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别急着拒绝,先看看是什么再说。”周洲说着就打开了那个小盒子,而里面出现的是一枚用穿山甲指甲制成的挂坠式饰物,胡元华眼神往上一瞟,立即面露惊讶之色,片刻后说:
“这是‘摸金符’?”
“正是,我知道胡掌柜是摸金校尉在这世上的仅存几位传人之一,这枚摸金符是我从海外‘扫货’的时候无意间收到的,经过鉴定,绝对是真的没错,之前早就想给您来着,但碍于一直有杂事缠身,现在整个借这个机会带了过来。
所以其实说是聊表心意,更不如说是物归原主,毕竟只有正牌的摸金校尉才有资格佩戴这正牌的‘摸金符’。”周洲说。
“早在明朝时,正牌的‘摸金符’就只剩下6枚,后到民国时期被毁掉了3枚,只剩下3枚,而我们‘铁三角’早前便各有一枚,算是占全了,但在大约15年前去寻找一座契丹古墓的时候,王胖子的那枚在墓中不慎遗失,就剩两枚了,而这一枚如果是真的,那.”胡元华说到这里,就把这枚“摸金符”从小盒子里拿了出来,然后反复看了看,看到最后,脸上的惊讶之色更加三分,并接着说:
“这就是王胖子那枚!上面还有他的名字,我记得他在上面刻过名字!”
“对,这的确是王掌柜的东西,我也是看到上面也有他的名字这次收走的,要不然极有可能就当成是市场上的假货给放过了。”周洲说。
“那太好了,想不到这15年后还能失而复得,这多亏周董了!周董,你收它肯定破费了不少,给我说个数,我立马给你打过去!”胡元华说。
“我这是物归原主顺便感谢一下胡掌柜的引路之情,钱自然是不能要,更何况那点区区花费,不足挂齿。”周洲说。
随后两人又互相客气了好一番,最终周洲还是没让胡元华打款,而胡元华则反过来再三赶下了我俩,特别是周洲一阵后,这才分开,各回各家,各忙各事去。
至于这“摸金符”是何物,简单的讲,就是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征,一朝挂上“摸金符”,那一辈子就都是摸金校尉,而从使用功能的角度来说,它可以帮助摸金校尉在进入诸如古墓一类的阴晦之地时驱邪避煞,趋吉避凶。
而周洲说是没花多少钱,实际上在收这枚“摸金符”的时候,那也是花了200多万,当然,这笔钱对于眼下的我们来说,的确已经可以用“区区”与“不足挂齿”来形容了。
言归正传,我们俩随后一路赶往机场,乘上来时的私人飞机又是几个小时的飞行返回了马来西亚这个过程自不用详表,就说在回到集团总部后,我立马把众人召集到了一起,将这次的北京之行打听到的信息简明扼要的一说,徐布说:
“眼下先查查这个叫‘德拉米尼.赫拉曼’的矿主的背景,南非钻石矿众多,这种矿主也多,如果只是一个暴发户的话,那应该很好解决,咱们可以拿些武器装备跟他换人,这比直接给钱都要好用的多。”徐布说。
“为什么给武器比给钱还要好用?这种人很需要武器吗?”杜若说。
“这个杜姑娘就有所不知了,南非自从布尔政府倒台之后,国内形势一直不稳定,现在的南非政府的控制力有限,所以他们为了行政需要,就赋予了全国各地很多部落酋长相当大的自治权,让这些部落起到辅助治理地方的作用,而这些所谓的钻石矿主其实基本都是所在位置部落的酋长,有了钻石矿就有钱,有了钱就容易引来是非,所有人都想控制更多的钻石矿以谋求更多的利润,这里面卷入其中的既有部落和部落之间互相打,也有国外势力的参与,反正比较乱。
既然起冲突,那对武器的需求当然也就很旺盛了,这些矿主一般除了特别有势力的大酋长以外,基本上有武装但都缺乏重武器,我们免费送一批给他们,不比他们扣着一个就算杀了对其也没什么实际好处的孙天涯强?
