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正装”
除了机票以外,我还办理托运把子母刀也带了过去,到了曼谷身上带枪太引人瞩目也不现实,带雪枫刀则太长,不方便,那么带子母刀正好,这刀我用着顺手,也相对短小,揣在身上只要不刻意的露出来,或不被搜身,那么就基本不会被发现。
中间怎么坐飞机往那边飞这自不用说,总之我晚上八点的飞机,飞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去掉两头的车程,仅仅是飞行时间就有5个小时,这虽然跟从北京飞加德满都的9个小时比要短的多,可心态不一样,那次是做好准备去玩儿命,而这次是暂时情况不明的去找人,一想到周洲可能被“神圣联盟”的人给如之何,我就非常的焦急,所以这5个小时的飞行对于此时的我来说,是十分的难熬。
等终于到了曼谷国际机场后,我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开机,然后给周洲打电话,这次是打通了,但一直响铃却一直没人接,直至声筒中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按了一下挂断键,呼吸着曼谷潮湿的空气,心里还是在胡思乱想,我努力的把不好的想法都压制住,去往好的方面想,想她现在不接应该是已经睡觉了,毕竟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十二分了。
我本来想取走我的子母刀再打车找一家酒店,可询问之下才得知我的托运办理时间太晚了,得等到下一班航班到后才能到,而我所乘坐的这趟航班就是今日从我出发地到曼谷的最后一班,换句话说,下一班飞机得等到天亮之后,到时候我才能来这里领走子母刀。
这个糟心的事情让我本来就焦虑的心情更加不爽,可也没办法,最终我只得先行一步,打车找了家当地酒店草草住下,同时给周洲的行政秘书发去信息,让他给我发一份周洲的详细行程过来,好方便我明天直奔那个“皇家拍卖行”举办的拍卖会现场找人。
在酒店里我也没洗澡,只是脱了鞋,躺在床上用快速入眠法睡着,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懒觉肯定是不能睡的,也睡不到,所以在早上6点40分我就自然醒,而周洲的行程也发到了我的手机里,上面明确标注了那个拍卖会的举办地,按照周洲的说法, 拍卖会要在下午3点才开始,我现在去了也没用,还是给她先打个电话再说。
这次电话打过去立马就有人接了,我不等对面说话,先急切的发问:
“喂,你现在在哪儿?”
“项先生吗?我是小钱,周董现在在谈生意,手机放在我这里了。”对面一个不是周洲的女声说,而这个自称小钱的,就是周洲的那位出纳秘书,我一听她这么讲,心瞬间就放下来了,只是周洲带着她两个人在泰国,我终究是不放心,我决定陪她俩把这事办完,然后一起回国;打定了主意,我便说:
“好吧,那周董现在在什么地方谈生意?”
“还在柏悦酒店。”钱秘书说,我听她这么说,就下意识的翻出行程文件看了看,上面的第一条就是指明周洲下榻在这里。
“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她的详细行程计划,只是怕你们再临时有变,既然还在,那我一会儿就到。”我说。
钱秘书那边应了一声后,我结束通话把衣服穿好,刷牙洗脸洗漱一遍,就关了房门下楼去打车。
而刚才钱秘书说的那个“柏悦酒店”是曼谷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以黄金地理位置与无微不至的服务著称,周洲在那里谈生意也符合她的风格。
从我住的酒店到“柏悦酒店”,大约10分钟左右的车程,到了地方服了车费,我下车抬眼看了一下这充满泰式风情的酒店主建筑,然后朝着正门走去,门口西装笔挺的男迎宾与穿着泰国传统女装的女招待一下就过来4个人,问我需要什么服务,我说是来找人,他们问姓名,我说了之后他们又说为了客人的安全,要先跟客人联系一下,我不置可否,随后电话打到钱秘书那里,核实了我不是来干什么坏事的,这才一人在前面引路,去往周洲的所在位置。
