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汪怀聪就一边讪笑着,一边一甩手向着前面扔出去一个纸条,然后搂着周洲强迫她从来时的方向又走了回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内,这个纸条里必然写的就是他要我们去找他的地方的地址,而他让我们最迟一天后的午夜零点之前去这个地址找他,这更加坐实了他对我们早有准备,不知道埋伏下了什么手段的猜测,只是不同的是,这个地点并不是眼前的公园,而是那个纸条里中所记载的位置;另外,这个王八蛋从这次开始说,那下流话就没停,手上的小动作更是没完没了,这听的看的我可谓是“火冒三千丈”,当即大骂一句:
“我他妈剁了你!”
话罢就挥舞着雪枫刀,催动老特朝着他的背影冲去,但前进的道路被两个人给阻止住了,左边的是徐布,右边的是李龙沛,他俩一个拽住我,一个拽住老特嘴上的缰绳套,其中李龙沛说:
“兄弟不可!这厮明显再用激将法,你若是此时过去,必遭不测!”
“是啊项兄,龙哥说的不假,你压压火,我们这么多人没谁是吃干饭的,齐心协力想想办法,一定能把周董给救出来,看周董受辱,我的心情不比你好到哪里去!”徐布随后说。
“二位,我实在是看不了周洲被那个瘪犊子占便宜!”我说。
“项哥,我哥哥说了,大丈夫不能意气用事,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刻用感性处理问题,而要用理性。”这话是冉景成说的,说完之后我愣了片刻,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复述,但转念又一想便对他说:
“这是冉老哥什么时候教你的?”
“来之前教的,让我在你因为周姐的事情情绪失控时告诉你,我看你现在就有点因为她情绪失控,所以就说了。”冉景成说。
“嗬,冉老哥想的倒也真是周全!”我说。
现在这么多人劝我,我再不听去一意孤行的话,那就不是感性的问题了,而是耍混蛋的问题了,所以我放弃了骑着老特现在就去追击汪怀聪,转而继续从长计议,这第一步自然是把那个纸条捡回来,打开一看,发现上面是一段经纬度的坐标,我找冉业成,尤家那边找自己的技术力量,简单一查就查出了坐标中的位置在哪里,李龙沛说:
“这个地方在越南顺化市以北45公里外,从卫星地图上看是一片山区,地形比较复杂,具体说就是个‘两山夹一沟’的地貌,很适合打伏击战,汪怀聪引我们去这地方,看来他在此地安排的伏兵绝对少不了,各位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原以为汪怀聪会在“九龙寨城公园”里设伏,没想到竟然搬到了越南,这场面看来要比我想象的更大,但转念一琢磨,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便说:
“先是泰国,然后是柬埔寨,现在又要去缅甸,跟这个王八蛋的较量从路线上讲真可以说是‘中南半岛三国游’了。
不过他在越南‘摆谱’也有对咱们有利的地方,他放得开手脚,我们也一样,香港用枪用炮都还得畏首畏尾,等到了越南那就可以放开手脚往死里捶他了,起码没有误伤无辜和破坏城市的顾虑。”
“龙哥、项兄说的是,所以我建议这一战的战前准备一定要‘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要比敌方任何可能的伏兵,都有压倒性的优势。”徐布说。
“这个好说,一会儿我去请示小姐,再调人马来就是。”乌兰百克说。
“我也联系一下冉老哥,请他尽量多派武装无人机来,他的武装无人机到了那里可比这里更适合大显身手,还有我公司里的那班兄弟也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我说。
说完了这些我,我们随后各自找各自的支援,等联系完了之后,那就是先带着手头的兵力,去公园里看看是个什么情况,虽然说汪怀聪十有八九是不会在里面了,但也不排除这个家伙刚才给我们的信息是耍诈,让我们放松警惕进去,然后再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众人在进入到公园里时,都是以战斗姿态,做好随时接战的准备去的。
