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我把此事是为了寻找第二块残片的证据以及行动纪录包括产生的费用都列成清单给了“复兴社”之后,他们也一如既往的干脆、阔绰,二话没说就把钱给我们打了过来进行了报销,而酋长给我们的那1亿美元,则就完全算是净赚的这些自不用细说,那都是我在给酋长要钱时便早就盘算好的“常规操作”。
话再说回到现在,长话短说,这个杂牌车队一路先开到了我、徐布、冉景成原先确定的撤离地点,在这里直升机早就等待我们多时了,因为要把重要人物孙天涯带回去,所以我们得先走,而且是越快越好,便先搭乘直升机离开,向马达加斯加那边飞,而车队的其余人则继续向前开,一直开到南莫边境(南非-莫桑比克),然后进入莫桑比克境内,知道开到距离两国边境很近的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那里有一个“马普托港”,有我们事先准备好的1艘滚装游轮,负责把600人全部接走,送回马达加斯加。
而携带武器入境、登船这一系列事情所需要打通的节点,在行动前便已经打理好了。
在回到马达加斯加后,600人就可以再次乘坐来时那2架目前正停在当地机场待命的安-70型运输机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了。
而我们外加孙天涯则在落地后从直升机上转乘也同样于当地机场待命的湾流G550,这架飞机在我们跳伞后就离开了南非直飞马达加斯加的机场,加满油后在那里等我们回来。
现在我们乘上它,立即起飞往马来西亚的集团总部赶。
飞行途中,孙天涯对于这一切的发生还没怎么缓过神来,过了好半天这才说:
“你们,你们还有军队啊?”
“不是军队,那都是我们集团军事资源分公司旗下的员工,他们负责的事项与军事训练有关,战斗力也很强,不输于任何国家的正规军,但并不是军人,或者说有的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说。
“好吧,我上次看到不是国家的组织还有这种武装的还是一个大家族呢。”孙天涯说。
“大家族?姓什么?”我说,他一说到有大规模武装的大家族,我头一个就想起了尤家。
“姓尤,那个家族好厉害的。”孙天涯说到这里时一脸的敬畏。
我一听心说嘿,还真是尤家,便说:
“你还跟尤家打过交道?”
这话我说的带着七分蔑视,话中的意思就是你说的这个尤家若跟我知道的那个真的是一个的话,那就凭你这个经常卖假货的“倒爷”,能跟人家堂堂富可敌国的军工复合体有什么交集?
“我给他们家出售过一尊用‘年糕料’制成的玉石雕刻,用在尤家大小姐的一处闺房里了。”孙天涯说。
“‘年糕料’用来装饰闺房?那可是比羊脂玉更好的玉料,这倒也符合尤家财大气粗的风格。”我说。
“那是,那块料是一整块,足有半人多高,500多公斤,挖出来的时候带着原石有四五十吨这么重,就中间这一点是一块整个儿的‘年糕料’,那是我赌石赌来的,自己用吧感觉消受不起,往外卖价格是不错,但太贵了有价无市卖不出去,最后还是尤家来买的,一口价,4.5亿人民币成交。
那次买卖做成之后我连续三年基本什么都没干,就是满世界的浪,想想真是痛快。”孙天涯说。
“幸好你给尤家没卖假货,要不然你的下场会比被这个酋长抓住惨一万倍。”我说。
“那是,我事先也是了解过这个买家的,毕竟这么贵的东西要是对方是个骗子拿我寻开心也不行不是?所以调查过后别的我不知道,但很清楚这家人有多厉害,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他们家有武装。
我要得罪这样的主顾,那就是嫌自己命长了。”孙天涯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种揍他的冲动,心说你他妈的就是欺软怕硬,你知道尤家得罪不起不敢卖假货,就敢把卖给周洲假的防毒面具,然后险些害死我们几个,你无非就是仗着周洲的家底比不了尤家,特别是当时事业还在低谷期,即便知道被骗了也无力追究,所以就欺负人罢了。
要赶上是现在,我非把你收拾到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但事实是我们还得让他帮忙找书,所以还不能发作,起码暂时不行,所以我听完他的话也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深吸了几口气把怒火压住,然后这才说:
“对了,说起那个酋长抓你这事,你仅仅是用一堆假货把他给骗了?”
