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复兴社’实际上也不知道第二块残片的下落,而是要我们去找一个人,说这个人手里有一本书,书中记载了这第二块残片在什么地方,这不扯蛋吗?这人他们怎么不自己去找?这个让我们紧张兮兮的等了这么久的消息给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看来找这个人也不是个轻松活计,起码也得搏命才行,要不然‘复兴社’不会用这么大的人情去托我们去做这么简单的事情。”徐布说。
“有徐兄弟说的此事不简单做前提,再加上‘复兴社’的兵力看来是真不够用了,到了连去找个人应付一场烈度应该不会太大的战斗都不行的程度。”冉业成说。
“找人的话,不难,但找到之后再去找那本书,这个的确是有点复杂了,从这个角度说,‘复兴社’是得到了此事的一个很原始的初步消息就该请我们了,看起来他们的时间很紧急,估计‘暗黑殿’那边也在全力寻找,他们想抢占先机就得尽早出手,所以便只能这样了。”周洲说。
我则没再接话,而是气哼哼的把剩下的那一半传真内容看完,火气是一点都没消下去,我把传真往桌子上一拍,爆出粗口说:
“最可气的是这里面对此人的信息只提到了三条,一是这人名叫孙天涯,二是性别是男,三是此人是个家,其余连个地址都没给,这他妈上哪儿找去?虽然说可以利用姓名筛查找,以及身份排查找,但这点基础信息都不给就发过来,拿我们当打杂的了?”
“我们要找的人是家还叫‘孙天涯’?”周洲说。
“是啊,你知道这个人?”我说。
“当然知道,既是家还叫这个名字的人我就认识一个,收藏家这种职业与古玩、鉴宝、当铺这些行业高度重合,圈子里有个什么有点名气的人物我们都清楚的很。
只是我知道的这个孙天涯不是广义上的家,也就是那种什么都收的人,而且此人的路子很广,什么都能搞得到,包括一定水平的武器,这么说吧,只要价钱合适,他贩卖军火、人口的活计都能做。
总的来说,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是个十分唯利是图,以投机倒把为主业的奸商。
而我的几个古玩行家在他那里‘收过货’,只是有真有假导致他的名声挺大但却不怎么好,从他那里买东西,真假都有可能,得凭自己的眼力,如果没有眼力的话就只能凭运气了,倘若再被他忽悠了的话,便只能被坑了。
另外,这人心术不太正,好色贪财全都占了,我就上过一次他的当。
又因为他长得比较老相,所以圈子里跟他关系不错的都叫他一声涯叔,而不好的则叫他‘破烂涯’,意思是蔑视他什么都收,像个收破烂的一样。”周洲说。
“他坑你什么了?”我眯着眼睛说。
“放心吧,没事,他以前有几次是想占我便宜来着,但被我躲过去了,而坑我的那次还跟咱们去缅甸那次的所有人都有关,就是防毒面具的事情。
当时我买来给你们在境外交货使用的枪械跟弹药都是从他那里买的,专用枪袋也是,这些都没问题,但防毒面具就出事了,这个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周洲说。
“也就是说当时咱们拿出来那种没有过滤层只有个外壳里面还塞着口罩的防毒面具是他卖的?”我说。
“嗯,怪我不太懂这些东西,看走眼了,差点害死大家。”周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
“这不怪你,得怪那个鸟人,妈的要不是冉老哥急中生智用烧过留下的活性炭做了几个自制简易防毒滤嘴的话,咱们当时就都得‘交代’在那个破山洞里,就没有今天坐在这里的咱们这一大群人了。
不过既然要找他,你还了解更多吗?”我说。
“这个好说,我找人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周洲说。
“恐怕不会这么好找,要不然以‘复兴社’和‘暗黑殿’这种可以只手遮天的能量,不可能找不到。”冉业成说。
“那就先打听一下试试,走一步看一步。”我说。
“嗯,我下午就能收到回信。”周洲说。
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几个就散会,毕竟都各有各的一堆事要忙,特别是自从两处的大型军工试验与生产线全部投入使用后,我跟冉业成是最忙的,每天都有一大堆事务得处理,还有每天都有至少几十单大小不一的意向客户要谈,简直是分身乏术。
长话短说,时间到了下午13点37分时,周洲的电话来了,说她收到回信了,我立马通知其他人,将眼前的一个只是来了解情况,并与签下了一个石油巨富国家的武装部队训练大单,以及1000枚便携式防空导弹的合同后,这就往会议室赶。
其他有关古玩、医药、运输这些方面的订单我从来不管,是谁管谁负责,也就是周洲、杜若、小烊全权处理,而军火贸易按照这个逻辑应该是由冉业成管的,但经过商议他把这个责任给了我,因为他不想谈生意,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新技术的研发、已有产品的生产上,所以现在我是“身兼两职”,除了原本我负责的军事资源领域分公司以外,火力与打击分公司的订单也归我管。
言归正传,等到了会议室,众人落座,周洲作为信息的传达人,率先开口说:
“我问了一下北京的胡掌柜,他说孙天涯最近在潘家园开了一家名叫‘多宝阁’的大门脸,生意做的很大,这半个月来就成了17笔300万以上的单子,1000万的单子也有6笔,这在圈内轰动不小。
按照胡掌柜的说法,因为那里生意特别好,所以他自从‘多宝阁’开店之后就几乎天天亲自在那里盯着,我们要找他的话,去那里找最合适不过。”
“我建议可以去两到三个人先看看情况,如果在的话最好,但我预感大几率是不会在的。”徐布说。
“嗯,我同意大徐的意见,咱们这边也都是事,两三个个人办这事就够,一旦发现没人就立即回来,再根据所掌握的情况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那么谁去比较合适?”我说。
“去了之后肯定得跟胡掌柜见一面,这里我跟他最熟,我肯定要去。”周洲说。
周洲说完这话其他人就都把眼神转向了我这边,这意思就不用说了,而且明显是没人愿意当我俩的“电灯泡”,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公事,挑明了说还有点不好意思,这正好有了个“台阶”,而冉业成就借着这个台阶说:
“既然周小姐去,那项兄弟也一起最合适,只是二位一定要快去快回,毕竟谈订单什么的我不擅长。”
“快去快回自然一定。”我说,其实冉业成这话说有一层给刻意这个话题收尾的意思,因为即便我们仨乃至所有主要成员都不在,那集团的业务也可以照常运行,下面那些市场部、生产部、销售部的部长外加秘书团们不是在这里吃白饭的,只要不出现重大变故,正常业务他们都应付的来,这也是我们除了“复兴社”提出的理由、开出的条件之外,能答应“复兴社”去亲自寻找第二块残片的内部原因,否则在创业初期,我们几个走了就都玩不转了,那肯定不行,即便条件诱人,那起码也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确了,为了赶时间,我俩也没有坐任何航空公司的飞机,而是将之前买的一架空客研制生产的ACJ-319型私人飞机拉了出来,然后与所经位置的空管局完成报备之后,就从槟城国际机场起飞,直奔北京国际机场。
这架ACJ-319为双发设计,满油航程可达到11000公里,足以满足直飞北京而不经停的需求。
该机自打买了以来我一共就用过3次,不怎么用的原因是每次用完的保养都很麻烦,而且费用也比较高,虽然我乃至我们这个团队在资金上都很充裕,但我也不想在这种没必要花钱的地方胡乱挥霍,所以只要不是特别赶时间的事情,我能不用私人飞机就不用,一般都坐航空公司的飞机,而这次是越快越好,便把它给拉了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