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哥,我给你治伤的时候不也速度挺快的吗?”杜若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如此反问,这问的我当场是哑口无言,看我这个样子,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放心吧,我配置的这种毒药是在‘十八反’的原理上用4种联合使用时会产生强烈毒副作用的药物,主要攻击神经与心脏,而且还不必非要服下,播洒在空中让目标人物吸入后也照样会起到作用,只是药效会略慢一点,但从中毒到毒发身亡,最多也不会超过7-8分钟,假设是服用入体内的话,则会在3分钟内毒发身亡。
中毒者在发作后会因为神经传导被药物阻断而导致意识迅速模糊,随后就是心脏骤停,并死亡。”杜若说。
这里面杜若提到的“十八反”乃是中药在几千年的实践中总结出的一套多种药物不能一起使用,否则会产生严重毒副作用伤害人体甚至是要人性命的经验总结,在《本草纲目》中就有明确记载,除了“十八反”以外,还有“十九畏”,指的是一些药物在结合其它药物会使自身的副作用严重就增强从而伤害身体的经验,最早的相关记载见于明代医学家刘纯所著的《医经小学》之中。
在后来这两者更是都被变成了歌谣式的口诀流传于世,具体为—
十八反的口诀是: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蒌贝蔹芨攻乌。
藻戟遂芫具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
十九畏的口诀是:
硫黄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
水银莫与砒霜见,狼毒最怕密陀僧。
巴豆性烈最为上,偏与牵牛不顺情。
丁香莫与郁金见,牙硝难合京三棱。
川乌草乌不顺犀,人参最怕五灵脂。
官桂善能调冷气,若逢石脂便相欺。
大凡修合看顺逆,炮爁炙煿莫相依。
言归正传,我闻言感觉有些惊讶,便说:
“只要吸入就能让人死?”
“是的,吸入剂量如果较大,连牛都能毒死。”杜若很淡定但也很自信的说。
“好吧,那这种利用各自使用没有问题,放在一起使用就能产生剧毒的原理,跟化学武器里的二元/多远化学战剂有点类似了,而且能吸入中毒,那你配置出的哪里是毒药,简直就是化学武器啊。”我说。
“我本想一生秉承治病救人的原则救死扶伤,了解但却从未想过用中药配毒害人性命,可爷爷死于他人之手,现在已经知晓谁是仇人,我为了给爷爷报仇,这个戒,破了也罢!”杜若说。
说着这话,她那双清秀瘦弱的小手就紧紧的攥在了一起,眼睛也瞪了起来,原本平淡的眼神里也闪过了一丝凛冽,我知道是我的这些问题有些勾起她的伤心事了,但我又不方便也不会劝,就只能再次求援于坐在她身边的周洲,我给周洲递过去一个眼神,她立马会意,随后白了我一眼后就安慰起了杜若,而我则对她说: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血债累累,跟着我来的多少弟兄都因为他们而战死于异国他乡;放心吧杜大夫,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让他们全都血债血偿的那一天,不远了。”
从武器到毒药,这些东西该了解的都了解清楚后,就是制定具体的行动细则了,其中整体上还是如上面说过的那样,我与徐布作为化装侦查的渗透人员,假扮成英格斯别墅里8名佣人中的2名华裔园艺师,其中我跟徐布这两张脸以及体貌特征早就被对方给掌握的一清二楚了,就这么往里进,那属于找死,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徐布的手段起了大作用,那就是“易容”。
他自己了大量自己亲手制作的人皮面具,这些面具戴上后就是平时最亲近的人也认不出来,原本面具都是存放在国内的,但现在回去拿肯定是来不及,所以索性就现做了两个,而制作的工艺也并不复杂,所需要的工具跟条件这里都有,做的像不像主要看手艺,徐布的手艺就极其的好,我们几个也算是开了次眼,他做出的两个人皮面具一个给我一个自己戴,等戴上后试了试,不论是人脸识别还是让熟人看,都无法分辨出我俩的原本面目。
在行动时,我俩就会戴上这人皮面具,然后混进去。
而冉景成与巴氏兄弟则作为后援接应,万一暴露,就得杀出来帮我俩解围。
除此之外还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们雇来的这两名园艺师是都有与网络连线的资料的,见了面后要进行身份识别,这一关则交给冉业成,他利用技术手段入侵了对方的数据库,用黑客的方式篡改了对方数据库里的资料,将原本的照片、基本信息都改成了符合我俩的假资料。
这些全部完成后,那就剩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了,是我提出的,我说:
“那在什么地方下手最合适?有个参考吗?”