不过最终发现汪怀聪的确是跑了,他逃跑的地方也很“猥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是通过钻下水道跑的,这个下水道的入口在“九龙寨城公园”一个人工湖旁边毫不起眼的井盖上,掀开井盖顺着向下用梯子爬不到10米之后,就能进入到一处可以容纳冉景成这种块头在里面走都毫无压力的下水管网,直径标准为4.9米,并且纵横分部在整个香港的地下并有大量出水口连接至海中,这种设计当初是为了应对香港经常要遭受台风侵袭,保证在台风带来的暴雨之下不会内涝而建造的。
通过汪怀聪等人留下的痕迹进行追踪,一直追到一个下水道出海口便消失了,随后他应该是乘坐早就在这里准备好的接应船只离开。
而在下水道里追踪这件费力又没什么用的事情全部是由香港警方完成的,刘sir对此还乐此不疲,因为这怎么说也是港警参与破案的一个体现。
在讨论具体行动细节时,我因为周洲被掳而心乱如麻,实在是没有心情去说,其实从我内心深处我知道这是我还需要历练,还没有大佬那种遇事不慌的心态。
杜若看出了我的精神不在状态,就走到跟前从大药箱里拿出一个球状的物体,然后递到我的跟前,说:
“项哥哥,你把这个打开闻一下,会好的多。”
我接过来也没看出来个“四五六”,但知道杜若肯定是好意,就问:
“这是什么?”
“这是我用麝香、冰片、樟脑、薄荷碾碎后用自己配置的药水煮过并压实做成的‘醒脑丸’,可以解决你的情绪问题。”杜若说。
我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之后,接过这个圆形物体,用手指轻轻一拧,将外层的壳体顺着中缝拧开,而紧随其后就有一股清凉的清香从里面散发出来,轻轻闻了一下就感觉非常爽神,随后我凑近了深深吸了一口,顿感有一股凉气走五官通七窍在我脑袋里迅速流转来开,接着原本烦乱的心情竟真的不用我自己控制就逐渐平静了下来,更厉害的是我经过这一番数小时的高强度激战所积累的疲劳,竟也随着这股清凉气体的进入,被一扫而空。
那感觉跟抹了风油精之类只是有少许凉意的完全不能比,这个就像是沉沉的睡了一大觉刚刚醒来时的样子,头脑清醒,身体轻松的同时,心情还格外的平静,虽然营救周洲这件事的动力在我心里没有减退。
能起到这种效果的“醒脑丸”,起到关键作用的肯定不是麝香、冰片、樟脑、薄荷这四种常见的醒脑中药材,它们估计只是“辅料”,起关键作用的应当是杜若提到的那种她自己配置的药水,用这种药水把上述四种醒脑药材煮出来,才能有此特效。
如果当初在“云巅之城”的立体迷宫里遭遇“卡本托”神经毒素时就有这个的话,那就可以预防“中招”了,可惜那时候还不认识杜若,不过到现在也认识她并没有多久。
与此同时,速度比记者慢的多的香港丨警丨察们也终于在刘sir的带领下把钻下水道记录汪怀聪逃跑路线的事情做完了,他掐着腰走到我们跟前,对我们说:
“嫌犯逃跑的事情暂时我可以有个交代了,但是你们先在街头鸣枪,然后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大打出手,我现在接到的投诉已经跟雪片差不多了,这让我怎么收场?”
我斜眼看了他一下,说:
“我还没怪你们都是帮饭桶呢,你倒先来倒打一耙了,周洲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在你们面前就愣是被抢走了。
还有,在那栋鬼楼里的事情就不说了,要不是我们两家的支援,现在汪怀聪在楼里你们谁也动不了他。
所以,你感觉你还有什么资格用刚才那些屁话质问我们?”
他被我噎的无言可对,眨了半天眼啥也没说出来,最后只好转移话题说:
“根据我掌握的信息,嫌犯汪怀聪目前已经出逃至了越南,我们还得联合行动才能将其抓捕归案,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这话说的我听着倒还顺耳一点,因为刘sir明白,没有我们,没有尤家的力量,就凭他手头能调集的那些个特警,去对付汪怀聪预备好的手段,那无异于是去“送人头”,所以才说“我们联合行动才能将其抓捕归案”的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