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吧,我是这么看的,冉老哥之前说过这里的外层是一种比空气还请很多的气凝胶,它在提供升力的风筝脱离‘云巅之城’之后在其坠落的过程中肯定也形成了一定的阻力,它比空气轻,而内部的重物又要往地上坠,这就好像是一个人拿着很多氢气球从高处往低处跳一样,氢气球的向上力量虽然可能不能阻止人体的下落,但会减慢其速度。
有了它在,被强气流再一吹,相当于给风力起到了一个倍增的作用。
不过这里的金银珠宝这么多,全都是贵重金属,再加上那条巨蛇,所以不太可能是仅凭这一点就能回答你的疑问—”我说到这里其实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我自己都没想出来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来,不过恰在此时,说着说着就看到一处墙壁外层的朱砂红墙皮因为坠地后产生的震荡而脱落了一大片,大概有一个成年人蹲下的面积,而且脱落的厚度还不小,看起来至少有30厘米上下,从侧面的断面可以看到墙壁足足分为10层,每层1厘米上下,叠加在一起的总厚度为10厘米左右,而朱砂红的这一层只是最外层的部分,不过这些都不是吸引我注意力的地方,真正吸引我的是这些脱离脱落的墙皮后面暴露出来的部分,这一部分应当是组成这个“立体迷宫”的真正墙体,我凑近一看就发现这墙体好似半透明的,不走到很近都看不太清楚,然后就感觉有些眼熟,回想了片刻后便想到这不就是冉业成在上来时从“云巅之城”外层用刀撬下来的那种气凝胶吗?刚才还提到它,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在其内部也能发现这东西;而再想到周洲刚才的疑问,我受此启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答案,就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我想我明白它为什么能被一股强气流吹的抵消大部分下坠力量了。”
“为什么?”周洲说。
“因为咱们都想错了,在看到这些墙壁如此厚实,又看到那祭坛附近的地砖以及祭坛本身都是由大型石料构成的,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里的内部主体结构也是由石料组成的,但你看着墙壁内部是什么?”
我指着墙皮脱落后露出类似气凝胶材料的墙体说。
“这.这怎么看着这么像冉先生从外面撬下来的那种东西?就是你说的比空气还轻的气凝胶,而且有一定光学隐形的能力。”周洲说。
“嗯,就是它,我目前判断,这里其实不仅是外层,而是整个主体结构都是由这种类似气凝胶的材料制成的,只是在上面由铺了一层石料而已,那么这就解释的通了:这么大的一个‘云巅之城’至少有六七至七成的部分是由它构成,而这种材料本身就比空气轻,在空中会形成向上的升力,数量越多不仅不会下落还会随着叠加而产生更大的升力,然后这里如此之多的此类材料产生的升力就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云巅之城’内部重物的重量,最后再借着一次强气流,彻底把下坠的力道给泄干净,也就是说内部重物对下坠力道所起到的作用并没有我们之前想象的那么大。
而要是我的这个猜测是对的话,刚才的坠落速度应该不会很快。
仅仅是刚好达到可以把里面的闯入者摔死的程度,这肯定是这里的设计者经过大量精密计算后有意为之的,其目的无外乎就是尽最大可能保存‘云巅之城’的完好,同时还能干掉里面的闯入者,好有机会再把它重新升上天空,只是这都1000多年过去了,当年设计、建造它的那群鸟人恐怕早已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它们费尽心机设计的这一切,放到今天再对它们而言,也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跟很多费尽人力物力搞出一大堆企图保佑自己能千秋万代的王朝一样,都是徒劳一场。
正所谓‘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我说。
“这样说的话就是他们想摔死闯入者的这个下坠机关对于我们来说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最后的这个强气流了?”周洲说。
“对,这股强气流正好打破了它能刚好摔死闯入者的能量平衡,反正对于咱们来说就是不该命丧于此,而对于那群设计者来说,则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说。
“那这种运气可比你说咱们上来就赶上风筝与绳索的断裂还要难得;对了,你刚才提到了大乐透,那等回去了我一定给你买上一注,看看你到底能中多少。”周洲说。
“周小姐,虽然我们很幸运很幸运的没有被摔死,但现在说回去以后的事情,还为时尚早,虽然我也想过回去以后怎么应对‘神圣联盟’的报复,不过眼下还是先出去再说别的吧。”我说。
“你以后别叫我‘周小姐’了。”周洲没接我的话,而是如此说。
“那叫你什么?像徐布一样叫周董吗?我不是不想这么叫,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因为这俩字一说出就想起一个唱歌的来。”我说。
“也别叫我‘周董’。”周洲继续说。
“那我就真不知道叫你什么了,总不能直呼其名吧?”我说。
“你可以不加任何称谓,因为你现在对我的称呼我都感觉太生分。”周洲说。
“好吧,那我就不用称谓。”我说。
“那我以后也不叫你‘项先生’咯。”周洲口气有点俏皮的说。
“行啊,其实你每次叫我‘项先生’的时候我也感觉挺别扭的,只是不好意思说。”我说。
我俩随后继续有的没的的一边聊着一边在“空间颠倒”的“立体迷宫”里寻找出路,最后不管是我还是周洲,都彻底转晕了,即便头脑清醒也丧失了方向感,还是凭着老特出众的记忆力把我俩带出去的,相当于让老特发挥了一次“老马识途”的作用,而为了让老特领路,开路的就变成了它,殿后的则成了我。
在回到“云巅之城”地步出口时,往外一看便证实了它的确是坠落并侧着落在地上的情况,只是原本是在底部垂直向上的入口,现在因为侧面着地的原因变成了一个像门一样向外敞着的方孔,由于“云巅之城”的长度巨大,而它又位于其正中央,那此时站在这个入口向下看,距离地面可是一段相当大的高度,若没有工具,直接往下跳,落地上就得摔成肉饼。
好在老特身上挂着我与周洲两人份的登山绳,怕长度不够用,就把两股绑在了一起,然后找个位置固定一下就顺了下去,仔细一看,两股登山绳接起来也不过刚刚够用,随后我撞上安全扣,抱着周洲一起顺着这里索降了下去;至于老特,它能横着在几乎垂直的山壁上跑,只是这里不是几乎而是完全垂直的,并且表面非常光滑,即使是老特也难有发力点,我为了帮它下来,就在索降的过程中有意开枪以“Z”字形,在两侧打出了不少弹孔,有的甚至可以把整块的半透明材料打掉,而老特就可以以这些地方为增加摩擦力的发力点,一路跑下来了。
一直到我与周洲双脚踏上地面,然后了看着老特在上面以我打出的弹孔与打掉的部分作为发力点几个折返也平安“着陆”,我这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剩下的事情就是尝试联系外加等待其他人了。
接下来我在耳麦里呼唤了他们十几次也没人应答,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更是冻得不行,而且应对高原缺氧的氧气瓶里的氧气也不多了,因为这些原因让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巨响,从“云巅之城”的后方,也就是正常状态下的顶部传来,我举起望远镜往那边一看,就看见原来顶部的侧面一出位置,被里面的一股蛮力给撞开了一个直径至少十多米的大洞,而大洞里面随后就钻出来了这个大洞的“制造者”,而它不是旁的,竟是那条因为我们躲入“立体迷宫”内而追杀失败的“丹胴七星蚺”!
看来它撞不开“立体迷宫”的墙壁,却找到了另一处薄弱地点作为突破口强行冲开“云巅之城”的外墙冲了出来,而我们跟它在这里再次遭遇,自然也少不了一场“有我无它,有它无我”的死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