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布用这个词来形同他的老东家,并明确说明了其与多国都有广泛而深入的合作,那这其中的意思以美国的“军工复合体”为参照的话,便已经不言而喻了。
另外,徐布提到的那个名叫“洛克希德马丁”的公司,其身份更是极其显赫,这个公司堪称是整个西方国家当中首屈一指的军火巨头,从它手里出去的知名武器型号,最典型的就是F-22A和F-35系列隐形歼击机;这尤家能比它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被称之为“军工复合体”那也的确是实至名归了。
话再说回来,我又回想了一下那名被徐布称为“龙哥”的超级壮汉手持的那个发射器的尺寸,就说:
“不过你说那是‘单兵末端拦截系统’,可这么大的尺寸,我看着除了这位龙哥跟冉景成这样的块头才能用的了吧?对于常人来说,还是太大了。”
“嗯,这也是尤家没有把这个武器系统投入市场的主要原因,因为小型化还做的不够,只能给一些天生神力的人用,像龙哥这样的,或者是大个子那样的;我离开尤家前,这个项目已经完成了实弹打靶,这次龙哥把它带来对付‘神圣联盟’的AC-130,应该也是有收集实战数据的目的,说不定这是该系统的第一次实战。
只是今天看这个尺寸,想要投入市场,还要有一阵子的大投入技术攻关才行。”徐布说。
我听罢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只是徐布越这么说我就越好奇周洲到底对徐布有什么大恩,能让他不辞而别一个如此强大的东家去来给周洲当保镖,因为通过刚才那位龙哥与乌兰的话,我能听得出徐布的老东家对徐布还很念旧情,只要他还想回去,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在此之前徐布在那里的地位也明显很不一般,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喽啰,也不是底层领导,而是若用一个公司来形容的话,那徐布就起码曾经是这个尤家的主要高管之一,属于核心层的成员。
接下来的路还是通过原本要排队过去的泰柬边境,只不过现在是不用排队了,两国用铁丝网搭建起来的建议边境墙起码有数百米的一段都在“丨炸丨弹之王”的轰击下不见了踪影,至于那些看守边境的士兵,更是跟排队过境的平民一样,都在云爆战剂被引爆后产生的高温高压之下化作了一团乌有,即便能留下点痕迹的,也早已成了一摊先融化后凝固的黑色焦炭,看起来就像是一脱沥青一样。
杜若这一路上几乎没说话,但在车子越过边境墙的时候,她却望着外面很眼神沉重的说:
“刚才那枚丨炸丨弹,炸死了多少人?”
“往少里说也得在300-400,往多里说就不一定了;也许这个孩子是他们当中唯一的幸存者。”我说。
“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会引来这样的追杀?”杜若说。
“这个一句两句还真说不清楚,杜大夫你要真想知道,那等找个机会我给你详细讲讲。”我说。
“好吧,我学的是治病救人,可今天感觉医术在这些武器的杀伤力面前实在是太无力了。”杜若说。
“这不是你的错,毁灭永远要比修复来的快,杀人也永远要比救人来的简单,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放宽心,别多想。”我说。
随后路上的气氛就一直很沉重,毕竟因为我们眼睁睁的目睹了几百人在瞬间遭到毁灭的场景,我与徐布都还好,都是血里火里打过滚的人,对待杀戮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强,只是周洲与杜若,她俩的状态从表情上来看,就从看到“丨炸丨弹之王”在车队中间爆开后的惨状后,便没有彻底恢复过来,都是一副遭到了严重心理打击的样子,这时候劝什么也没用,更何况我也不擅长劝人,所以索性闭嘴什么也不说,让这二位姑娘自己“消化消化”去,至于徐布,那我不擅长劝人他就更不行了,他平时惜字如金不说,连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让他劝人估计对于他来说的难度比让他以寡敌众的去跟二三十个人打一架都难。
想到这里我突然回想起当时看到尤家派来救我们的那二位,好像也都是这副表情,看来他这张“扑克脸”说不定是受老东家的影响。
长话短说,车子载着我们一路跑了3个多小时,一路上都平安无事,直到日头开始有一点偏西了,我们路过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明显就是个柬埔寨的村子,跟泰国那边的有明显区别,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柬埔寨由于与我国修好,双方文化交流十分密切,所以让这个跟我国并不接壤的国家在很多习俗上反而要比与我国接壤的泰国像的多,而且这种文化交流的密切程度也远超大多数人的想象,具体说来就是大到帮助柬埔寨民族独立、抵抗越南侵略等,小到大量柬埔寨中高层军政官员都来我国学习过,并将我国的建设经验带回了国内等原因,都在其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特别是近年来随着国人到柬埔寨做生意的越来越多,更是把这种两国文化交流的势头又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比如在西哈努克港租赁土地为自己的保镖公司建立靶场、储存武器的我来说,其实也算是这其中的一员,我在西哈努克港碰上的很多柬埔寨人,受国人影响之深,达到了生活习惯比国人还国人的程度。
言归正传,再说回这个村子,它与泰国村庄眼下最大的不同就是此时这里竟然正在赶集。
而且这还是那种标准的国内北方农村的“赶大集”,就是在村子的主路两边摆满了各种摊位,上面买什么的都有,其中主要以各种自产自销的农副产品为主,等靠近了就能听见各种当地语言交流交织在一起的鼎沸人声。
只是这么多人把村子的主路给堵了个水泄不通,而这条主路又是我们开车过去的唯一道路,因为两侧左边是房屋,右边是稻田,还都是连成一片的那种,车子根本绕不过去。
徐布倒也不着急,把档位挂到一档,慢慢的往前走,时不时的还摁两下喇叭,杜若看着外面这么多人,就半自言自语的说:
“‘木仔村’虽然没这个大,但过节的时候也会像这样热闹。”然后这话说着说着杜若就哭了,周洲见状忙劝,说:
“怎么了杜姑娘?”
“我.我看到他们就想起我爷爷了.”杜若说,然后两眼通红,眼泪一双一对儿的往下掉。
“杜姑娘,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你看好吗?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芳龄几何,但估计我比你大,那以后我就叫你妹妹了,好吗?”周洲一边说一边搂住了杜若的肩膀安慰她,而我一看到她为了自己爷爷这事伤心,我就很自责,因为正如前面所说,她爷孙二人能遭此无妄之灾,都是被我们给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