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怀聪我可告诉你!钱秘书先不说,但阿布的身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给我当保镖的原因很特殊,你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你,还有你卖命的那个什么狗屁‘神圣联盟’可就闯了大祸了,到时候会有一群比你们强大百倍的人来收拾你们,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有仇必报’!他们会来把你们一个个都碎尸万段!”周洲说。
她这话让我想起了徐布当初在缅甸仅仅是露出了一个家徽标志就让一群当地人在占优势但吃了大亏的情况下乖乖放人的情况,而事实证明,周洲这次说的话,与那个标志仍然有直接关系。
“哦?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一查就明白了,而我这人是最不怕威胁的;行了,话说的也够多了,我过几天再来,什么时候你的大英雄顶不住了,我就把你接走,去陪我快活快活,哈哈哈哈。”汪怀聪说,这话说完还用很欠收拾的声音笑了半天。
“你个王八蛋,我一定会把你的心挖出来的!”我狠狠的说。
“那你先能活着出来再说吧。”汪怀聪轻笑着说,同时还表情嚣张的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恒在我和他之间的铁栅栏,发出“铛、铛、铛”的指甲碰撞金属的声音。
说完这话,做完这个动作,他不再对我俩说任何话,而是对着站在他身边的泰国丨警丨察用泰语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那个丨警丨察则一脸谄笑的点点头,看来是收了他不少的好处。
我转身对周洲说:
“你说徐布给你当保镖是有特殊原因,如果‘神圣联盟’干掉了他就会引来比他们强大百倍的力量去对付他们,这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单纯的吓唬他?”
“当然是真的,我只知道是个姓尤的家族势力,层次不是我能企及的,阿布在给我当保镖之前,就在那个家族里担当骨干之一,后来因为—”
周洲整要说徐布为什么来到她身边的原因时,栅栏门被两名泰国丨警丨察给推开了,这两个人身高体大,比我矮不了多少,在泰国人里属于大个子了,两人这么一般高,一看就是专门找来的;而这俩人进门之后二话不说,拧过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面推。
我知道,汪怀聪使的坏,要发挥“作用”了。
在被推走的路上,我能听见周洲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远,她喊着“项骜,你一定挺住!这次我救你!”
直到我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了,我被他们推去的地方也就到了,这是一个类似精神病院关着重症精神病,比如有攻击型人格的狂躁症一类的患者使用的大铁门,至少10厘米的厚度,上面有一个一人高的探视孔,尺寸也就是10×3厘米的样子。
此时这扇门前早已有人等待,见我被押过来了,就拉开铁门让那两人把我直接推进去;这屋内有一个很难闻的气味,类似于因为潮湿而产生的霉味+小动物腐烂后混合在一起的一种臭味。
另外,这间屋只有一个小窗户,窗户的大小撑死跟一个正常人的脑袋差不多大,就这么小的窗户上,还竖着3根比拇指还要粗的铁条。
其实要没有周洲,我完全可以自己暴力逃开,真要起了杀心,这几个泰国丨警丨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要跑了,汪怀聪再把气撒到周洲身上,那等待着她的可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了。
言归正传,在屋子的最中间,也有一个类似之前审讯是里的金属椅子,这把椅子是以焊接方式固定在地上的,一点都不能挪动,在屋子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排排的各种刑具,由于那个小小的窗户里投过的光线只能照到大概在物资正中央前面的一点点面积,所以这些刑具的所在位置就处于阴影之中,这让它们看起来更加恐怖。
而在凳子腿的位置上还有两个专门锁住脚踝的铁箍,看到上面磨到锃亮的边缘,就能想象的到这上面锁过不知道多少人了。
肯定也有很多人在这里因为挺刑不过,而招认了根本不是自己的罪名,更有很多人因为遭到某些手眼通天者的报复,在这里遭到了非刑拷打,比如一会儿我要面临的遭遇,就将是这种情况。
长话短说,我被用手铐和脚镣锁在这这张金属椅子上之后,押着我来的那两名泰国丨警丨察没走,给他们推门的那个也没走,然后又来了一个,这等于是四个人,这四个人从左侧墙上把那些隐没在阴影中的刑具一样样的拿下来,在这五花八门的东西里,第一个招呼到我身上的就是一条短鞭,这四人中的其中一个,拿着鞭子二话不说往我身上死命的抽,最操蛋的是这人还专往我脸上抽,力道又大抽的频率又快,一看就是个以前没少干这事的老手,而我被固定在金属椅子上无处可躲,连脖子都被一个更粗的铁箍给箍在了椅子背上,所以我要减小伤害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低头,好让他的鞭子别抽到我的眼睛。
