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机场血战
服务台上的机场人员用一种疑问的眼神看着我,那意思是我确定吗,我随即又重复了一遍这话,而她则对着话筒说了几句泰语,翻译器里翻译出来的意思是让我重新办理一下手续,并又递给了我一张表格,表格的内容大概就是要我写明这刀是什么用途,为什么要带到泰国来等等;一般的行李是不需要这个手续的,只是因为我要拿的是子母刀,这在国内也属于管制刀具,所以就多了这么一道程序。
不过我看到冲着我俩汹汹而来的那四个人中的一个朝着这边一摆手,那意思是发现我们了要立即上,随后这四个男的就从快走变为了小跑,我一看来不及了,当即把表格往桌子上一拍,说:
“对不起了,我现在没空填这个。”
由于这里的行李寄存处没有采用密码柜,而是直接堆在一起,只是上面都有编号,门口守着一个人,就像快递收发点一样,所以我话罢,便拉着周洲往存放滞后行礼与暂时寄存物品的区域快走两步,接着顺手就拿起了上面贴着编号,放在一个行李箱旁边的子母刀。
等转身在往外跑这会儿,那四个人就已经冲到跟前把门口给堵住了,原本服务台的机场人员看我硬闯还想上来拦我,结果看到又冒出四个大汉来,就给吓了回去,随后他们四个把手往腰后一抄,再次拿出短刀、手斧等武器,然后就展开一个扇形,向着我俩,特别是我围攻过来。
这里可不是没人走的僻静小巷子,而是人头攒动的大型国际机场,光天化日之下敢在这里当街行凶,“神圣联盟”这胆子真是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此时的情形之恶劣程度不次于在小巷子里,甚至要更难,因为在小巷子里起码还能翻墙跑,可这个存放点的四周是用夹芯板围起来的,进出口只有一人半的宽度,而且还有房顶,现在他们四个现在冲进来把进出口给堵了个结结实实,别的地方是毫无逃跑的可能,连窗户都没有,除非能在夹芯板制成的墙上撞一个窟窿出来,否则就只能从正门硬杀出一条血路突出去。
若说好处的话,那就是子母刀拿到手了,这刀我用的十分顺手,使起来肯定不是生锈的篾刀以及木棒这种东西能比的,以及这是个大机场,即便此地不是唯一一个行礼寄存点,但面积也很大,其室内面积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
言归正传,我眼看四人再有2秒钟就能用手里的武器或劈或捅到我了,我先松开抓着周洲的右手,接着抓住那个刚才紧挨着子母刀的一个行李箱的顶部提把就给它甩了出去,距离近加上我用力很大,这个行李箱迎头就砸在了最前面一人的额角之上,虽然行李箱不算重,可那外壳也是硬邦邦的,这一下子就把他给砸了个头破血流。
随后我顺手又接连扔出去两件成包的行礼,砸在了他们的身上,这些包软绵绵的造不成什么伤害,可却能迟滞他们的动作,趁着这个机会,我迈步往侧面一跨,跨到了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的泰语我看不懂,可泰语下面的玻璃酒杯标志我知道,这是易碎物品的标志,有这个牌子在,就说明它后面对方的那些东西都是易碎物品,而易碎物品可是抡起来往人脑袋上招呼的“趁手家伙”。
我运气比较好的是,跳到这里第一件发现的东西竟是一箱红酒,我肯定没有时间去拆包装,而是直接挥刀将外面的纸壳箱子劈开,然后强行伸手从里面就掏出来一瓶,再次对准对面去扔,这玻璃瓶扔到脑袋上的效果就不是行李箱可以比的了,随着酒瓶被打碎,玻璃碎渣四处飞溅,这让每一瓶扔出去都能让他们忙活好一阵子,但我不能这么一瓶接一瓶的扔起来没完,眼下他们只是还不适应,若是扔多了适应过来,以这些亡命徒的作风,硬顶着就凭往前猛冲是可以预见的,而我要做的就是用扔酒瓶制造混乱,并借机突围出去。
在扔了四瓶后,砸的那四个人满身都是碎玻璃和大片被红酒染色的衣服,其中那个被我用行李箱砸中脑袋的倒霉蛋这次又被红酒瓶给打在了脑门上,正中间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不说,碎玻璃还把他的脸划伤了多处,红酒迸溅到了他的眼睛里更是让他暂时睁不开双目,剩余三人则都在高举双臂做出预防我继续扔酒瓶的动作。
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岂能放过,我左手拿着子母刀,右手再次抄起一瓶红酒,快跑两步到了四人的近前,对准那个拿手斧的大块头先下了手,把手中的红酒瓶底朝上像用刀一样往上用力一刺,瓶子穿过他高高举起护住头部的手臂内侧,直接怼在了他的下巴上,接着“啪”的一声脆响,瓶子底被怼碎,里面的红色酒水撒了一地的同时他也在这股力量之下向后一个趔趄,但没有倒,而我手里的红酒瓶因为底被打碎了,瓶身便成了一个布满参差不齐锐利碎玻璃的“凶器”,这是早些年不良青年在街头斗殴中常用的武器之一,包括我也就没少用,不过那时候用的多是啤酒瓶。
但不管是什么酒瓶,反正都是玻璃的,原理一样,我拿着它虎口配合手指一翻,将其倒了过来,把断口从于拳眼伸出变成了从掌根伸出,这个动作完成后接着高举右臂,用尖锐的破瓶子断口向着这个大块头的面门就扎。
经过刚才的一击,打的他还没缓过来,紧接着过了不到一秒我就发动了第二次攻击,所以他完全没有躲闪,酒瓶断口狠狠的扎在上面,此 一击虽不会致命,但一定会剧痛无比,他的脸也一下就被扎花了,被玻璃割破的伤口要比被金属刀具割破的更疼,这个有过切身体会的人应该都知道,其中原因是因为刀具虽然更加锋利,但作为规范产物,其刀身平直而规则,所以它割出的伤口基本都是横平竖直的规范形状,那么涉及到的纤维组织也就集中在刀锋的所过之处,而碎玻璃就不一样了,碎玻璃的形状各异,被它割开的皮肤一般伤口都是深浅不一且很不规则的,创口面积更大自然也就更疼,这就像打铁砂的土枪不容易打死人但一旦打中了想要取出弹丸来过程就会很痛苦是一个道理。
我为了增加杀伤力,在扎完这一下还没立即收手,而是特意又做了一个向下拉的动作,让整个瓶身的断口从他的脸上扫过,这一下子反正是够他受得了,除了遍布整张脸的创口以外,很多伤口里还会有残留的玻璃渣,要处理起来,也绝对是件麻烦事。
这个大块头在剧痛之下,手一松,手里的开山大刀掉落在地,他对我的威胁算是解除了,而从用红酒瓶连怼带扎外加拉,这一系列动作做完用了不到2秒钟,随后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左侧的那人,趁着他也在一阵手忙脚乱之中时,我左手的子母刀就刺将出去,这一刀深深的刺在了他心窝偏下的位置,整个刀身全部没入其中,我在拔刀之前又拧了一下手腕,将大的伤口扩大到了最大。
相比之下,他就没那个大块头这么幸运了,大块头被红酒瓶子打的虽惨,可却不致命;但他被子母刀刺中的这下,却是要命的事情,以他眼下的伤势,只要不出现奇迹,那基本上是死定了。
两招放倒两人后,这正门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我招呼一声周洲,顺着这个缺口就跑了出去。
另外两人见状也顾不上去查看被我打翻的那两个同伙了,不顾被红酒瓶砸的晕头转向的状态,甩开步子从后面就开始一阵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