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目前这个形象也简直是十分“辣眼”,我的西装肩膀部分被开山刀削开了一大块,里面的白里子露了出来,而被削开的那一块外部面料则向下耷拉着;周洲那边高开叉的晚礼服连衣裙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被撕掉,一条大白腿全都露了出来,还真别说,这种凌乱美看着还挺性感,然后就是她脚下的两只高跟鞋除了被我用来伏击的那只以外,另一只的鞋跟在刚才的狂奔中被别断了,这导致现在她走路得一只脚点着脚走才行。
至于我俩身上都有的从猪圈蹭到的污秽和猪粪味,那就更不用说了,就这个形象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回头率别提有多高了,路上的人远一点的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我俩,近一点的则先被吓一跳,再被猪粪味熏的一捂鼻子,最后害怕我俩不是正常人而远远的躲开。
更有一些好事的,拿着手机对着我俩一阵拍。
直到我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这段“吸睛”的经历才算告一段落,不过身上这么脏,进了出租车那司机也老大的不愿意,最后在我的“金钱攻势”下,愿意付给他相当于正常车费的三倍价格,他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答应带我俩走。
而我俩的目的地,先是去买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是一家从手机导航上搜到的大型公共浴场,用我老家的话来说,就是“大澡堂”,当然,里面比澡堂肯定是高级多了,只要付得起相应的费用,什么服务都有。
在到了公共浴场后,我对周洲说:
“你洗的时候尽量要快,一定要提高警惕,咱们俩刚才的行踪有没有被他们跟踪这个我也不确定,你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没法保护你,所以你快点洗完出来跟我汇合,我也会尽快的。”
周洲听了我的话,先是没说话,随后指了指浴室门前的一个牌子,上面用泰文、英文、中文、日文、韩文五种语言写了个满满当当,阅读一下能发现其中每种语言说的内容都一样,只是给不同语种的顾客看的,这是国际旅游城市服务型场所常有的“操作”。
而重点则是在浴池种类上,竟然有一条是“男女混浴”,周洲给我指这个,难道是让我跟她一起洗?想到这里我这张老脸也“唰”的一下就红了,一时间脸红脖子粗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结果周洲一看我这个表情,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说:
“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咱俩洗完了在这个牌子下面汇合。”
我一听,心说我真是色迷心窍了,这他娘的都想到哪里去了,好在我这人脸皮厚,要换个脸皮薄的人,非得被当场羞死不可。
而我知道自己会错意之后,只好故作镇定的说:
“那好,咱俩都尽快就是。”
说罢,我俩就买了门票,各自冲洗去了。
在洗浴期间,我除了担心周洲的个人安全以外,还在进门后就遭到了“骚扰”,这会儿我刚脱了衣服,打开淋浴头把身上淋湿,就感觉背后有人摸我,我常年战斗养下的习惯就是特别讨厌在不安全的环境里,别人站在我背后有小动作,因为一旦这样做,我就很容易出现不经大脑的条件反射式攻击行为,比如这次就是,那双手摸到我的后背的一瞬间,我回身就是一肘,只是好在我控制的够快,在这一肘打到身后这人之前,硬是收住了力量,否则这要是个无辜之人挨我这么一下岂不是太倒霉了?而若是真相袭击我的人,肯定上来就得痛下杀手,哪能还会用这种抚摸的方式引起我的警惕,真要那样的话,我这会儿再出手也早就晚了。
我停住了回身一肘的攻击,没有打到身后这人,但也把这人吓了一大跳,此人向后快速挪动两步,一脸的惊恐,而我转过身来一看,也把我吓了一跳,因为眼前这个人竟然是个前胸裸露,只在胯部为了一条白色浴巾的妙龄少女!
