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战前会议
忙活到这里,“鬼病”的问题总算是解决的差不多了,这事也被逐层上报,引得香港警界的包括总警司在内的一众领导层集体到访这里,要当面感谢杜若与逍灵,只是消息被绝对保密,我们几个还被叮嘱千万不能对外面说在这里看到的事情,以防引起民众恐慌。
我心说我要是写小说的话拿这个当素材还行,要是让我那这个出去当谈资,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话再说回来,“鬼病”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我们此行前来的真正目的还是干掉汪怀聪,并救出李嘉豪,所以此事结束后,包括港警在这里的总负责人刘sir,众人围坐在一起,这就该讨论正事了,也就是怎么进楼,怎么该杀的杀该救的救;别看在座的众人身份、背景、所擅长的领域各有不同,但这件事的本质就是作战,虽然敌我双方应用的手段上很多都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军事,甚至跟军事都不沾边儿,可既然是生死较量,既然是战斗,那就不能蛮干,得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特别是得通过情报收集、推理分析,以摸清敌方的底牌,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跟打仗这种军事行为在道理上是相通的。
开始第一个发言的还是我,我说:
“我先问一个外行话啊,刚才得‘鬼病’的不管是大师还是警员,为什么两拨人的情况不一样?
比如既然是都得的‘鬼病’,那怎么症状不一样?像警员就是卧床不起,脸色难看,有的还被恶鬼附身了;而大师那边则全部非疯既傻,并且没有一个出现被恶鬼附身的情况。
我记得在来之前李总曾经说过,大师和警员都是得了‘鬼病’,只是前者的更严重,可为什么病情严重的都是大师呢?警员都要轻一些?
难道这‘鬼病’对不同人的伤害还分职业?”
“这个原因很简单,众多大师都变的疯傻是因为受到的攻击更严重,依小道来看,他们应当是被‘重点照顾’了,对他们的攻击力度,是要高于对警员的,所以他们的症状也更重,通俗点讲,就是汪怀聪或者是他的其它懂得术法的同伙,在对付大师们的时候,下手更重,好比警员们每人只被打了3拳,而大师们则每人被打了至少10拳,所以受到的伤害程度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至于大师没被附体而警员里有,这个则是因为这些大事多少还都是有些道行的,以那些恶鬼微末的道行,无法进入其身,只能通过‘鬼病’伤害他们。
而警员之中就不一样了,有些人八字命格偏阴,有些人体质相对较弱,有些人即便身体强壮,但遭到恶鬼的围攻,最终会有一只趁虚而入钻进体内这都正常。
只是这83名受伤警员中一共只有3人出现过被附体的现象,这已经很难得了,说明身体强健、阳火旺盛的还是占了绝大多数,能够在大多数情况下阻挡恶鬼的附体。
但若小道没猜错的话,这些人恐怕只是伤者,死者的数字还没人说过吧?”逍灵说到这里时就把眼神落在了刘sir的身上,这位警衔为高级警司的警官被逍灵的眼神看的一阵慌忙,仅凭这个神色,就知道这个死亡数字绝对小不了,而被这话所引,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全都往他那里看,这一看他就更慌了,不过毕竟是高级警司,面对出了名跑得最快的香港记者的刁钻提问不在少数,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时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在经过短暂的惊慌后,他先是干咳了两声,然后说:
“咳咳,的确有死亡,但是这个数字现在我无权告知大家,还请见谅。”
他的普通话水平比之前那个小警官就差的多了,港普发音非常重,这让我听的有点费劲,不过总归是听明白了其中的大概意思,就回应说:
“保密的事情我们理解,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仅仅看这些伤者的情况,死者有多少也不难想。