“有,英格尔本人很喜欢花草,他在这栋别墅的后面建造了一个大型的后花园,每次入住这栋别墅,他都一定会每天去后花园逛逛,而你俩伪装的又是园艺师,那在后花园里下手,就是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周洲说。
“这你都知道?”我挑着眉毛说。
“那是,我能打听出来‘神圣联盟’高管们的日常行程,那打听他们的爱好和行为特征也不在话下,你别老拿一副看弱女子的眼神看我,你不想想缅甸藏宝的信息是谁收集到的?”周洲很神气的对我说。
“我以前只是感觉你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肯定人脉极广,但没想到这不是广的事情,而是厉害的很啊。”我说。
“那是。”周洲向我得意的一笑,然后如此说。
“冉老哥截获了英格尔要新聘2名华裔园艺师的消息,周洲又探听到了他喜欢花草每天都会去后花园里逛的消息,我与大徐再顶上这两个园艺师,那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看来英格尔是活不过这几天了。
而且冉老哥用技术手段搜集情报,周洲用人脉搜集情报,正好形成互补,再加上咱俩的渗透方式,有点谍战片的意思了。”我说。
“最好当天就结果他,防止迟则生变。”徐布说。
“那是,我也没兴趣还得在他那个破地方住几天再找机会下手。”
这一切全部敲定后,过去的方式就是正常乘坐航班飞过去,“塑料枪”将接受机场安检的考验,等通过后我们便驱车直奔目的地,毒药则准备了两份,一份用于空气抛洒,若不成功就择机往他的饮品或食物中进行投放。
假设投毒也失败了的话,徐布还会掐断该别墅的网线,并再次化装成维修人员上门,这时他就会摘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防止没有明显区别再被人给认出来;而等他以此为理由成功接近目标时他便会下手将其除掉,以他的功夫,在贴身距离上想杀掉一个人那犹如探囊取物。
有了完善的准备与详尽的计划后,那接下来整个行动就要进入到执行阶段了,具体如何买飞机票,上飞机这自不用说,只是“塑料枪”在过安检的时候我还是捏了一把汗,毕竟这是枪,不是别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安检上扫,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最后看着马来的安检人员面无表情的让我们的行礼过的时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乘机从马来西亚起飞,直奔西西里岛的“卡塔尼亚丰塔纳罗萨”机场,这个机场是西西里岛上最繁忙的机场,主要接待的都是到这里来旅游的游客。
下机取行李时又经过了一遍安检,不过依然没有问题,倒是冉景成的魁梧身姿,引来的注意明显比我们手里的行礼要大得多。
我们这一行一共五个人,除了手里提着的箱子中放的是枪之外,背后都背着一个背包,里面塞的是在化装侦查时需要换装的衣服。
长话短说,五人分乘两辆出租车,抵达了英格斯私人别墅的外围,然后下来徒步步行,冉景成与巴氏兄弟埋伏在距离别墅主建筑物还有100米左右的位置,而到了50米前后时,就出现了一个门禁和岗楼,不过里面没有武装护卫,而是只有一个年龄偏大,只负责检查进出人员和车辆的保安,看那个松散的样子,也就是小区保安的水平,再配合上他的年龄,用国内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典型的“看门大爷”。
看着这个正在打瞌睡的中老年保安,我与徐布在藏起来戴好人皮面具互相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破绽后,就径直的朝他走了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