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阶段性胜利”
战斗打到这个程度,就基本算是结束了,该干掉的都干掉了,差一点干掉的也都跑了,而我从汪怀聪用“避土珠”逃跑再到老特用机枪把大号恐怖鸟给打死的气愤、惊讶中反应过来后,那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看看周洲怎么样了。
我一路小跑到她跟前把她贴在嘴上的胶带、身上的绳索都解开,再把自己的头盔与护颈上的6个密封固定点逐一打开,然后把头盔、面罩都取下来,好能与她没有间隔,同时也让自己能透透气;在摘完头盔与面罩后,还没等我说话,周洲就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然后便放声大哭,我知道她这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在被汪怀聪掳走的这几十个小时里,那个王八蛋做了些什么我不敢想,也不敢问,就这么抱着她让她哭个痛快。
不过在抱着周周的时候,我就感觉她胸前那个项链状的丨炸丨弹虽然灯灭了,但里面还在发出“嗡嗡”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我陡然警惕起来,我随后把它端在手中侧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下,没错,里面的震动声很明显,正当我想拿这东西请教一下冉业成的时候,这玩意突然再次向外闪出红光,并用急促的“滴滴”声盖住了原本的震动声,我见状心知不妙,遂说:
“这东西还要炸,快把它摘下来!”
说这话的同时,我就去摘挂在周洲脖子上的这个丨炸丨弹,可绕过头再拿下来这个动作太慢了,情急之下我借着机械外骨骼的帮助,为了防止伤到周洲,我双手抓住其中一段,接着猛的一发力将拴住丨炸丨弹足有小拇指粗细的金属链子硬是给拉断了,然后那“滴滴”声也从急促快到了拉成一声“滴—”的长声,就像危重伤病员的心电图停跳,成了直线时的那个声音差不多。
这说明丨炸丨弹的爆炸近在眼前,我原本将它扔出去的想法现在是肯定来不及了,那不等我做好扔的动作,就得在我手里炸开,到时候我怎么样先不说,但肯定会伤到距离我这么近的周洲。
而我为了保护周洲,只得做了一个略为冒险的决定,那就是双手扣住丨炸丨弹往胸前一按,让它在我的手与身体之间爆炸!
在我做完这个动作之后最多0.1秒钟内,丨炸丨弹果然炸了。
“砰”的一声响,我顿感胸口好像被人用大锤给铆足了力量抡了一下子,同时身子也向后倒去,最后以躺着的姿势摔倒在地。
周洲见状立马停止了哭泣,扑上来摇晃着我的身体,说:
“项骜,项骜!你醒醒!啊—你快醒醒!”
随后听到爆炸声的众人也都围了上来,围成了一个圈把我围在了正中央,并七嘴八舌的各种问我怎么样。
我呲着牙慢慢睁开眼睛,对众人说:
“哎哎哎,没被炸死也被你们吵死了,这丨炸丨弹威力不大,我又有冉老哥的这套行头保护,虽然是贴着身炸的,也挺难受,但还要不了我的命。”
“项兄,你的命真是比南非的钻石还硬。”徐布说。
“谢谢夸奖,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比喻。”我说。
“你吓死我了!快让我看看!”周洲使劲拍了我一下,然后拉开我的手去看刚才被丨炸丨弹炸过的地方。
而我自己也去看,上面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黑斑,并向四周呈放射状,这就是里面的装药爆开后造成的,而装甲板本身则只是被打掉了一层皮,损伤不严重,还没有被汪怀聪用金蛇剑连刺带砍弄的那几下厉害。
至于在胸口上捂住它的双手,压在最下面的左手也跟胸前一样,有一大片黑色的放射状印记,并被炸掉了一些表皮,其它除了左手有点麻以外,就没有更多的问题了。
“没伤到里面吧?”周洲说。
“没有没有,这身装甲板连大口径机枪打的穿甲弹都无所谓,区区20克的黑索金,不足为据,放心吧;而且我的命你还不了解吗?那次不是差点死但都没死?况且这次怎么说这枚丨炸丨弹也炸不死我。”我说,随后就伸手把周洲揽入了怀中,那旁边的众人一看,都挂着一脸的笑容知趣儿的走开了。
“对了,这段时间以来,汪怀聪欺负你了没有?”我思量再三,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我之前不敢问并不是因为我承受不了什么,而是害怕周洲不愿提起。
“他倒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只是用语言调戏我,然后对我动手动脚的,你别多想。”周洲说。
“这货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人君子,以他那个德行会只是对你动手动脚?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的话,而是不敢肯定汪怀聪的人品能不做这样的事。”我说。
“我当时其实也怕死了,就怕他把我怎么样,我甚至都做好了他杀了我的准备,即便是死,我也无所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为我报仇,我就怕他脏了我的身子,那我就没脸再见你了。
不过他没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周洲说。
“什么原因?”我说。
“按照他的说法,他要么杀了你再把我怎么样,要么是活捉你,要你看着他把我.”周洲说到这里就因为难以启齿而说不下去了,而我则听的头发根儿冒火,攥了攥拳头往地上狠狠的一捶,狠狠的说:
“妈的,这个人渣的心理果然是够阴暗的,这么龌龊的想法都能说得出口,等着吧,看我不把他那为祸不浅的老二给切下来塞到他的嘴里!”
