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胜利会师”
徐布随后也认出了冉景成,只是巴氏兄弟跟其他保镖们不认识他,我连忙说:
“都别开枪,那个大个子是自己人!自己人!”
话音未落,一辆外形奇特的车子从远处之前烟柱过来的方向飞驰而来,并在我们所在的第五道防线的楼前停住,而之所以说这辆车外形奇特,是因为它不是轮式的而是履带式的,但它虽然是履带式,却明显不是任何一种军用装甲车辆,比如它采用了很罕见的过顶履带+小直径密集负重轮的设计,驾驶舱布置在正中间的前方,车顶上装着武器站,那武器站上以“田”字形布置的4根发射管十分显眼,上面还冒着的青烟,配合上这车过来的方向,这些都说明之前那10枚干掉10个长狄人的火力,都是“排着队”从这里发射出来的。
随后位于车子中间的驾驶室舱门向上开启,里面下来一人,这人我乍一看感觉有点眼熟,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在仔细看了半天后,方才回忆了起来,这人正是冉业成在成立公司后请来的那个司机!
当初去马来西亚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这人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不简单,别的不说,面对这个大阵仗仍然可以面不改色,那他要么是个面瘫,要么就是身经百战的老手,显然后者更靠谱一些。
在彻底确认下面已经没有活着的敌方人员了,我这才招呼众人下楼,不过我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已经有多次“神圣联盟”在被我们瓦解其攻势后还有后手的情况,所以我下楼之后仍然保持着最紧张的战斗状态,同时我也检查了一遍己方的伤亡情况,简单的一盘点,44名保镖,一共牺牲了21名,几乎达到了一半,其余人则都轻重不一的挂了彩,无一幸免。
这是一笔血债,我算在“神圣联盟”的头上的同时,也决心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话再说回来,在跟两人见面后,正要说话,冉景成从腰上拔出来一个外形奇特,有点像步话机,但又比步话机小的多的通话装置,然后递给了我,然后说:
“项哥哥,这是我哥哥让我给你的,说你用这个联系他,别打手机,这个能保密。”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东西应该是冉业成自己鼓捣出来的保密电话,能阻挡外界的技术监听;想到这里我点了一下头,结果电话,上面只有两个按钮,一红一绿,冉景成看我表情诧异,就补充说:
“我哥哥说了,那个绿色的按钮是拨电话,红色的是挂电话。”
“嘿,你哥哥这东西的设计倒也真是简便。”我说着就摁下了绿色按钮,接着里面没有任何迟疑的就被接起来了,只是不是冉业成,而是他那个叫“李富贵”的人工智能,这个智能系统说:
“欢迎致电‘食品与机械有限公司’,请问有什么需要可以帮您的吗?”
“我要接—”我想说“我要接冉业成”来着,可刚说出三个字,通话就被转移了,这次是冉业成的声音响起,只听他先说:
“项兄弟,景成跟小烊去的不晚吧?”
这个“小烊”,则就是他的这位司机。
“不晚不晚,简直就是卡着点来的。”我说。
“项兄弟莫怪,我这边也不太平,所以景成跟小烊动身的就晚了点。不过你现在可以放心的是,‘神圣联盟’在你们附近已经没有人可用了,你们这一路的恶战,几乎打瘫了他们在中南半岛可以快速机动的所有精锐,其它剩下的都是些基地守备力量,虽然人数更多,但威胁不到你们,你们也可以好好喘口气了。”冉业成说。
“冉老哥真是神通广大,你连这个都知道?”我说。
“神通广大说不上,只是我入侵了几颗美军的合成孔径卫星,然后编写了个程序把它们临时组了个网,观察了一下你们那边的动向,所以对‘神圣联盟’目前的调动掌握的比较清楚。”冉业成说。
“还是你们懂技术的厉害;对了,我这边正想带着一大票人去找你呢,你那边方便吗?咱们到时候好商量一下怎么收拾‘神圣联盟’。”我说。
“当然方便,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可发现你一直在被追击,这才在让景成跟小烊帮完忙后与你通个电话,互相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判断,如果你们的交通情况允许的话,那能来找我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另外,‘神圣联盟’这次既然跟咱们全面开战了,那咱们更是应当同仇敌忾,况且这班人的所作所为堪称丧尽天良,这次不管是为了公仇还是私恨,都很有必要跟他们清算一下。”冉业成说。
“那好,我现在就动身去找你,咱们马来西亚见。”我说。
“嗯,马来西亚见。”冉业成说。
通完电话,我把它还给冉业成,并忍不住抱了抱这个大块头,说:
“你要是早来点,我们打的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了。”
说完又对那名叫小烊的司机说:
“当初我就看兄弟你不仅仅是个开车的,果然是没看走眼。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我现在虽然知道冉业成叫他小烊,但那是通过冉业成知道的,人家自己没说,而我要是不经允许也跟着这样叫的话有点不礼貌,所以还是问了一下,这么做倒不是因为我有多高的修养,而是因为我在外籍兵团里认识的人里,有不少有只有某些关系很要好的朋友才能称呼的叫法,比如小名、外号之类的,不熟识或关系不到的人要是上去就乱叫,很容易让有这方面讲究的人发火;当然这个经验对普通人并不适用,只是这个小烊明显不普通。
而他闻言后则面无表情的说:
“项总过奖了,我这点“手艺”拿不出手,只是冉老板给的家伙厉害,所以才打的才这么痛快;您以后叫我小烊就行。”
看来这么叫是没问题了。
他跟徐布要是站在一起,那真跟亲哥俩一样,并不是因为两人长得像,而是这二位那张扑克脸的表情真是太神似了,不过要说神似其实在气质上还是有区别的,比如仔细看就能发现,虽然他俩都是“扑克脸”,但徐布是面沉似水,即便没有表情,但给人的感觉是他心事很重,身上有一份无形的压力;而小烊不同,他的没有表情就是纯粹的没表情,一副看破红尘,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而他说武器厉害打的才顺手这话的确不假,但即使武器先进,那在面对这种场面还能如此沉着应对的,仅此一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起码说明他心理素质过硬,也在刀口上混过生活。
不知道冉业成是从哪里挖来这么一位高手当司机的。
而我说完话后,徐布自然也跟二人分别打过招呼;我看这两位都形似“面瘫”的高手在那里干巴巴的客套,那个场面的滑稽干,要不是场合不合适,那非得笑出声来不可。
言归正传,我把话锋一转,转回到眼下,开始说刚才就想说但被给冉业成打电话给打断了的话:
“对了,你俩这又是枪又是炮的是怎么从马来西亚那边到柬埔寨的?飞机肯定是不可能吧?”
“我哥哥雇了一艘小型滚装货轮,把我们的东西藏到最里面,又给了点钱用来打点这边的海关,然后我们就过来了。”冉业成说。
“大个子,你说实话,用钱打点这边海关的事是你干的?”我说,同时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司机小烊,他面不改色的接过话头说:
“项总,给钱通融的具体事宜是我做的。”
“那就说得过去了。”我笑着说,心想其实那也说不太过去,你俩都不正常,冉景成就不用说了,而这司机小烊的表情让谁看一眼都得感觉这人异于常人。
长话短说,该说的都说完之后,还得赶紧办正事:去武器库把周洲、杜若接出来,又联系了一下靶场总经理,看看他跟小男孩那边怎么样了,没想到他动作倒还真快,我联系上他这会儿,他竟然已经坐飞机在经停城市落地了,而且还就带着那个小男孩,为了能带他入境,又临时办理的旅游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