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这次买卖彻底完成之后,我便乘飞机返回国内,然后再回到公司,看了看手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需要处理,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脑子一闲下来就感觉有点想周洲了,想想上次跟她见面还是在3个多月前,虽然手机上的联系没断过,但不见面总觉着不是那么回事,想到这里我就有种去找她的冲动,不过介于她以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现在则正式渡过了危机,业务在这一年里听说扩大了不少,忙的她每天都是满世界飞,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强人,这“周董”的名号是叫的更加名副其实了;所以介于此,我得先给她打个电话,别自己傻里傻气的跑过去了,人家再有一大堆事,到时候照顾我那就得怠慢了工作,不理我那我等于白跑了一趟,而且周洲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一个电话过去,响了三声后,周洲那熟悉的轻柔中不失悦耳的声音就响起了,她先说:
“怎么想起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我刚跟从冉老哥那边回来,他真是厉害透了,简直是一个人顶一个科研团队用。”我说。
“这个我也听说过了,冉先生的确是个奇人,他只要有了物质基础作为支撑,那以后的作为简直不可限量。”周洲说。
“嗯,那咱们说点‘正事’,你现在忙吗?”我说。
“你要是想来找我,那我就永远不忙。”周洲说。
“嗬,你这话说得我都感动的快泪流满面了,你等会,我先找张抽纸去擦一擦。”我半开玩笑的说。
“切,你少耍贫嘴,我说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劝你,把你那保镖公司的总部搬到北京来吧,这里人脉、机会、资金都比你老家强的多,关键是你要常驻北京了,那想来找我也不用先打电话不是?”周洲说。
“这个我正在做,等规模再大一点,我会在北京开设分部的,到时候我也过去,那里就会变成新的总部。”我说。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而且规模多大算是大?”周洲说。
“怎么?就怎么着急想让我去找你吗?”我用一种坏里坏气的语气说。
“你这家伙真是擅长反客为主,这个电话是你打过来的,现在倒成了我想怎么着了;你这套伎俩以前上学的时候肯定没少在别的小姑娘身上用吧?”周洲说。
“哪来的小姑娘,我上学那会儿没什么时间谈恋爱,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谈恋爱属于抽空干的事。”我说。
“你还跟我臭贫,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周洲说。
我刚要说自己的行程计划,看看跟她的时间合不合适这会儿,就听见电话那边有一个女声响起,这个女声很恭敬的对周洲说:
“周董,这里有您的一封请柬。”
这个声音我知道,是她的出纳秘书,一个职场经验很丰富的OL美女,随后她应了一声后估计是从这个女秘书把请柬接过来并从外表打量一番,我在另一边肯定不能催,就等着她,但等她再说话的时候,却是用一个很抱歉的语气说:
“这次真不巧。”
“怎么了?”我问。
“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吗?我新开了一家古董拍卖行,除了日场拍卖各类中外古玩之外,还有一个重要职能就是周转流失海外的国宝回国,前一阵子联系到了泰国那边的一家拍卖行,他们的手里有一件从欧洲收过来的元青花瓷,还是个大件儿,拍卖底价就有2亿,想要拍到手,那最少得有5亿左右的资金准备,原本这件瓷器早在10天前就该被拍卖出去的,但我当时周转不出这么多现金,就跟他们交涉,看看能不能晚一点在拍卖,好不容易他们同意了,让我等消息,这不,10天过去了,我这也周转到了足够的资金,他们也来信儿了,意思是这次有一场规模更大,规格更高的拍卖会要开,这间大型元青花瓷作为镇馆之宝之一会压轴出场,我要想拿下它,这场拍卖会就必须得参加。
只是我本来计划是派个公司的代表去做,可他们给我发了一份请柬,邀请我亲自去现场一趟;对方的这个拍卖会是泰国皇室办的,老板也是个泰国的皇室成员,在当地背景很深,这个面子如果不给,那件元青花瓷估计也就够呛能拍到手了。
