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声怎么说呢,非驴非马非任何已知的动物都是最起码的,其分贝之高,不亚于当时在缅甸碰上的那个女妖发出的“尖啸声”,但不一样的是这种声音并不刺耳,而且大分贝的发生只持续了一阵很短的时间,随即这声音我就听不见了,与此同时,随着声波向着四周传播,我的头脑还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清醒,之前脑子里的所有混沌全部一扫而空,这还不算完,我的身体也快速发起热来,这种热不是气温太高或者是穿得太多导致的体热,而是一种由内而发的热,好像血管里的血液流速都快起来了一样。
总而言之,这种喊声乍一听挺吓人,不过随后的感觉却可以用“舒服”来形容。
我感觉到了这些,那其他人也是一样,尤其是站在老特正前方的那些人,他们作为这种声音的直接接收者可比我这个坐在它发声反对方向体会的要更加明显。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在老特发声的分分钟前还在厮打不止的那群人这会儿在这阵声音穿过后全部先是身体一僵,随后便如同被抽了骨头一样,全部瘫软在地,不省人事,手里的匕首、刀、斧等各种冷兵器也都“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有意思的是,放眼望去,这支队伍倒地的占了绝大多数,至少在70%以上,不过也不是全部,除了我们几个之外,也有几名佣兵与武装伙计还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不是呲着牙就是绷的紧紧的拼命样子。
“完了?”我说。
“看起来是完了。”胡元华说。
“这些人刚才是怎么了?犯的什么病?”王凯歌说。
“为什么老特叫一声他们就会晕倒?”周洲说。
“怎么他们这样咱们就没事?”李嘉豪说。
“这些问题等会儿再找答案,先看看这些人的情况再说,别再出个好歹。”我听他们仨一人问了一个问题,便如此说,同时从老特身上下来,跟冉业成、徐布、胡元华、杨佳丽一起开始分头检查这些人的身体状况,而其他人则在一边帮忙,经过一番检查,让我松一口气的是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了而已,呼吸平稳,心跳有力,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
不过担心他们醒过来再像刚才那样暴起伤人,我们事先把他们的武器全部给暂时拿走对方在了一起,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在缅甸对付那群“德钦军”精锐的场面。
在此期间,我们还查点了一下因此受伤和死亡的人数,其中最先被自己朋友刺伤的安托万因为伤口创面太大也太深,导致失血过多而死,还有一名武装伙计被一名佣兵用短刀砍中了脖颈,也在伤后没多久就死了,他流出的血染红了地面上的一大片金币。
除了两名死者以外,还有五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刺死安托万的阿方索算是最重的,他被我打断了左侧的下颚骨,又被有用金瓶重击了后脑,看他在昏迷中鼻孔里向外流出白色脑脊液的症状来看,我刚才那一下估计是把他给打成重度脑震荡了,不过这是活该,我没当场开枪或用刀了结了他,已经是最手下留情的了。
言归正传,大约50分钟后,晕倒的人开始陆续醒来,守在一旁的我们全都是一阵紧张,做好应对他们失智行为的准备,但随后便发现,他们此时已经从刚才那种状态中彻底脱离出来了,而且看那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很显然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干了什么。
经过询问,也的确是如此,他们对于自己失智攻击自己人的行为一点都没有印象。
我坐在一堆金币上,肉眼了揉自己的脸后说:
“几位见多识广的老哥,谁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多了不用研究,就说刚才问过的那三个问题吧,比如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这些墙皮之中。”冉业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块四周墙壁上那种朱砂红色的墙皮说。
“为什么?”我说。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闻到自从进入这栋‘立体迷宫’内后就有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似香非香。”冉业成说。
随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闻到,但我补充了一句:
“虽然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但是自从进入这里后我感觉我的思绪始终不是很清楚,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很多事都是靠习惯或者是本能完成的,判断力与思考力貌似下降了不少,不过被老特的那一声吼之后,好像又恢复了。”
这次其他人纷纷表示点头与赞同,特别是没有失智的那一小波人,而冉业成则点点头,做了一个“这事我一会儿就会解释”的表情后接着说:
“其实我也没有闻到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但我还这么说是因为我没闻到而景成闻到了,这话也是在刚进来不久之后就给我说了,只是我当时大意了,没当一回事,后来项兄弟你说的情况在我兄弟俩的身上也出现了,这就引起了我的警惕,我仔细询问了景成这种气味的具体表现后,的除了一个判断,就是四周的墙壁在涂抹时肯定在涂料中掺进去了一种放到现代名为‘卡本托’的物质,这是一种可以在藻类植物中淬炼出来的非致命神经毒素,可以在空气中挥发,然后让动物通过呼吸吸入后中毒。
具体中毒表现初期是血液流速降低,大脑进入一种‘微缺氧’的状态,然后就是判断能力降低。
而随着中毒的加深,这种神经毒素会影响人的神志,简单的说就是能像酒精一样放大人的某种情绪,当然效果一旦到位了,那可是酒精效能的数百倍。
周围这么多人刚才体现出的失智症状,明显就是被这种神经毒素放大了某种内心的情绪以及渴望,然后在其主导下做出的极端行为,至于为什么事情发生后他们都不记得了,这个原因也很简单,喝酒喝到一定程度产生急性酒精中毒后人会暂时性失忆,也就是俗称的‘断片’,这个各位都知道吧?中了‘卡本托’的毒造成的失忆,跟喝酒喝多了的‘断片’在原理上是相同的。
换句话说,我们在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中毒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中毒的现象也在不断加深,直至出现这次危机。
这就是这么多人到底是怎么了的问题的答案。”冉业成说。
“那这么说的话,就是相当于他们都‘喝多了’?”王凯歌说。
“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是原理有一定的相似性而已,而‘卡本托’的效力可不是任何酒精所能比拟的。
另外就是酒精的射入会加速血液流速,但‘卡本托’则会减慢,这是两者最大的不同之处之一。”冉业成说。
“原来脑袋混沌是因为中毒了?!妈的我还以为是因为海拔太高缺氧的原因呢。”李嘉豪说。
“那为什么老特叫了一声他们就都晕倒了呢?这个我感觉比它们为什么失智还让人难以理解。”周洲说。
“老特的叫声我刚才听见了,而身上也立即感受到了反应,就是头脑清醒,身体发热,这些各位都投吧?”冉业成数哦。
众人这次像应和我刚才说自己进入这里后的不适症状一样,又是一阵“集体”点头,表示的确如此,而冉业成则推了一下眼镜后说:
“那就对了,这样我100%的可以确定老特发出的叫声不是常见的声波,而是超声波;是不是各位都只听到了它开始的那声叫,但后面的声音只见它张嘴,却听不到了?”
这次我们这几个看到老特叫完第一声后就光张嘴不出动静的人说是有这么回事。
“因为超声波的赫兹超过了20000,而人耳能分辨的声音赫兹是16-20000之间,低于16是次声波,听不见,高于20000那就是超声波,也听不见;幸亏老特不是老虎,吼出来的不是次声波,否则现在咱们这一大帮人恢复没恢复不知道,但肯定得被震成个内出血什么的。
而超声波能让我们感觉精神为之一振,以及让他们先晕厥再恢复,这就得从‘卡本托’的毒性机理与超声波的特点两方面来解释了:
首先是‘卡本托’的毒性,这种神经毒素斯没有特效药可以解毒,但对高频机械振动非常敏感,遭到震荡后毒素的化学结构会自行瓦解,从而失去作用;而超声波作为声音的一种,是典型的机械波,频率又高,特别是超声波本身就有很高的医用价值,以目前人类医学已经挖掘出来的超声波医用价值来说,它的械作用可软化组织,增强血管强度,提高代谢,促进血液循环,刺激神经,特别是脑神经系统以及细胞功能;而且还能促进细胞与软组织修复,并对提高记忆力有相当高的好处。
各位在受到超声波穿透后感觉头脑清醒,就是因为它对神经系统,尤其是脑神经具备强效刺激作用;而浑身发热则是因为它能促进血月循环。
可以说,超声波是‘卡本托’毒素的克星,打个比喻那就是它导致的中毒反应如果遭遇了超声波的震荡,就像一场噩梦被叫醒了一样,目前医学界应对‘本卡托’的中毒反应,最有效的解毒方法就是使用超神波震荡中毒者。
综上所述,‘本卡托’被老特的超声波一震,失去了毒素效用,同时超声波又刺激了各位的神经,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冉业成说。
“那如果不解毒,这种毒素会致死吗?”王凯歌说。
“以刚才咱们之中部分人的中毒表现来说,会致死的,互相攻击与自残都是它导致的能危及生命的因素。”冉业成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