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拍卖会
“那咱们去哪儿临时买正装啊?”我说。
“你跟着我就是了,这事我比你在行,就像怎么战斗我得听你的,但怎么打扮,就得你听我的。”周洲一副很神气的样子对我说。
“嗯,你的眼光我还是相信的。”我说。
“你这话说的很有水平。”周洲笑着说。
随后我俩坐上酒店安排的购物专车,而购物专车这种服务,是只有顶级酒店的贵宾才有的待遇,在要求酒店提供该服务时,周洲只是拿出了一个象征着贵宾身份的牌子,对方就二话没说,把专车叫了出来。
车上的司机同样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以及一双雪白雪白的白手套,都在衬托着其高端的服务品质,至于车子,更是一辆S级的迈巴赫;在我俩上车之前,他被告知我们是中国人,便用语速略慢但咬字很清晰的中文说:
“两位女士先生,你们想去哪里购物?如果拿不准主意的话,我还可以给您二位一点建议。”
“去‘暹罗百丽宫’。”周洲毫不犹豫的说。
“女士,您真有眼光。”司机说,随后他发动车子按照开始熟练的沿着街道往目的地开去。
“看来你对这里很熟啊?”我说。
“熟算不上,但毕竟来过几次,哪里适合购物我还是知道的。”周洲说。
看我不知道“暹罗百丽宫”是个什么地方,司机就主动介绍说:
“先生,那里是曼谷市最好的奢侈品购物中心之一,你能想到的国际奢侈品品牌在那里都能找到。”
我一听心说这个司机还挺健谈,就回了声“谢谢”,结果他继续说:
“我看这位先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曼谷,那您全程听您太太的就对了,购物这种事情,美丽的女士永远比强壮的男士更在行。”
此言一出,我俩被说的都是一愣,我看周洲脸色一红,便赶紧想去解释一下他误会了,没想到周洲一拉我的手,意思是“不用解释”。
等车子到了地方,周洲让司机等着我们,随后就带着我进入商场,这买衣服,买鞋子包括买腰带以及手表这一套的整个过程自不用细说,待我把这一套全部穿戴整齐了,周洲用欣赏的眼光细细的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说:
“你的气质跟正装果然是绝配!”
“啊?我这么一张糙脸跟正装是绝配?你别开玩笑了,绝配的得是像汪怀聪那样的小白脸儿才行,我这样的就适合穿运动装或者是迷彩服。”我说。
“汪怀聪不能跟你比,他长得虽然挺帅,但太奶气了,一看就是个常在在女人堆里混的花花公子;他没有你身上的杀气,而你的这种杀气再穿上正装,就是把两种反差的气质放在一起,这样‘上能登堂入室,下能拳打流氓’的男人才最有魅力。”周洲说。
“你把我说的都想去当模特了。”我说。
“那不行,模特圈乱的很,男模女模都一样,我可得看紧了你。”周洲说。
“好吧。”我一耸肩笑笑说。
然后,在试完衣服之后,我本来以为周洲只是给我做一个指导,没想到她还非要结账,说什么也不让我花钱,最后整个账单下来吓了我一跳,上述所有的物件儿全加在一起,足足花了20.65万,而且还是美元!其中一套西装7.75万,一双皮鞋4万整,一条腰带3.6万,一块手表5.3万;我这人可能是以前真的穷惯了,即便是现在有了点家底,但要买套衣服就花这么多钱,还是感觉有点不适应,在叠加了一下总价格后,我说: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平时又不穿正装,随便买一件就行,这么贵的给我也是浪费,就为了这一次花的钱够在国内的二线城市买套80平米的房子了。”
“这算什么?眼下是没时间也没条件,否则我就严格按照你的尺寸给你定做一身正装,价格比这个起码还得贵两三倍,那一件上衣就有700多种材料,物料费加上手工费一整套下来得100多万;这个都感觉夸张,那真给你定制一身,你还不得翻跟头啊?”周洲说。
“不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平时不穿正装,你给我买了也是浪费。”我说。
“那以后我要求你想来找我的时候就都得穿正装,这是不是就用得着了?还有,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给你买件衣服怎么了?”周洲说。
我被她说的一时语塞,不能跟女人讲道理果然是真理。
之后我拎着大包小包跟周洲走出购物中心,她一个电话打出去把停在附近等我俩的酒店购物专车又给叫了过来,随即乘车返回,在回到酒店临下车时,周洲从包里掏出来五张百元面值的美元,递给了司机,并说:
“我对你的服务很满意,而且也谢谢你的祝福”
司机则满脸笑意的接过那五百美元,然后连连说“谢谢”。
下车后,我问:
“给他五百块钱是什么意思?”
