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点天灯”
在出发时,众人站在飞机下给我们三个送行,巴立郎与巴立明都是一副苦瓜脸,其中巴立郎说:
“项总,这种好事你也不叫上我俩,太不够意思了啊!”
“这次事不是什么任务,属于突发事件,你俩给我好好抓训练就行!”我说。
“路上一定小心!”周洲说。
“放心吧,我们只要得了手就立马回来,不会久留的!”我说。
“二位,还有景成,我会跟巴氏兄弟还有小烊安排好后续保障的,希望不会用上,但如果有必要的话,那边可就别怪咱们手下无情了。”冉业成说。
“嗯,希望不会用上。”我说。
至于这个“后续保障”是什么,这里暂且不提,到下文自有详述。
而我们乘坐的交通工具则是另一架飞机,是一架湾流G550型公务机,这型飞机也是我买的,在国际私人飞机市场上是一种很受欢迎的机型,比如世界著名高尔夫球运动员老虎伍兹的私人座驾就是它。
只不过有了前面提到过的那架更大的AJC-319作为私人飞机,这架湾流G550的用途便不是干这个的了,而是作为一种“特种运输平台”来使用。
既然叫“特种”,那当然就不是来干正常活计的,在它到货之后,由冉业成牵头对其展开了一系列的改造,首先是拆除了里面所有作为公务机用途的部分,换成了通讯与电子干扰的相关设备,并预留出了一个可以放置2吨载荷的“装备运载区”,然后将原有的机舱门扩大了1.5倍,并将机身上部增设了一个类似歼击机的保形油箱,以加大载油量,增加最大航程。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飞机的整个外表,被覆盖了一层与国内民营军工企业合作研制出来的全频隐形超材料,这种超材料不仅拥有传统隐形材料对窄频电磁波信号的吸收能力,还对高频与低频电磁波信号、以及红外信号同时都实现有效吸收,而且铺设非常方便,能应用于几乎所有的现有飞行器,使用之后就能把原本不具备隐形能力的飞行器变的“低可探测”起来。
这种全频隐形技术,特别是适装性极好的特点,可以说是未来隐形技术发展的一次革命,对老式飞机的改进也具有极大意义,而且它成本低还十分耐用,一次铺设后可以使用很长时间,而不需要像F-22A、F-35系列这样的隐形歼击机那样,每次完成飞行后都要消耗大量的资金和时间去对磨损的隐形蒙皮进行修补,如果不修的话,隐形能力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是彻底丧失。
另外,不谈全寿命费用而就是比单次使用的费用,这种超材料也远远低于传统隐形蒙皮。
而湾流G550虽然没有有棱有角隐形气动外形,但它的最大起飞重量只有24.5吨左右,比目前现役的主要几种第三代双发重型歼击机都要轻不少,发动机推力也小,这些都对减少它的可探测信号,比如发动机发出的红外信号(推力越大的发动机在工作时的红外信号就越明显)有很大的好处,在此基础上用全频隐形的超材料将其覆盖后,它的雷达反射面积缩小到了0.1平方米左右,按照军用标准,虽不能跟歼-20这种反射面积小于0.001平方米的高端隐形歼击机比,但也算是正儿八经的迈入到了隐形飞机的行列中来。
除此之外,该机的发动机也被冉业成给做了一些调整,能让它在不到200米长的野战机场上起飞,或者是随便找个什么高速公路也都行,只是代价是发动机的寿命会有所缩短,同时要加强机身结构导致空重增加耗油量变大,不过有保形油箱的额外供油还有它本身存在的意义,那这些小小的缺陷都是可以接受的。
而之所以这样改进,为的是给徐布的海外情报工作提供一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穿透国外防空网抵达目的地的快速交通工具,它在完成测试后一直没有进行过实战运用,没想到这第一次用,就是我们要亲自上阵,还要远涉南非的行动。
有了高超的隐形性能,我们就可以不用航空报备,不用通知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入目的地国家领空完成一些不能告人的事情,这样做虽然有些不太光明磊落,有些鬼鬼祟祟,但这是很多情况下所必须的,比如这次就是。
言归正传,经过了7个多小时的飞行后(民航机即便是直达也需要11个小时左右),我们成功躲避了南非从空管到空军的所有雷达,抵达了卫星地图上标注出的精确经纬度偏东0.9公里左右的位置,并进入盘旋状态。
因为没有报备,也还没有尤家临时建个机场的能力(而且有也来不及),所以飞机是不能降落的,那我们三个落地的方式就很简单了—跳伞。
“报告,根据当地风速与风向模拟出的滑翔距离,这里是伞降到目标区域的最佳距离。”3名机组成员中负责通讯、收集处理各类参数的技术员说。
“好,准备开舱。”我说。
“是!”技术员说。
随后早已做好伞降准备的我们三个排好队,我站在最前面,徐布在中间,冉景成殿后,等着绿灯一亮,经过改装的舱门就向外自动打开,我们仨穿先后纵身而下,从距地面800米的高度跳了下去。
由于我们还没有掌握尤家那样可以精确降落到一栋建筑楼顶上的伞降技术,所以必须得根据风速、风向计算出舱的提前量,等落地后我们三个互相间隔不超过100米,这对于传统伞降来说,误差已经相当小了。
三人碰面后,先对了一下时间,此时是凌晨一点四十七分,如洗的天空中星光点点,有黑夜的掩护倒是有利于我们隐蔽行踪。
来之前我们已经大致确定了李天涯被关押的位置,在一个由废弃矿坑改造而来的地牢里,那地方距离这里大约有3公里左右的山路,不让飞机飞近一点再跳是为了避免落地就被发现,因为那里的民兵巡逻密度非常大,要是落地就跟民兵巡逻对撞个正着,那这次渗透营救的行动可就太失败了,转而就得变成强行的武力劫囚。
“有专门的地牢,看来这是孙天涯这次要没咱们救他就真的栽了。”徐布说。
“正常,这个酋长有这么多老婆这么多子女,还有自己的武装、行政以及司法体系,俨然就是个这里的土皇帝,一个倒卖文物和杂货的跑到这里来行骗,被抓住了没给他当场活埋了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只是我很好奇孙天涯要被处以极刑是怎样的极刑。”我说。
“根据我对当地人习俗的了解,应该与火有关,当地人对骗子的惩罚一般是烧死。”徐布说。
“哼,要不是他手里有咱们要的重要信息,烧死也是活该。”我此时又想起了在缅甸山洞里因为防毒面具是假货差点被德钦军用芥子气给熏死的事情,一想起这个我就来气,所以便如此说。
随后我们三个不再说话,开始快速但同时也小心翼翼的赶路,3公里的山路对于我们仨的脚力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在躲避了多次民兵巡逻后跑到了矿坑地牢的旁边,这才傻了眼,因为凭借着夜视仪以及借着洞壁上安装的疝气照明灯,我们能清楚的看到,这矿坑地牢的深度仅露天部分就得在200米以上,往里塞进去一座摩天大楼都露不出顶来,这么大的空间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在洞壁上凿刻出来了足足10层牢房,每一层都有楼梯延伸上去,贴着洞壁蜿蜒好似一条条大蜈蚣,而每一层都是围着洞壁凿刻一圈,我数了数,这10层之下起码有500个左右的牢房。
而我们对于孙天涯被关在里面哪一个,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