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兄过奖了。”
“对了对了,咱们赶紧下车,这里不能待了,你跟小烊都受伤了,得先立马处理一下。”我回过神来想到这里不是夸奖人,发感慨的地方,遂接着说。
只是说什么来什么,那架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AH-1Z型武装直升机又飞了回来,这次它上来二话没说,直接一个双弹齐射,用两枚反坦克导弹向我们直飞过来。
我甚至用车长周视镜看到了向这边飞来的反坦克导弹的飞行轨迹,心说这下是完咯,刚才还想我们受到命运的眷顾呢,现在看来只是早死晚死,让我们拉了个敌方坦克当垫背的而已。
(未完待续)
(八十二)九死一生
在这两枚反坦克导弹飞到距离我们几十米处即将要击中的时候,它俩突然凌空爆炸,变成了两朵明黄色的“烟火”,看到此景我才突然想起来,这些M1A2SEPV2上都装有“铁拳”硬杀伤主动防护系统,刚才那两枚导弹,都被该系统给拦截住了。
我观察了一下就明白这家伙为什么飞走了这么久才回来,原来它是飞回基地补充弹药去了,因为走时它还剩1枚反坦克导弹,现在却变成了满载状态的8枚,发射了两枚还剩6枚,而火箭发射巢也变重新达到了满载。
至于它为什么没有把那个基地里之前没有派出来的主战坦克与武装直升机一起叫出来支援自己,这事后来我搞明白了,因为这架AH-1Z上的机组成员认为我们已经在濒临完蛋的边缘,自己重新带满弹药后足以轻易杀死我们,不需要再叫支援,它这种轻敌的思想,也在最后时刻又让我们死里逃生一回,若是来了支援,那今天说什么是也过不去了。
话再说回来,这会儿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出坦克,不出的话,那待在这里面只有等死的份儿,以硬主动防护系统上剩余的拦截片来说,最多还能再拦截2枚反坦克导弹,到时候它最多再打一轮,照样能把我们干掉;而如果此时出去的话,那会死的更快,因为它上面带着的那些火箭弹以及3管20毫米旋转机炮可都是对付步兵类软目标的利器,我们三个只要一露头,就得被火箭弹炸个人仰马翻,或者是被机炮瞬间击碎,躲在坦克里至少还能抵挡这两种攻击。
就在我们几个都在因为拿这架AH-1Z一点办法,同时还得等死的窘境而悲愤无奈的时候,我就在车长周视镜中看到它以低空姿态掠过一个小山头,马上要在此开火的时候,一个黑影从这个小山头上毫无预兆的跳了出去,然后准确的落在了它的机身右侧面。
再仔细一看,这个黑影竟然是冉景成!
冉景成这会儿正像扒火车那样双手抓住机身右侧的凸起物,双脚则踩在下面的固定式起落架上,而他这么大体重的一人以这样的方式突然跳上直升机,这带来的冲击力让它机身整个向着右边一歪,同时导弹也不发射了,我虽然看不清里面两名驾驶员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肯定是吓尿的心都有了。
随后冉景成站稳了脚跟立即就展开了攻击,他的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他的拳头此时就是最可怕的武器,在我用车长周视镜跟踪观察下,只见用左手固定身体,然后腾出右手来攥成如同一个海碗的巨拳,对准机舱玻璃就砸,一拳下去玻璃就布满了裂纹,第二拳便给砸烂了!
要知道这可是航空防弹玻璃!连大口径机枪子丨弹丨在射角不佳的情况下都难以击穿,中小口径的步枪子丨弹丨更是想都别想,但就这样的玻璃,居然被他只用了两拳就给打破了!
此时机内的那两名机组成员的心情是怎样的惊恐这可想而知,而冉景成也毫不留情,伸手先抓住驾驶员的脑袋,将其轻松的顺着破口拽出了机舱,然后往排便一甩手,那人当场就摔了下来,这高度虽然不高,可也有六七层楼的水平,再加上直升机还在高速飞行之中,那掉下来摔在地上自然是没有活路的,所以这人落地之后连动都没动一下,就死了个干脆。
没有了驾驶员的操控,直升机开始失控;我以为冉景成此时会再来一拳武器操作员的驾驶舱玻璃也给打烂,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将其揪出来扔下去摔死,或者是来一个“艺高人胆大”,直接跳机,以他的本事,安全无事的落地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但这两样他都没做,而是把手再次伸进驾驶员座舱里,一手抓住直升机拉杆,接管了直升机的驾驶!
