应用还是有待发展，等我能把太赫兹成像搬到卫星上去，那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坐在办公室里，分分钟便能看到结果。”冉业成说。

“这个不用着急，以老哥你的才智，我相信这一天不会远的。

那既然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针了，咱们就动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谁哪边有了新进展就马上互相通报。”我先对冉业成说，后对所有人说。

众人闻言各自应了一声后，在这个简短的会议就要结束时，这回再次赶在开会的档口，又来事儿了—

正当所有人都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我的接待秘书与出纳一起敲门，我让他们进来之后，接待秘书说：

“项总、冉总、周董，各位经理，楼下来了两个，两个人，他们都说要见你们，特别是其中一个说要见项总、冉总、周董还有徐经理，另一个则什么都没说，就是要上来，这个人还很奇怪，戴着面具来的。”

我听罢心说这是什么鬼？戴面具？怎么跟莱恩瑟一个套路？难道也是冷血人？那另外那个又是谁？想到这里我突然记起来了赵代表曾经说过，他们“复兴社”与尤家都会派帮手来帮我们完成这次行动，莫非就是楼下这俩？

想完这些，我先对接待秘书后对在场所有人说：

“那把这二位先请上来再说，这是贵客，说话注意点。还有咱们也都先别走了，看看这二位是什么人再说。”

“是。”接待秘书说，随后就转身关门出去了。

而本来要散会的众人一看这个情况，就又坐回到了原位等着那两个人的到来。

等了大约2分来钟左右，会议室的门又响了，这次先进来的还是那名接待秘书，只不过这次不是他一个人，在他的身后，一左一右两个特别高的身影也先后跟了进来，左边这个我一看，那没跑了，就是个冷血人，打扮跟之前见过的那个莱恩瑟基本一致，他进屋后可能是知道我们已经对冷血人并不陌生了，所以自己就探出三根六节的细长手指主动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冷血动物特有的皮肤与竖状瞳孔的眼睛。

它的手里提着两个很大的提囊，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而右边这个那真是又粗又壮，身高看着比我还得高了最少半头，粗脖子粗胳膊肩宽背厚，走进来的时候如同一面墙，身高大约两米有余，总而言之吧，这人别的不说从体格上来说，就是一个小两号的李龙沛或冉景成。

此人手里也拿着包，但只有一个而且要小得多，在身后则还斜背着一个不算长但很粗的东西，应该是某种冷兵器，只是外表被粗布覆盖，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从目前的细节来判断，像是棍棒一类的武器。

除此之外，这人长得也挺有意思，我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但就是觉着有点不对劲。

等等，当我看清了这人所有的细节后我发现这人胸脯高耸不说，还留着两个麻花辫，难道这是个女的？我X，长成这样的女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如果这真是个女的，那简直就是《水浒传》中母大虫顾大嫂在世啊！

不待我从这小小的惊讶中缓过神来，来者先展开了自我介绍，那个冷血人也不客气，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了，然后用十分标准的人类语言，再确切点说就是中文对我们说：

“我叫‘塞姆拓’，是‘复兴社’的‘九曜’之一，这次来是奉命帮助你们找到关乎能否彻底打破‘暗黑殿’重启‘伽马伽马炮’阴谋的第二块残片。”

听完这话我立即立案想到了之前在外蒙遭遇颜悦瑶时，她说她是“暗黑殿”的“八部统领”之一，这个则说自己是“复兴社”的“九曜”之一，心说这帮冷血人还真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头。

不过让我纳闷儿的是，“暗黑殿”为什么会派颜悦瑶这样一个标准的人类来去外蒙对付我们，相比之下，似乎“复兴社”派一个它们那边土生土长的冷血人来才更符合逻辑，毕竟这是它们的事，而我们与它们之间，则彼此视对方为异族，说没有隔阂完全信任，抛开其它利益不讲，就仅此一条，便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些想法暂时只能想想，不能说到明面上，那么能说到明面上的就是常规的客套话：

“欢迎欢迎，赵代表一直说你们会派人来，终于把你等到了。”我说。

不等这个叫赛姆拓的冷血人再说话，那个又高又壮但又兼具女性特征的大高个儿也开口了：

“我叫‘纪成娇’，是尤家委托我来帮忙的，但我不是尤家的人，我在尤家有个哥哥，名叫李龙沛，诸位应该都认识。”

听声音，粗犷的很，但仔细听还能听出点刚中带柔的意思来，反正跟她的外形一样，性别界限十分模糊，不过她这个模糊可跟乌兰百克的那种中性不一样，之前说过，乌兰百克长得其实挺漂亮，只是气质外加打扮往中性的风格上靠，所以给人的感觉有点“雌雄难辨”，但实际上她称得上一句“中性美”，而这位纪成娇则不然，这仅从外形来看，要形容起来就两个字：彪悍。

“你就是‘纪成娇’？久闻大名，幸会幸会！”徐布闻言从就座位上站起来了，并做了个抱拳礼说。

“青狼前辈？来时听说你也在这里，幸会！”纪成娇抱拳回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