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死你!”冉景成将其举起后大喝一声,这就要往下扔,这要是给扔下来,当场给摔零散了那是肯定的,绝对没有一丁点活路可言,而我不能眼看着这事的发生,当即扯着嗓子喊:
“景成!住手!你哥哥不在你得听我的!”
这句话,我喊的当场破音不说,当时我这心都揪都一块儿去了,毕竟冉业成虽然是这么说过,可我到底能不能喊住他我心里可一点底儿都没有,这大块头要是真犯了混,那在场几乎没人能制的住他。
不过我这一嗓子还是起了些作用的,冉景成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说:
“项哥哥,他拿刀捅我,我就要摔死他!”
这话这么说,但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手还举着那人没用放下来。
“他这小体格可不经你摔,打架可以但打死人就不行了,听话,把他放下来,要不然我可到你哥哥那里告你状去!”我说。
最后这句对冉景成的制约力还是很强的,他一听我要找冉业成告状,这决心立马就动摇了起来,看着正要把手垂下来这会儿,这又来一个坏事的:
从混乱的人群之中,飞出来一块半块的砖头,砖头在空中打着转儿就砸在了冉景成的额角之上,还是因为皮糙肉厚,这一下没砸破可是想想那也得挺疼的;哎呦,这一下冉景成可彻底急眼了,他不仅没有把已经拎起来的那人放下,而且暴喝一声,往斜前方冲去,沿路上凡是当着他的人他都用手往两边拨,那一拨之下凡是被他碰到的,全都像被大扫帚扫飞的枯枝败叶一样,往两边飞去,有一个特警被他拨中肩膀,整个人直接就双脚离了地了;然后他大概向前冲了三四步左右之后,左手再往前一抄,又抓起一个人来,这人就是刚才扔砖头的那个,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那可能没法准确判断是谁扔的转头,但冉景成个子高,站在人群里可以居高临下,再加上他眼神又特别的好,所以一下就看到了扔自己那人在哪里,这才一口气冲过来将其抓住。
之前拿刀扎他的那个被拎在右手里,现在这个扔砖头的则在左手,只见冉景成再次高喊:
“让你俩都去当肉饼!”
话罢将双臂一起高高举起,作势要往地上摔,而我再喊刚才的话,就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冉景成连听都不听,我心说完了,这他娘的要真把这两个特警给摔死了,那别说合消灭汪怀聪并救出李嘉豪了,这香港就根本待不下去了,起码跟香港警界得弄成势不两立的态势。
正在我脑袋里一闪而过这些冉景成摔死二人后可能产生的一系列恶劣后果时,一个不逊色于他几分的另一个大块头以飞快的速度从人群外围闪进,然后就敢在冉景成落手之前来到了他正对面的一步之遥,与此同时也是双手高抬,不过这可不是为了摔谁,而是一把就同时抓住了冉景成的两个手腕,紧随其后的是冉景成向下摔人的动作也发出了力,但遭到这两只大手的阻挡,就楞没落下去。
能阻挡住暴怒的冉景成的力量,此人也堪称神力也!
我定睛一看,这位能挡住冉景成的大汉不是旁人,竟是尤家的李龙沛,的确,在这里也就他有能跟冉景成相匹敌的快有了。
不过阻挡是阻挡住了,可伸出大手的李龙沛同时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被冉景成向下的力道给压的双膝略微一弯,右前左后的双脚也向着发力的方向被迫滑出去了几十厘米。
随后冉景成也来了性子,双手一松,就让那俩人从自己手里掉下去了,他俩摔的如何这自不用说,就说手里没人之后冉景成双手往下一翻腕也抓住了李龙沛的手腕,并开始继续发力,他是要跟眼前阻止自己的李龙沛较力。
不得不说,这场较力实在是太精彩了,这俩人的力量对抗在一起,竟让二人把脚下的地面都给硬是碾出了四个每个都有数厘米深的坑,要知道这虽然是土质地面,可却是常见被车轧人踩之下早已硬如磐石的硬土,能在这上面碾出脚印甚至是脚坑来,这力量的总和没有数千斤是绝对做不到的!