一个两米多高的超级大汉,站在直升机的外面单手驾驶直升机,这个画面可太令人瞠目了!
那个武器操作员则干瞪眼也白搭,因为他的作用就是操作机载武器,直升机本身的飞行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现在冉景成扒在机身上,一只手去抓拉杆,这种动作看的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心说直升机可不是个好摆弄的玩意儿,大个子你这么弄能行吗?!
可还真别说,原本开始失控的AH-1Z在冉景成的单臂控制之下,竟然真的就平稳了下来,在空中微调了一下姿态后,最后在他的操作之下,愣是把这架AH-1Z给降落在了距离我们不远的地面上。
而在直升机一落地的这会儿,旁边又窜出一位来,这位手里端着HK-417型自动步枪,冲到武器操控员座舱的跟前,拿枪指着一通大吼,这通大吼通过我们几个之间的公共频道里也传到了这边,只听一个愤怒的男声在喊:
“快点给我滚出来!要不打爆你的头!”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之前被冉景成从“海豚”直升机上救下来的巴立明。
也不知道那个武器操作员听不听得懂中文,反正他不是傻子也肯定看得懂这是什么意思,只好先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已经投降,然后将座舱盖打开,还没等着自己迈腿出来,就被巴立明给揪住衣领跟拽了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屎,刚抬头想爬起来又被巴立明补了一枪托砸在脸上,整个人立马就给砸晕了。
这一切我看的最清楚,因为徐布使用的炮手火控系统早就被打烂了,光学瞄具虽然还能用可俯仰角不能观察空中发生的事情,炮打的旋转速度也更跟不上直升机的飞行速度,至于巴立郎那一直站在徐布的身后,他压根儿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小烊因为驾驶员潜望镜被反坦克高爆弹炸崩下来的内衬碎片摧毁也是什么也看不见;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利用车长周视镜拥有较大仰角可以向空中观察的优势,把全程都看了个真真切切的,所以我第一个先说:
“危机解除,大个子还有小巴把那架AH-1Z给干掉了!”
这两人一听也是十分振奋,尤其是巴立郎,他说:
“我弟弟没事?!”
“没事,嗓门比你还大呢!赶紧出去看看!”我说。
“得嘞!”巴立郎说。
随后我们仨就艰难的从炮塔里钻了出来,之前说过,炮塔里面因为穿甲弹芯散发的热量导致气温急剧升高,少说也在50摄氏度左右,跟蒸桑拿一样,三个人在这么高温的环境里待了这么久,浑身早就被汗水给湿透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现在一出来,被这安第斯山脉的山风一吹,那别提有多舒爽了。
只不过我们三个出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当然不能是去找冉景成与巴立明汇合,而是得把腿脚受重伤的小烊从驾驶室里弄出来,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怎么把小烊拽出来的过程无需多言,反正挺费劲,而小烊此时的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看到我们的第一眼,就说了句:
“我还以为这里就是我的人生终点了呢。”
“别胡说八道,赶紧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我一边拉他一边说。
等拉出来后一检查,发现这伤的的确说不上致命,可也真的不轻,首先是小烊的左小腿被两块一大一小的崩落碎片给打出了两个血窟窿,都是前后透光的那种,然后是右脚,右脚上除了大拇脚指与小母脚趾以外,中间的那三个脚趾,全都被一块碎片正中后给打飞了。
另外还有几块小碎片斜着打在了他的大腿上,好在看起来都是先击中驾驶舱内其它硬物发生反弹,力道削减了大半后这才打到的他腿上,所以打的并不深,只是在上面打出了几个浅坑以及划出了几道血口。
倘若这要是崩落后直接击中的话,恐怕小烊的这两条腿,最少也得废上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