我的天,这可是男浴室啊,即便这里开放,有男女混浴,但那也是单独的一个场所,这么一个女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跑到男浴室里来这无异于在大街上裸奔,跟开放已经没有关系了。
不过我用余光一看,发现周围还不止这一个,起码还有五六个这种打扮的少女在跟别的男客人攀谈。
而眼前这位,还会点中文,磕磕绊绊的一说,我才知道此人是在这里提供有偿服务的,至于是什么服务,那只能说是少儿不宜的那种。
最让我感觉有点反胃的是,这位妙龄少女只是看起来像而已,实际上她浴巾下面遮挡住的**跟我一样,换句话说,这是个人妖,想想一个人妖在背后摸我,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外加有点反胃,再加上有正事在身,所以就赶紧几句话把这位给打发走了。
不要感觉人妖跑到男浴室里来找生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为有不少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人,就“好这口”。
过了这段小插曲后,我用了不到5分钟就完成了浑身的清洗,然后回到更衣室把新买来的衣服、鞋子全部换上,这次是一身十分适合大动作与剧烈运动的运动装+运动鞋,比之前的正装+皮鞋更适合战斗。
穿好衣服,我立即赶紧往门口跑,跑到约定好的牌子那里时并没有发现周洲,我就站在原地等,过去5分钟了,没人出来,又过去了5分钟还没人出来,最后在我出来后过去的第三个5分钟后仍然没人出来时我就有点怕了,想着周洲是不是真出事了?
想到这里,正好有一辆环卫工蹬着三轮车从这里停下,打扫路面上的垃圾,而与国内相似的是,这曼谷的环卫工也喜欢在三轮车的后面放一把铁锹,去铲一些用扫把难以清理或清理不掉的东西,而我就顺手把这病铁锹给从车上抽了下来作为武器,随后迈步就往里面跑,我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准备先拿着铁锹冲进女浴室找一找,假设里面真有“神圣联盟”的人作祟,那我就用这柄铁锹劈了他们。
可我这刚跑出去两步半不到三步,就见周洲甩了甩一头还有些湿漉得乌黑的包耳短发,穿着与我一起买的新运动装从里面出来,她迎面看见一脸杀气,手拿铁锹的我就先是一愣,然后说:
“你这是干什么?”
“吓死我了,你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我看到周洲安然无恙,这也松了一口气,随即如此说。
“我一共洗了20分钟还叫长呐?你知道我正常的洗澡时间都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光护理就得做50分钟,这是我记忆之中洗的时间最短的一次了。”周洲说,而在听我说她洗澡时间长时,顿时就十分“不满”。
“好了好了,这是特殊时期,下次洗澡你把护理再补上就行了,咱们赶紧走。”我说。
周洲明白事理,所以当然不会在这里在这事上跟我矫情,便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而我则把铁锹又放回了环卫工的三轮车上,环卫工在我还回铁锹的时候才发现我刚才把它拿走了,然后就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目送”我俩离开。
接下来我与周洲打次打车,直奔机场,酒店那边反正是不能回了,她想给钱秘书打个电话问问那边怎么样了,但我阻止了她,理由是以“神圣联盟”那帮人的能量,他们只要掌握了周洲的手机号码,就可以进行通话信号的追踪,到时候这个电话一打出去,我俩的位置就会暴露不说,还极有可能把他们本来没兴趣对付的钱秘书给一起害了。
经过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我俩来到了曼谷国际机场,到了地方我才想起来我还有子母刀一直放在这里没拿呢,想着这次来机场就是要回国的,就想直接不取了,再办理一次托运手续,给托运回国。
就在我俩来到服务台前准备办理这个手续时,几个十分眼熟而讨厌的家伙从不远处出现了,他们一共四个人,之所以说他们“熟悉而讨厌”,是因为他们乃是之前追杀我与周洲的七人中没有没死也没受伤的那四个。
而看他们的架势,估计是早就到了机场一直在四处找我们,只是我们现在是刚到,之前在洗澡,他们则以为我们会直接来,所以才在我们还没到的时候就直奔这里白找了这么长时间。
话再说回来,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我,我随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服务台说:
“我不托运了,现在我要取走行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