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冲冠一怒为红颜”
等我被押到了收押间时,我十分惊喜的发现我竟然跟周洲被关到了一起,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我是男的,周洲是女的,哪里有把男女混押的道理?这不是找事吗?可放眼四周一看,发现这里面女的还有不少,起码占了总人数的四分之一左右,看来就像男女混浴一样,男女混押也是泰国的特色之一;当然,在泰国,真正的监狱还是分男女的。
我跟周洲在这里相见,不仅我很惊喜,周洲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不过我没心思说别的,上来直接问:
“你怎么样?她们没难为你吧?”
“本来想难为来着,但没有,因为我口袋里有两张购物卡,我当好处给她们了,那两张卡里每一张都有300万泰铢的,以泰国丨警丨察每月15000泰铢的收入来说,这相当于她们200个月的工资总和了,拿了卡,她们只是简单问了我两句话就把我给送到一个单间里去了。
单间本来算是优待,不过我主动要求来的这里,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也会来。”周洲说。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不管怎么样,你没吃亏就好。”我说。
“那你呢?”周洲问。
“我没事,就是跟他们的警棍做了些交流。”我半开玩笑的说。
“他们打你了?!”以周洲的智商,自然一下就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随即便如此问。
“嗯,不过也不严重,就打了我半个来小时吧,那俩人的体能也真是够呛,我被打的还没感觉怎么着,他俩就先累的不行了。”我说。
“真是.真是难为你了。”周洲跟我对视着说,我忽的发现,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此刻竟然闪出了两朵泪花;也意识到我看到她哭了,周洲立即一歪脑袋,避开我的视线,说:
“等我们出去了,先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这倒不用,我的身子骨要是连这点折腾都经不住,那早就被一帮外国鬼给打死在外籍兵团的新兵连里了。”我口气轻松的说,这个的确是有一定装的成分,因为我现在只要说话声音略大,气力牵扯到被胶皮警棍抽击和戳击最多的两肋部位,那种撕扯皮肉的疼痛就会涌上大脑,每次都能疼的我背后初上一层汗。
“对了,你主动要求从单间来这里,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说。
“不比你早多少,大概一分钟吧,前后脚,我刚到也就都到了;我那件单间里呆了挺久,期间我一直在跟那两个丨警丨察交涉,说了半天她俩才同意把我调到这里来了,走的时候她们还说我是不知福,像我这样的到了公共关押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让我小心点,说这里出了什么事,她们也管不了。
我还想我这样的怎么了?很招人烦吗?
其实我想她们就是嫌调动麻烦而已。”周洲说。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想着跟她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坐下,再商量一下怎么出去的事情,可天不遂人愿,总有一些节外生枝的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周洲说完上面的话也就半分钟左右,五个人影就晃晃悠悠的从房间的另一头粗暴的拨开中间站着的其他人,走到了我俩跟前,我斜眼看了这几个人一下,低声对周洲说:
“她们管不了的事情来了,不过她们管不了,我管的了。”
“怎么了?”周洲刚问,也发现身旁凑过来五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人,这五个人站定后看了我俩大约3秒钟,接着站在最中间的一个身材微胖者,指着我俩说了一通泰语,话罢旁边一个明显是他小弟的,就过来伸手拉周洲,其实这几个烂货想干什么我就看的门儿清,便做好了干一架的准备,正要发作这会儿,旁边一个蹲在地上的瘦小男人突然三步并两步到了跟前,挡在了那个小弟和周洲的中间,然后先点头哈腰的对着那个微胖,五人中的老大说了一通泰语,接着又扭头对我俩说:
“刚才听你们说话,你们是中国人?”
“是啊,怎么了?你也是?”我说,这人的中文说的不是一般的好,流利中还带着一点点口音,一听就是中文是他的母语,不是后来学的。
“对,我也是;这五个人是这里的‘杠头’,就是跟狱霸差不多的意思,中间那个挺胖的是他们的老大,他们五个在这里关了很久了,每次来新人都会被他们欺负,你们刚来肯定也不例外,你俩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有的话赶紧给他们点,省的受皮肉之苦啊。”这个瘦小男人说。
我听罢这话又打量了一下那五个人,发现他们五人的身上都戴着手表、戒指、项链一类的东西,特别是中间那个老大,两个手腕上各戴了3块手表,几乎每个手指头上都有戒指,脖子上的项链也足有4条,这一看就明白这是从前面的别人身上抢来的。
“我仅剩的那两张购物卡都给审讯我的女警了,现金倒是还有一些,但都在包里,可包在进来时被没收了,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周洲说。
瘦小男人听了面露难色,转脸接着对五人说泰语,那个替老大说话的小弟不耐烦的一摆手后回了几句,他则对我们说:
“坏了,他们说你们没钱也可以,本来就没想要钱,他们要这位美女过去陪他们老大。”
“哼,早知道他们那脑袋里想的就是这个;朋友,多谢你从中周旋,这里交给我就是了,你告诉他们,我什么都不会给他们,如果非要想要,我可以免费把他们昨天吃的饭给打出来。”我说。
“他们之中有两个以前当过职业拳手,厉害的很,你别自讨苦吃啊!”瘦小男人说。
“不碍事,翻译给他们说。”我一边说着,一边抖抖肩膀,晃了晃脑袋,做好开打前的“热身运动”。
话到这里其实根本不用翻译了,因为对面那五个人明显被这略显冗长的对话给搞的没有耐心了,准备再次上手明抢,在这里相比在审讯室里有一个好处就是我身上没有任何刑具,四肢活动是相对自由的,所以一看那个小弟第二次把手伸出去要抓周洲的胳膊,我此时正好刚抖完肩膀,接着赶在他的手没碰到周洲之前一把将其死死捏住,而我捏的位置是他的手背,借着这个动作,我又猛的往上一抬手臂,随后就听“咔”的一声脆响,这人的手腕以向下折叠的方向,被我当场给折断了。
这是小擒拿三十六路中最简单的一招,对付的就是过来企图抓自己或抓身边人的人,我这也算是手下留情,要是想把他的手给废掉,只需要往旁边再加一个横向的剪切力,就能撕断他的手腕韧带,到时候没有个一年半载,他这只手连一把勺子都拿不起来。
而要这样干的前提是发力者的肩部爆发力够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输出出去够大的剪切力,而我身上的这种力量,差不多都是在内蒙练摔跤的时候练出来的。
话再说回来,旁边那四个人一看我不仅不怕他们,还出手伤人,当即就拉开架势扑将上来,我则先是一闪身,躲开他们人数占优势的锋芒,然后也完全进入战斗状态,和这四人斗在一处。
具体的对打过程也并不复杂,但还是有点难度的,正如那个瘦小男人说的那样,这五个人里有两个是职业拳手出身,但显然其中不包括被窝折断手腕还在地上鬼叫的那个;这两个当过拳手的从抱架到出招,一看练的就是泰国本土最具有代表性,也是蜚声海外的格斗术—泰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