“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周洲没有再接这个话题,而是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我抱住她又安慰了几句之后,找杜若给她检查了一遍身体,没发现偶遇什么毛病,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只是现场有待处理的事情还有一大堆,我不能光跟周洲在这里腻歪,那样的话得让这些群雄们看我笑话,更重要的是我带来的保镖们死伤怎么样我一直没有统计,但肯定轻快不了,一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就沉重的不行,所以安慰好了周洲,我第二件事就是跟众人把这个伤亡与损失问题先搞明白。
我一边走,一边张开双臂仔细看了看全身这装甲板为我抵挡的累累伤痕后,我用柔性显示终端对冉业成说:
“老哥,有你的技术支持真是我们的万幸,别人不说,我自己要没你这套‘动力装甲’的保护,现在都让人给切成条了。”
“项兄弟客气了,我既然要做你们的技术后盾,那不提供点硬货怎么能行呢?说实在的,这个东西其实也只是套我为了这次事情而设计的应急产品,跟我的标准中真正的‘动力装甲’相比,还差得远呢,起码装甲本身并为集成各种武器,还得让你们端着枪去打,等我把正经的‘动力装甲’设计完毕,再造出来,你们试试就知道了,到时候穿上它,就是跟坦克单挑也不惧!”冉业成说。
“那我太期待了,如果有这样的装备,下次再打,肯定能赢的更漂亮。”我说,而我在心里则明白,这一战虽然赢了,但其实是一场惨胜。
结束了与冉业成的通话,我与徐布、冉景成与尤家在场的几位核心人物凑到一起,经过一番数据的核对,这损失跟我想象的差不多,首先是我们出去进攻山洞却翻被堵在里面的这批共66人,现在只剩下25人了,其余的41人全部阵亡,其中23名是我公司的保镖,18名是尤家的突击队队员,而另外幸存下来的这一部分,也有5人是重伤,其中还包括那名香港特警黄中雄,他被弗洛勒斯人步兵击中数枪,不过好在都没击中要害,可那伤口被弹丸穿孔外加撕裂后带来的大出血也够他受的,幸亏有杜若在帮他及时止血并在随后送上了尤家派来的专用医疗飞机,我本以为会来重型直升机的,但来的却是级别更高的大型倾转旋翼飞机,与当初李龙沛与乌兰百克乘坐而来的那架一样,只是这一架上贴着很显眼的红十字标志,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架从事医疗工作的飞机。
看来这种倾转旋翼机尤家还不止有一架,而后来我则知道那不仅不止有一架,而是何止有两架。
言归正传,我们这边进攻山洞的66人损失如此大,其余那负责在临时指挥部待命的另外140人在“蝇人”的攻击下也是死伤惨重,不过因为没有遭到类似赤狄人+弗洛勒斯人步兵的堵着打,所以他们的伤亡要相对小一些,140人里阵亡了31人,另外外加4名重伤员,其余的就都是问题不大的轻伤员或轻微伤员了。
还有就是无人机,尤家的12架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在被“蝇人”在空中用“毒刺”型便携式防空导弹击伤4架后因为使用电子干扰吊舱实施“软主动防御”,起到了及时止损的作用,没再出现新的损失;但一直参与在一线最前线战斗的冉业成武装旋翼无人机,那损失那就可以说是非常严重了,参战的一共277架之中,等到我们统计损失的时候,就发现只剩下29架了,其中11架机枪型,18架导弹型。
不过这些旋翼武装无人机的战果也是十分丰硕的,除了最后剩余占了总数40%多的“蝇人”是被那枚冉业成出飞机尤家出弹体的组合药物丨炸丨弹给干掉的之外,其余将近60%的击毙战果里,起码将近七成是这些旋翼武装无人机打掉的,那也就是至少干掉了300多只“蝇人”,平均算下来就是每一架旋翼武装无人机都只杀打掉了一只以上的“蝇人”,本身作为一种廉价消耗品的武器,能有此等战斗交换比,已经是十分不错了。
在伤员的安置上,还是尤家负责的,用同一架倾转旋翼医疗机将,两家的伤员全部运走去接受治疗,不得不说,这财大了,就是气粗。
除了好了这些事情后,李龙沛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