“那也不能说是假的,只能说是跟我推销时讲的有点出入而已,这点夸张不过分吧?”孙天涯说。
“那些零碎我不知道,但你造了一个时间不出3个月的东西骗他说是3000年前的‘人王鼎’,这还叫不过分的夸张?”我说。
孙天涯听我这么说知道我了解他的地,就脸色不好看的想辩解两句却又因为理屈词穷而无话可说,不过我挑起这个话题想问的并不是这个,所以我接着说:
“你说实话,这个酋长为什么这么恨你?我不相信仅仅是你卖给了他一些假古董这么简单,要是就因为这点原因他就想把你‘点天灯’,那只能说是个变态。”
“对啊,他就是个变态,就是因为我卖的东西跟说的不一样,他就要用这种极刑对付我。”孙天涯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说,我还真学过一点读心术,当初学这个是为了在战场上抓住“舌头”(俘虏)审讯情报用的,虽然孙天涯是个没皮没脸的奸商,瞪眼胡说脸不红心不跳,但他的左手有一个动作让我捕捉到了,那就是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从救下他到刚刚,我没发现他有这个习惯,那么这就说明这是他一个平时并不做的动作,而这种无意识的小动作用读心术的理论来解释的话,正好恰恰说明了一个人在说谎。
虽然酋长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我就是想看他说不说实话,再说直白一点就是想为难一下他,要是他还跟我耍花活的话,我就挑明了防毒面具的事然后揍他一顿。
他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有点害怕了,我这眼神虽然没有尤琦那般犀利,但杀气还是很足的,再配上满脸是疤的凶相,乃至他知道现在他的命运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最终孙天涯屈服了,他说:
“好吧,说来也不怕几位笑话,他恨我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一个小情妇被我勾搭走了。”
“哼,我看他那些老婆绝大多数都是黑人,那情妇估计也是吧?没看出来孙掌柜你还好这口?”我说。
“不不不,他包养的小情妇是个日本娘们儿,做珠宝生意的一个小贵妇,30多岁风韵犹存,他俩是因为这娘们儿去南非进口原钻认识的,后来酋长请这个日本娘们过来玩,又提出要求留她过夜,她也没拒绝,两人也就这么勾搭到一块儿去了,我则是前几个月卖给了她一副字画,认识之后一来二去也上床了。
我不知道这个酋长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刚发现我的货是假的时候他只是想把我关几天就算了,没想到最后把这事给翻出来了,我也是之后才知道这个小娘们儿还跟酋长有一腿的,我他妈的就是倒霉,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能碰上。”孙天涯说。
“不对,你肯定早就知道他俩的关系,你这宗卖给他假货的生意,就是你的日本情妇给牵的线吧?然后你跟她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矛盾,她想对付你,这才把假货已经和你关系的消透露给了酋长,然后这家伙就想把你点了,对不对?
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矛盾应该是骗了酋长的钱后,你俩分赃不均导致的,你独吞或者是吞掉了大半定金,这女人不忿,便用这种杀敌一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让你也不好过。
是也不是?”我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来之前调查的吗?”孙天涯像是一个被人戳中了要害一样,挤出一张苦瓜脸说。
“我们是调查你了,但没查的这么详细,这些都是通过你交代的细节推理出来的,既然说对了,那我不得不说,你被点了天灯,那一点都不冤。”我说。
“厉害了项兄,第一次发现你还有当侦探的潜质。”几乎从不说闲话的徐布从旁边插嘴说。
“哈哈,我就是随便一说。”我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