但即便如此,那头皮可架不住这种能把厚外套都给抽烂的牛皮鞭,我的头脸在他三四鞭子之下,就已经被打了个血肉模糊。
我看到血液从整个头部的各个角落顺着往下流,最终经过下巴都滴在了我双脚之间的地面上。
期间另外一个人还想揪住我头发强行让我头往后仰,让我更躲不开鞭子的抽击,但是我头发短,只是一个锅盖头,所以没头发可给他抓,导致他几次下手直接摁住我的头向后掰却都没成功,我专门练过颈部力量,以他的手劲儿想把我的头硬掰过去那还是做不到的,这个努力让我的头部伤口基本都集中在头顶以及两侧,基本没有伤到面门正面的。
这一做法没有成功,掰我头的这个家伙应该是生气了,他给还在用鞭子抽我的那人说了句话,看起来是让他先暂时别打了,而这人一停手,他以及旁边另外两个人加起来七手八脚就把我上身的衣服全给扒光了,扒到只剩下一条丨内丨裤,然后就是把我从椅子上解开,接着还是老一套,把我吊在了一条专门吊人的屋顶横梁上,只是这次吊起来没再用橡胶警棍打,而是继续用牛皮鞭打,打的也不再是头部,毕竟这个高度不好打,以及他们有别的目的,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稍后再说。
不打头了那就往身上打,我估摸着我身上前前后后至少被打了七八十鞭子,从胸前到后背,从大腿到屁股,基本抽了一个遍,那一鞭子下去身上就是一条血口,看打的差不多了,他们当中出来一人从墙角提过一个水桶,再用这里的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水龙头接了整整一桶水,然后四人一人一包撕开一包包白色的东西往里倒,看到这里我就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这些白色的东西明摆着是盐,那跟水融为一体后再过一会儿就会往我身上浇,到时候有多疼自不用说。
大概10分钟后,在搅拌之下四大包盐就彻底化在了这桶自来水里,接下来这四个家伙就一人拿着一个小瓢,一次从里面盛出来一点点,然后举起胳膊轮番往我身上从头向下浇。
这些盐浓度非常高的盐水在接触到我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之后再慢慢的往下流,这种疼之剧烈让我的肌肉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抽动了起来,而我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硬挺,除此之外再无他法,而且我要尽量压制住不让痛苦的反应从我的外在表现出来,因为那样只能让我的意志更快的崩溃,让这四个拿了好处的狗腿子更加高兴。
最终他们把这整整一桶盐水全部用光,看我始终没吭一声,感觉有点泄气,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如果他们看我十分痛苦而越大越兴奋,那我要吃的苦头可就得翻上好几倍都不止了。
之后他们中的一人指着我说了一段话,我反正也听不懂,索性装听不见,而从这人说完这句话后他们四个就全都离开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四个人感觉没劲,出去抽烟或者干别的去了,比如商量下面怎么对付我,而那人最后说的,大概率也是“你等着,一会儿再来收拾你”之类的话。
结果跟我想的不一样的是,这四个人走了之后直到次日下午才再次出现;而我,就这么在这里被吊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再加一个上午,而且水米未进,此时要不是我身板硬,估计早就昏死过去了,即便是常年的历练有些基础,这样的折磨也让我的神志开始恍惚起来,大脑无法正常思考,浑身上下只有两种疼,一种是那些牛皮鞭打出来的皮外伤疼,一种是被吊了这么久肩关节如同火烧一般的疼。
而这四个人再次来到这里,还是从那个墙根下的阴影里拖出来一套气体喷枪,还有一个前面是三角形的烙铁,我知道这是准备用喷枪把烙铁烧红了来烫我。
说实话,这次我有点慌了,因为皮外伤可以凭着身体壮实硬抗,可这烙铁通过高温来伤害人,那想硬抗是绝对扛不住的,就是刀砍一条白印,强扎个白点的铁布衫也避不住,因为皮肉毕竟是皮肉,不可能抵挡的了烧红的烙铁上那800多摄氏度的高温。
而且烧红了的老铁摁在皮肉上除了那种不可言表的疼痛之外,听着自己的皮肉在高温炙烤下“噼里啪啦”的响,期间还不时的飘出阵阵肉被烧糊了的味道,那对受刑者的神经绝对是一种极强的打击。
所以,可以说烙铁是对付意志坚强的受刑者最简单的高效方法之一。
这烙铁被喷枪烧红的所需时间不销一分多钟,随后就见这四人狞笑着,还是由昨天拿着牛皮鞭抽我的那个家伙手拿烙铁向我的胸口摁来。
看着那冒着热气和黄色光芒的烙铁头,我紧闭双眼,咬住了后槽牙,并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