我在这期间用余光看到了几个在我之后进门的客人,迎接的都是2名女招待,并没有男迎宾,我心说这还给我有特殊待遇?弄四个人来迎接?转念又一想肯定不是那么回事,估计是我这张脸实在是不面善,脸上三四处因为各种战斗而留下来的疤痕都很显眼,而且多年的征战让我看陌生人时的眼神也冷嗖嗖的,算是一种职业习惯,那么酒店里的人一看我这个样子,这才本能的上来四个人怕我是来闹事的,而且我发现这俩男的根本就不是迎宾,而是保安,只是穿的像个迎宾而已。
跟随着女招待,我七拐八拐穿过酒店大厅,一直走到后花园,这里在各种鲜艳奇异的热带植物之中有三个大型游泳池,里面的水清澈如镜,里面三三两两的男女有的在游泳,有的则在嬉戏,岸上有两大排专门晒日光浴与休息的软床,还有手里端着各种高端饮品,需要时可以随时叫住取下一杯的服务生。
在三个泳池的尽头,还有一个大型的露天舞台,可以开一场中小型的派对,旁边则为一个吧台,上面琳琅满目的各种酒水,除了喝酒的以外,手法花哨的调酒师也正站在吧台后面展示花式调酒,引得一群房客驻足观看,还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小小的掌声。
华丽的装饰与这些男男女女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慵懒而奢靡的画面。
最终,女招待把我领到了一处远离露天舞台与酒吧,相对僻静的位置,这里是两人或私人一桌,四周都是名贵绿植的商务区,一看就是类似避开喧嚣,可以谈点正事的地方。
不远处的钱秘书看到我的到来,也主动迎到跟前,女招待完成了自己的职责便随即离开,而她对我说:
“项先生,周董在哪里呢。”
钱秘书一边说着一边往侧后一指,只见周洲脚蹬一双细高跟的凉拖,身上穿着一身修身且休闲但又不失性感的露肩纯黑色连衣裙,玉颈之上还带着一根细细的项链,把她的锁骨衬托的如一块美玉一般。
而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一头发色微微发紫的男人,这男人生的一口银牙,唇红齿白,鼻梁高挺,双目深邃,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一对小酒窝,而看他的坐姿,虽然没站起来但也能瞧得出他是个大个子,有种所谓“韩国长腿欧巴”的感觉,而在他的手腕上戴的手表也一看就是高级货,精致复古的腰带更是堪称艺术品;总而言之,他从各方各面来说,不管是相貌还是衣着打扮,都堪称是个美男子,是那种能一个眼神就把无知少女给迷翻并的美男子。
不过据我观察,这男的长的虽相当出众,却带有一股浮浪之感,如果要做一个形容的话,那这人就有些类似《水浒传》中对西门庆的气质描写,让我看了感觉很不爽。
特别是看到他连比划带说不知道叨叨了些什么引得周洲频频捂嘴轻笑更让我来火儿,但要说最让我来气的,还是这男的时不时用眼睛去瞟周洲露在外面的那一双匀称而修长的大腿,他在看的时候很会伪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要不是我当过狙击手,眼力是必过的一项基础训练的话,都可能察觉不到这个细节。
而估计是这种心里的不爽从脸上带出来了,钱秘书用怯怯的可还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语气对我说:
“项先生,我现在过去给周董说您来了吗?”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我一摆手说,然后甩开腿就往他俩的旁边走去,然后在距离两人最近的一个桌子前用力的拉开一张椅子,再重重的坐下,这一阵动静引得两人纷纷我往这边侧目,周洲一眼认出了我,便用又惊又喜的语气说:
“你怎么来了?我听小钱说你给我打电话来着,今天就到,动作够快的呀。”
“我昨天凌晨就到了。”我淡淡的说。
“来这么急干什么?”周洲轻轻挑着一根眉毛对我说。
“来找一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傻女人。”我仍然淡淡的说。
周洲听我这么说,气的一噘嘴,回: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对面那个男人有点耐不住了,他插话说:
“周小姐,这是你的朋友?不给我介绍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