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进去之前,我把背囊里的第四代双目夜视仪拿出来戴上,因为这沟外还有一点点自然光照,勉强可以用肉眼视物,但现在是要进入到神庙的里面,而这神庙虽大,但也是个封闭的建筑物,在这里矗立了数千年,里面不可能有什么光源,所以其中一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出于这个考虑,我便做好了将身上能够照明的所有设备都用上的准备。
而冉景成就不需要了,他自己的左眼就是一个天然的“夜视仪”,可以在完全黑暗的状态下清晰视物,简直比现在最先进的全彩夜视仪更加先进。
但等我俩进去在之后,这才发现根本不需要戴夜视仪,因为这神庙内部有光源!
要说这个光源得先说神庙内部的大致结构,它是一条直直的通道从门口一路通向正前方的一座巨型雕像之前,这段距离至少有400米以上,而巨型雕像是一个手持利刃的人像,但与普通人不同的是,雕像的背后生有双翼,跟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很多真人大小雕像一样,不过区别除了大小相差了数百倍、前者手持兵器以外,还有就是这个巨型雕像的身上,穿着一层十分华丽的铠甲,从头到脚可谓是满身戎装,显得十分威武。
至于巨型雕像的尺寸,那距离目所能及的神庙顶部还差了大概五分之一左右,不过即便如此,它从底到顶也至少有超过百米的高度,人站在它的面前,即便是距离数百米,也能让人感到一阵的渺小。
在它的身前,是一个椭圆形类似广场的空场,呈半圆形;在半圆形外的空间,则是分为一层一层的回廊,可以看到楼梯,也可以看到很多的门与很多的房间,总的来说,这里面的构造就类似于一个建筑物的前厅大堂,中间立着一个雕像,而四周的其它房屋结构则都围绕着它建造,只是规模自然要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前厅大堂庞大、恢弘百倍不止。
而我所说的光源,就在雕像的胸前,它的胸前被雕刻出一个项链的结构,在项链的链坠儿位置,是一颗不明物体,看起来应该是某种稀有矿石,正是它向外散发着屡屡的暖光,把整个神庙内起码百90%以上的面积都照的不能说通亮,却也达到近似于黄昏时的能见度,而我在门外时没有看到光从打开的门缝中露出来则是因为这光没有覆盖到门前的位置,所以也更不会散发到外面,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它照亮的是神庙内90%而不是全部区域的原因。
在巨型雕像的两旁,也就是通向它的那条主路的两旁,还有大量等人高的小型雕像,这些雕像跟外面见到的那种尺寸相仿,但做工更加精致,而不同于外面的跟巨型雕像一样,也都是披坚执锐,各个都是战士的姿态;数量上它们并不是只有沿着主路的两排,而是左右两大片,只是第二排比第一排会少一个,第三排又会比第二排少一个,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锐角的形状派来在两侧,两边的这种雕像看密度加起来至少有300个以上,由于都是战士的形象,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保卫着那个巨型主雕像的一支军队一样。
另外,在进入其中之前我还做好了战斗准备,准备在这里再遭遇到那钻进来的两只雪怪,准备跟它俩再打一场遭遇战,不过进来之后并没有发现它俩的踪迹,不知道它们跑到哪里去了。
但没有发现雪怪却发现在通向巨型雕像正面的这条石板路上,竟然还有五具尸体,其中两具距离较近的都烧焦了,完全看不出来是谁,我只能通过他们身上依稀还能分辨出个形状的枪械及其它装备认出这是两名佣兵,看起来像是我们那边的。
而再往前的则另外“戳”着三具尸体,这三具尸体特征明显,的确是我们那边的,其中看装束1个是我们这边的佣兵,2个是胡元华那边的武装伙计,这仨人的死相虽然比前面被烧死的那两个强一点,但也是比较难看的,他们仨全部是被鸡蛋粗细,三四米长的长矛状钢钎给射穿了身体,钉在了地上,其中一个甚至是背对着雕像,面向着我俩,以双脚离地的形式被钉在地上的,看来他应该是在奔跑时双脚离地的瞬间被此物击杀的,应该是触发了什么致命的机关所致。
我本来还想一边联系其他人一边走到那巨型雕像跟前看看,不过在看到这五具尸体后,就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喂喂,我是项骜,你们在哪里?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我摘下夜视仪,借着这矿石中发出的光芒把四周的情况看了个大概之后,便开始在耳麦中呼叫其他人,在说完之后等了好半天也没有反应,之后我又连说了三遍,发现这里不知道有什么干扰源,让无线通讯根本无法使用,耳麦那也就暂时失去作用了,我将其摘下来之后对冉景成说:
“大个子,耳麦联系不到他们,看来咱们得一点一点的找了,这可不是个‘好活计’。”
“他们在那边,应该就在那扇门后。”冉景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抬起大手往右边的一个方向一指,指着一个神庙内的房间大门口气非常肯定的如此说。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我闻到了他们的气味,我的嗅觉比猎犬要好,可以闻到数千种不同的味道,也可以在很远的距离上捕捉细微的气味,他们不久前曾经在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停留过,留下了气味痕迹,而气味痕迹指向的方向 ,就是那里。”冉景成说。
就像在缅甸徐布给我讲解掌法比拳法在发力上的优势一样,我这也是头一回听冉景成说这么多话,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嗅觉居然这么厉害,当初在“罗楠”雨林的沼泽里碰上吸血毯的时候,他就第一个说沼泽下面有东西,依据是隔着沼泽的烂泥闻到了下面的血腥味,当时我还只是以为他的嗅觉比常人要敏锐;可现在来看,人在某个地方停留过所留下的气味他都能够分辨的到,并且以此追踪,这的确能让优秀的猎犬都自愧不如。
“行,你真是太牛了,那咱们也别说别的,先找到他们才是正事。”我说。
冉景成则“嗯”了一声并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我骑着老特,他迈开双腿,我俩就直奔那扇房间正门而去,这段50多米的距离我俩或者是我们仨走的虽快但很小心,因为有了前面三具尸体的提示,估计会有机关,怕在这期间再遭到袭击,这才比较谨慎,不过在等跑到跟前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同时可以看到这门不是石质的,而是木质的,在这门前还有不少踩在多年沉积下来的灰尘上的脚印,从鞋印来看,的确应该是他们;而我从老特身上下来,单手拿着ASh-12.7,将它的枪托死死的顶在我的肩窝里,而另一只手则去试着,如果没推开那再说,如果推开了,里面又突然冒出来什么具有攻击性的东西,那我就先给它来上一梭子再说。
冉景成也很专业的在马上要进入这种狭小空间内前,先把自己拿支超级大枪重新上好弹药后接着就给背到了后背上,然后再拿出XM-556转管机枪像普通人捏着把手枪一样保持着警戒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