“你啊,真得换换脑子,仗打的太多,而别的事又知道的太少;那五百块是小费。”周洲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头说。
“小费?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在马赛驻防的时候去当地酒吧喝酒,看服务员顺眼了也经常给,不过一次也就是十来块,即便是在酒店,给三十块就算多的了,像是德国那边,一次给一欧元也算是小费,可你这一次给五百,难不成是高档酒店的消费也得水涨船高?可这涨的也太多了吧?
“我给他五百当然不是因为酒店档次的原因而水涨船高,别人给的话,通常也就是你说的那个数,二十、三十都有可能,超过五十就够他们给自己的同事炫耀一下的了,当然,我说的是美元,不是泰铢。”周洲说。
“怪不得刚才那司机看到你给的小费时,脸上笑的褶子都挤到一起去了,估计这够他吹一个星期的。
不过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你为什么给他这么多?”我说。
“他说的话我爱听。”周洲摆出一副很傲娇的表情说。
“他叨叨了一路,说的话太多了,你指哪一句?”我说。
“你个猪头,自己想去吧!”周洲又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头,只是这次用的力量更大了,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我一看我这是又说错话了,赶紧追上去岔开话题,直到把她逗笑了,这事才算过去。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周洲带着钱秘书叫上我一起提前十五分钟往拍卖中心去,她此时换了一身盛装,之前黑色的露肩连衣裙变成了一套高开叉的紧身长裙,既凸显身材又衬托气质,穿着它的周洲,一股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脚下则从之前的细高跟凉拖换成了一双侧空细跟高跟鞋,鞋跟至少得有10分,穿在她的脚上,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挺拔,看起来简直是“美不胜收”。
我也换上了那身从‘暹罗百丽宫’购物中心临时买来的西装外加皮鞋,戴上那块五万多美元的手表,这感觉对于我来说相当别扭,因为我骨架比较大,穿惯了运用系的衣服再传正装,即便是十分合体,也照样不舒服。
之后我与周洲以及钱秘书跟其他人一样,陆续提前到场,这个“皇家拍卖行”的拍卖中心距离酒店不远,车子5分钟就能到;我拿着周洲交涉后给我补办的请柬,顺利通过门卫安检,然后按照贴着名字的椅子落座,有服务生便端着托盘把饮品递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这种场合我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这还是第一次身身处其中,看着四周先后入座的各色人士,我说:
“参加这种拍卖的一般都是些什么人?”
“有家,也有古董贩子,还有经济实力比较雄厚但不参加拍卖的古董爱好者,以及穷人乍富之后为了强行提高所谓品味的暴发户。”周洲说。
“我要是主动来的话那岂不是就是最后一种人了?”我说。
“天下上哪儿找你这么厉害的暴发户去?”周洲说。
对于这话,我咧嘴笑了笑,接着上面的一位主持人就宣布拍卖会的正式开始,而这个主持人我第一眼感觉眼熟,随即再看,发现他竟然是汪怀聪。
因为来参加拍卖的人里哪个国家的都有,所以还特地配发了耳麦式翻译机,相比“中生代公司”在“云巅之城”一战中给我们配备的那种军用级的,这种只是民用级的,且不具备公共频道通话功能,作用只是被动接收并翻译各种外界传来的外语。
拍卖会开始之后,各种古玩宝贝便轮番上阵,就这么“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拍卖的方式也跟我知道的一样,就是举牌子竞价,谁的价最高谁能拿到手,这一个多小时内出现的所有物件儿,最便宜的一个也以25万人民币成交,最贵的一个则达到了2.97亿人民币,是一柄据称是由“降龙木”(这里所说的“降龙木”不是植物界中属于“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的那个“降龙木”,而是一种树龄超过3000年的顶级桃木,是制作法器的不二选择)制成的通体乌黑发亮的桃木剑,据说是哪位得道天师曾经用过的法器,放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镇宅辟邪,功效堪比胡元华当年的“秦王照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