“小道长刚才说大师那边没有一个被附体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多少都还有些道行,看来香港的玄门界水平还是挺高的,起码对得起灵幻电影里的吹捧。”周洲说。
“周小姐只理解了小道话中一半的意思;这有些道行的活下来了,才被我们看见,而没有道行,想趁机到此揩点名声却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假大师肯定也不在少数,那些人,恐怕就是死亡名单里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了。”逍灵说。
“好吧,假大师要来掺和这种事,那真真的是来自寻死路了。不过我听说横死之人要成鬼之后只有怨念很深且有一定修为的才能现形,否则一般根本无法让人看见,而且即便主动现形,也不过是一团似有似无的雾气而已,这种鬼想要害人,最多也就是让人身体不适,做一些噩梦,精神不佳而已;可刚才咱们见到的那些,不仅形象秋毫必现,攻击性更是能达到短时间内置人于死地的程度,这可不是一般的鬼能做到的,难道这些鬼还有高人指点?”周洲说。
“周小姐的话说到点子上了,这些鬼从其周身带着烟火的形象上看,明显就是当年在楼内被烧死的居民的冤魂所化,老话说‘水火无情’,这话用在鬼魅之事上也很合适,因为横死的人中,死于溺亡和火灾的,一般怨念和戾气最重,也最容易化为恶鬼,尤其是死前还经过一番挣扎,恐惧、不甘、求生欲等情绪都混杂在一起的更是有机会成为‘厉鬼’。
而现身后秋毫必现者,也的确是有了一定修为的特征,这种鬼若要害人,那便是‘厉鬼’,像这次治疗‘鬼病’时碰上的那三个,均是如此。
只是它们虽然是因为楼内起火死于火灾才变为冤魂,可怨气和戾气都非常深重,但区区几年的时间里,并不足以将其变为‘厉鬼’,自然演化的话,至多就是常见的找人‘抓替身’,利用制造意外取人性命的普通恶鬼而已,达不到这种能直接利用修为杀人的‘厉鬼’。
那么它们又是客观存在的,如此一来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楼内有深谙此道者利用邪术‘临时加强’了这些恶鬼的道行,让它们统统晋级为‘厉鬼’,并驱使它们作为害人的工具。
这个人是谁,那肯定如之前所说的那样,不是汪怀聪就是他其他掌握这方面法门的同伙所为,反正不管是谁,现在肯定都还在楼里。”逍灵说。
“‘恶鬼’和‘厉鬼’有什么区别?”周洲说。
“前者是对所有害人鬼的统称,后者是对达到某一高度的鬼的称呼,‘厉鬼’肯定都是‘恶鬼’,但‘恶鬼’不一定都是‘厉鬼’,能达到‘厉鬼’层次的,那就是‘恶鬼’中很强的一种了,距离能幻化外形只有一步之遥了。”逍灵说。
“好吧,还是专业的厉害,我以前一直分不清楚这两个词的区别,以为就是一个意思的两种不同说法呢。”周洲说。
“我还有一个重要问题,这个不确认的话没法确定如何使用武器,就是之前‘飞虎队’、‘机动部队’、‘反恐特勤队’、‘冲锋队’这些香港警界最精锐的力量全部上阵,但是谁也没打下来目标大楼,那么在攻击过程中,遭遇到敌方使用枪械的抵抗了吗?因为汪怀聪毕竟是佣兵组织的人,他在楼里布置手下那些武装到牙齿的佣兵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事儿我之前就想问李总来着,但来这里来得急,到了地方又一直没闲着,所以就没来得及问,但现在必须得有个明确答案。”我说。
“呃.确切的说是有的,而且还不弱,正如你所说,他们那边的武装人员,全都是职业佣兵,火力强大且训练有素。”刘sir说。
“既然如此,那你们双方肯定是交过火了,可得了‘鬼病’的大师和警员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两处战场?一边碰上鬼了,一边碰上佣兵了?”我说。
“最初我们本着唯物主义的原则,并没有考虑到有鬼怪之事,只是单纯派遣一支突击队从楼下进入,但一去无回,后来介于这座楼当年的历史,请来了‘第七行动组’进行灵异调查,经过他们的建议,这才从全港搜罗了大批大师参与行动。
然后有了第二次突击,你们看到的那些‘鬼病’病号,都是这一次行动中产生的;在这次行动中战场倒没有两处,但交火点却又,都在这栋大楼里,只是方向不一样,得‘鬼病’的大师和警员们是负责从楼下进入向上突击的,为一队;而与佣兵交火的则是通过直升机机降,从楼顶天台负责从楼上向下突击的,是二队;这样做本来是想形成立体攻势,让楼内的悍匪首尾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