你也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有涉足古董行业,也是因为这个才认识的胡掌柜他们,而这次拍卖的时间也很紧,就在明天下午三点钟开始,我得今晚就出发,先飞到曼谷再说。
所以就没时间陪你了。”周洲说。
“明白了,那你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我口气略有失落的说。
“不高兴了?行了行了,等我回来,不用你来北京,我去找你。”周洲说。
“那就这么说定咯。”我口气一转,轻松的说。
“嗯,耽误不了几天。”周洲说。
我知道她既然晚上就得走,那肯定得准备一番,所以也不耽误她的时间,说完这些后又跟她聊了寥寥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可等电话挂断之后,我心里就感觉一阵的别扭,这并不是因为我不能去找她,我虽然很享受与周洲在一起的时光,也期待能见到她,但还不至于这么没尿性;而这种别扭确切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凭空升起,从脚底一路跑到头顶,让我非常的心烦意乱。
这种感觉从打完电话之后,就一直存在,并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琢磨一下这种危机感的出现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神圣联盟”在亚洲的三大办事处其中之一就在泰国,我们跟他们可以说是有几十条人命的大仇,周洲一说去泰国,我便心里一紧,可这一年多来的相安无事又让我没法以这个为理由阻止周洲前往泰国,所以只能在打电话的最后特意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随后又自我安慰了一下,想着有徐布在,即便遭遇了什么事情,除非是动枪动炮直接开打,要不想过他这关并不容易。
不过这种安慰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我还是强烈的惴惴不安,最终我吃过了晚饭,决定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一些细节,哪怕是再唠叨两句安全方面的事情也好。
手机拨通,结果却是关机,我立即又打给了徐布,铃声只响了一声,徐布就接了起来,他说:
“项兄?有什么事吗?”
他知道我给他打电话肯定不是闲着没事聊天,所以直接就这么问。
我也不客套,直奔主题的说:
“周小姐说要去泰国,你没跟着一起吗?”
“哦,没有,周董给我放了一个星期的假,主要是我练武时一些积攒下的陈伤最近有些发作,需要调养一下,这才休假一下。”徐布说。
他是个聪明人,说完这话之后大概就猜出了我为什么打这个电话,就没等我回复,接着又说:
“周董是不是出发了?”
“嗯,她去泰国了,今晚就得到曼谷,我刚才给她打过电话,手机关机,应该是还在飞机上。”我说。
“泰国?那里可是‘神圣联盟’活动很频繁的一个地区—不过项兄你也别太担心,我休假前还找以前的同行打听过最后一次,他们没有任何异常,周董这次去应该不会有问题。”徐布说完前半段后拉着长音思索了片刻后又说了后半段。
“但愿如此,可我就是感觉不对劲,本来她是不用去的,但接到了泰国那边一个皇家拍卖行的邀请,这才非去不可。”我说。
“这样吧项兄,我现在立即结束休假返回周董的公司,然后马上再问问道上的朋友,还有胡掌柜,看看这个泰国的皇家拍卖行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如果真有猫腻,咱们直接到泰国找周董去。”徐布说。
“那好,咱们一起努力,我再给她公司打个电话,问问都是什么人陪她去的。”我说。
“嗯。”徐布应了一声,随后我俩挂断电话,我给周洲的另一个秘书打去,此人主管公司内部行政,他虽不管出纳但作为周洲的身边人之一,对她的行程还是一清二楚的,他认识我是谁,所以也不用废话,在我讲明来电意思后,那边便让我等一等,说去查一查,大约3分钟后,他说:
“项先生,周董就带了一名出纳秘书,一共两个人。”
我一听,心说不妙,刚才说过,那位出纳秘书也是个女的,这俩人要是碰上点什么危险,那连个能扛事的都没有;这些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我便说了声“谢谢”,随即把电话一挂,把号码拨到了我自己的秘书那边,并对他说:
“给我订一张去曼谷的机票,越快越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