二人的较力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平心而论,比拼绝对力量,还是冉景成要更强一些,而对面的李龙沛呢,自知持久对抗自己不是对手,便采取扭力支撑点进行泄力的动作,去化解冉景成的巨力,从这一点看,李龙沛虽然力量比冉景成逊色一些,但经验更强,头脑更灵活。
就这样,一个凭借着力量上的优势猛打猛冲,一个凭借着丰富的经验与高超的发力动作见招拆招,两人一时间还真没分出胜负来,这一僵持就又过了一分钟。
“别看了!赶紧给冉先生打电话让景成别闹了!”周洲这会儿从钢结构建筑的大门方向跑来,跑到了我的跟前如此说,我经她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这可不是看热闹的时候,这事我也不是没想到过,只是因为这二位的较量实在是太过精彩,让我一时间忘记了去联系冉业成。
想到这里,我打开随身携带的柔性便携式终端机,以视频通话的形式连线了冉业成,看到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之后,也不等他说话,立即先说:
“景成发飙了!我们制不住他,你赶紧说说!”
说罢就把通话声音调到最大,往还在交力的二人跟前一凑,对准了冉景成,只听屏幕那头的冉业成把口气一硬,说:
“景成!不得撒野!还不快点松手!”
还是冉业成的话管用。
此言一出,原本状态狂暴,还要非斗个输赢出来的冉景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先是松了力道,也放开了抓住李龙沛两只手腕的双手,然后说:
“行嘞,听哥哥的话有饭吃。”
而他松手了,李龙沛那边是个明白人,当然不可能继续,所以也松了手。
再看徐布身边,一共躺着6个被卸了肩关节的人在那里“哎呦”不止的呻*;在巴立郎、巴立明的身边,则有好几个捂着身体不同部位的人或一瘸一拐,或龇牙咧嘴,这明显都是被他俩手中的钢条给打伤的,不过他俩也有受伤,其中巴立郎的头上起了两个大包,巴立明的嘴角被打破了。
到这里,刘sir也才带着人出来拉架,在他的喝止以及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冉景成要摔人乃至与李龙沛较力这事上,所以至此“主要战斗”已完全平息,看着鼻青脸肿,身上脸上都各种挂彩的众特警,刘sir一脸的气不打一处来,他操这一口流利的粤语把他们给臭骂了一顿,根据徐布的翻译,他骂的大意总结成一句话就是: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你们任务执行不好有情绪跟自己人发算什么本事!这次事情结束之后,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写1万字的检讨!”
之后他又说了很多,不过徐布说都是些“车轱辘话”,跟前面的意思差不多,所以也就没再翻译。
刘sir不愧是个高级警司,很明事理,他一早就知道是这些特警先找的事,再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来到我的身边,把最初挑衅我但被我一脚踢翻的那人叫过来,对他说:
“赶紧给人家道歉!”
“哎哎哎,不必了不必了,我们也有问题,不该对香港同胞出手这么重,人我也打了,这道歉真心就不用了,只要一会儿的行动中,别在背后打我黑枪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说。
我这句话里软中带硬,明面上客气实际上是在损他们,一是笑话他们的战斗力在我们面前拿不出手,二来是鄙视他们的品质,用“打黑枪”来讽刺他们的心态,而刘sir久居官场,一听就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则说:
“你们也理解一下,他们吃了败仗实在是心里不舒服,说话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行了,您都这么说了,这事就过去了;兄弟,不打不成交,都是吃行伍这碗饭的,多点包容,少点戾气,要不然是容易吃亏的。”我先对刘sir说,随后又对这人说,同时还主动的伸出了右手以示友好。
而这人呢,一脸惨相的看着我,想握手又有点心不甘,不过最后还是伸出手来跟我握了一下,这事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之后我也得做做样子,就狠狠的说了巴氏兄弟一顿:
“你俩是不是天天在饭里面掺大力丸啊?这么有劲儿没处使?人家怎么说也是‘友军’,你俩拿着钢条‘噼里啪啦’的这么打,打出事来怎么办?!
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这两兄弟也是贼精贼精的,毕竟在部队待了8年那不是白待的,这种明贬实褒的话不用解释也听的门儿清,所以也都笑嘻嘻的跟被他俩揍得最惨的几个特警道了歉。
至于他俩下手的轻重程度,这个我也能看出点端倪来,跟老特一样,都是看着狠但并没有真下死手打,这倒并不是说他俩抡圆了钢条那动作跟发力是装出来的,只是他俩打的地方都不是什么要害,基本以大腿、屁股、后背这三个地方为主,特别是躯干部位上那些特警都穿着具有一定软质防弹衣功能的战术背心,所以打在上面很疼是不假,但不至于打出什么严重的伤害来,换句话说,被击中后背的往往还没有被击中大腿跟屁股的疼,这两个地方没有战术背心的保护,一棍子上去就是一道紫青,但紫青对于特警来说,倒也不是事儿,他们要是受点这样的伤就会被影响战斗力的话,那也就太菜了。
这也是这二位手上有分寸的体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