我想他们应该会愿意做这笔交换的。”徐布说。
“如果交换成功了,还能顺带发展一个客户,毕竟重型武器平台,他们用了我们的产品,那后续的售后服务以及型号延续,都得靠我们。”冉业成说。
“那这个主意不错,大徐,你主管对外情报工作,怎么查这个人这事就交给你了,有了信儿之后如果有必要,我去一趟跟他们谈谈也无所谓。”我说。
“好的项兄,这个不难查,有名有姓还爱华夏文化,有这些信息最多三个小时就能精确到人。”徐布说。
“行,那就先这样。”我说。
接着众人散会,我除了处理日常事务之外,就是等徐布的消息,他跟周洲不一样,周洲的消息来源主要是靠人脉打听,依靠她的广阔人际关系,在稳定发达的地区基本没有问不出来的事情,这种方式的最大好处就是运营成本低,不需要动用集团内部的专用情报人员,所以在初期寻找孙天涯这一类的事情上,能让周洲打听出来的,就不用情报部的力量。
但现在目标在南非这种社会形态已经严重倒退,武装部落高度自治的国家,这种方式就不太好用了,这时候徐布的职业谍报能力便派上了用场。
徐布得益于在尤家任职时打下的基础,他的办事效率极高,说3个小时就能确定,实际上也就用了50多分钟,等他确认无误后,便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他说:
“项兄,那个矿主的详细信息我找到了:德拉米尼.赫拉曼,男,54岁,是‘夸祖鲁’的一个‘班图’族酋长,而且是个大酋长,他有38个老婆,41个子女,掌握了大小村庄203个,扈从人口约为71600人左右;除此之外他还有私人武装,旗下有包括多国退伍士兵及民兵在内共1600余人的军事力量,主要装备为各型常见轻武器,其中外国退役士兵数量在400人上下,主要担任钻石矿的守卫任务,而民兵则在为1200人左右,负责部落内的安全,两者被他分别称为‘矿区机动队’和‘王国护卫队’。
他主要的势力范围我已经画出图来给你发过去了,上面还有他本人常驻地点的精确经纬坐标。”徐布说。
这“夸祖鲁”是南非的一个省级行政单位,从地理位置上说就相当于南非的东北,而“班图”则是南非众多黑人种族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比较大比较凶的一个,历史悠久,拥有完整的自治体系与制度,一般“班图人”的部落都不受南非政府的直接管辖,他们除了没有铸币权以外,其余的各项自治权都有,包括军事、行政、司法,也就是说,他们除了有自己的武装、领导层以外,还有自己的法律,他们抓到什么人,完全可以无视南非的国法而自行处置。
如此说来,孙天涯被这么个主儿给逮住了,的确是有点凶多吉少的意思。
“那能跟这人联系上马?”我在听完徐布提供的信息后在脑中迅速思考了一下后,如此说。
“这个应该没问题,我可以以购买原钻的名义与他的矿产公司联系。”徐布说。
“那就先联系一下,把购买规格说的高一点,最好能引起他本人的注意,要实行的话到时候我跟他说。”我说。
“好,项兄你等我消息。”徐布说。
“嗯。”我应了一声后我俩便双双挂断电话,结果时间过了不到10分钟,徐布就又打回来了,我心说这是联系上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这样快的速度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等接起电话来听徐布说的头三个字就是:
“不好了!”
然后接着说:
“项兄,我监听了德拉米尼的一个电话,电话里说孙天涯要被他们处以极刑,明天早上六点就要行刑,通过谈生意的方式救人恐怕是来不及了。”
“什么?!处以极刑?得了,那你我,再叫上大个子,咱们三个走一趟,就是劫法场也得把他给弄出来!立即准备一下,这就出发!”我说。
“明白!”徐布说。
这下可热闹了,本来我都想好了一番说辞怎么通过用武器装备换人的条件把孙天涯给弄回来,结果却来了这么一出,看来那个李副掌柜是铁了心想让孙天涯死在南非了,全程都是在袖手旁观,要不是我们去找他,他恐怕连那些痛心疾首的表情都懒的演。
而我不派人去要亲自去主要是派人去的话时间来不及,从调度到选人再到投送,整个过程都得耗费不少时间,眼下是争分夺秒,必须越快越好,而且部下们也不如我们几个了解情况,就是去了也容易出差池,再加上这跟寻找第二块残片直接相关,所以有必要亲力亲为。
我把情况给其他人通知了一遍之后,等着在集团总部楼前集合时,我们仨就已经是全副武装准备好了,这次武器带的不多,我与徐布都各带了一支短小精干的埋头弹短自动步枪,枪托是折叠的,装在背包里一点也看不出来,4个弹匣的弹药也能应付一般冲突,然后就是手枪与子母刀,另外就是我俩的枪都带了消音器。
而冉景成的武器以火力支援为主,一支埋头弹枪族里的机枪型,三个200发的弹箱作为弹药储备,副武器没带手枪,还是那柄巨铲跟大棒。
我们仨这身装备就是为了防身之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火,也更不想人命,毕竟我们跟那个南非酋长兼钻石矿主无冤无仇,冤仇宜解不宜结,能把人救回来就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