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是吃饭,以及继续修整,直到整个队伍的精神面貌都基本摆脱了之前经历带来的疲惫之后,我、周洲、冉业成去跟胡元华商量了一下,决定再次启程;在商量期间,也有他手下资格比较老的活计提出是不是先撤,等有机会再来,因为这次的折了这么多人对兄弟们的士气打击的确太大,而胡元华的决心却十分坚定,他说:
“就是因为折了这么多兄弟,下面的路才有必要走到底,要不然我们就这么回去,让人耻笑不说,那些死去的兄弟岂不是白死了?”
当说到“让人耻笑不说”这句时,胡元华似有意似无意的扫了我们这边一眼,我看得出他虽然久在名利场上混,身上多多少少有一些“无利不起早”的气质,但说到底,他都还是一条“拉屎脸朝外”(形容人自尊心强)硬汉。
言归正传,众人整装待发之后,我还是挎着枪与必用的弹药,把其它物资都放到老特的身上,然后以战斗姿态警惕的走出这个七拐八拐的山窝之中,等会到“嘎沽沟”的主道上了,除了从沟顶飘落下来随后化成雪的雪花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来时太过匆忙,没有仔细观察,眼下再看,发现这“嘎沽沟”的宽度到这里时已经是十分惊人了,站在一侧往另一侧望,基本看不到对面的景物,想要看清只能跑过去或用望远镜,直线距离起码超过300米,而且四周可以说是绿意盎然,不仅有了矮灌木,更是有了不少温带与亚热带地区才能看到的树种,在喜马拉雅山脉的一条裂谷中能看到这些植物,只能感叹大自然的奇妙了。
“那些白毛猩猩还有那个会说中文的长脸怪以及他的手下都去哪儿了?”李嘉豪拿着枪左右来回瞄着,然后小心翼翼的说。
而他口中的“白毛猩猩”指的自然是雪怪,“会说中文的长脸怪”则说的是敌方佣兵那个带头者。
“他们那边的情况肯定不乐观,被最少十多只雪怪围攻不说,其中还有一批搞技术的非战斗人员,那些人肯定得拖他们的后腿,现在他们还活没活着,我都表示怀疑。”我说。
“那全死了最好,一个好东西都没有;妈的,这群丫的我要口水喝就下这么重的手揍我,真是岂有此理!”李家浩说。
我想说他一句“你那是找揍”,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便只是说:
“我们和他们那可是‘敌我矛盾’,他们没从你身上‘卸’下点什么‘零件’来只是打了你几下你就庆幸吧。”
“啊?‘卸零件’?这么狠啊?”李嘉豪说。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像他们那种一看就是老手的职业佣兵会是‘善男信女’吗?”我说。
这一路上有的没的说了一堆,向前已经走了接近一个小时,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定下心神来琢磨了一下,想到了问题的所在,就对冉业成与周洲说:
“这‘嘎沽沟’里有古怪。”
“哦?项兄弟是发现什么了?”冉业成说。
“我感觉这沟里就没有不怪的地方,你具体指什么?”周洲说。
“问题很简单,周小姐,咱们来之前的时候你提供的信息里说‘嘎沽沟’的长度是多少?”我说。
“3公里左右,存有重要线索的神庙就在这沟的尽头,怎么了?”周洲说。
冉业成对我的话反应的很快,他说:
“你是说空间不对?”
“是的,我们从冲进沟口,到被那帮人趁虚而入抓住,再加上让雪怪带走的一段距离,这段长度就不止3公里了,现在我们又从了1个小时上下,速度也不慢,别说是3公里,就是7、8公里也应该走完了,这前后加起来的距离,往少里说也得有十多公里,怎可能只有3公里?”我说。
这话一出,周洲也愣住了,她说了句:
“等等”之后,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看了一眼,接着说:
“这里虽然没有信号,但我手机里的‘健康管理中心’是会计步的,我走的路没你们多但也有1万多步了,即便算上拐外反复,也的确不可能只有3公里,可这个数据是卫地图推算出的结果啊,怎么能错呢?”周洲说。
“卫星地图也未必完全可靠,来之前你说过这里常年有大片云层遮挡,导致光学卫星看不到沟内的情况,只能看到沟口,然后通过地形走势推算出的全沟长度,可是从军事伪装学的角度来说,有一些手段是可以欺骗卫星侦查的,能让对距离、大小的判断失真,这是为了对抗合成孔径类间谍卫星而发展出的技术手段。”我抬头看了看天后说。
“但那是现代军事技术的成果,而我们要找的神庙可是1000多年前的东西,那时候怎么可能有如此先进的手段呢?总不能说是自然演化出来的吧?”周洲说。
“这个并不绝对,要看需求,很多古文明在某一领域极其发达,甚至能达到一些用惯性思维来考虑无法想象的高度,这种例子有很多,比如殷商时期的航海能力就是一个典型,虽然当时还处于奴隶时期,但那时候的殷商就已经具备了欧洲大航海时期还为完全掌握的航海技术,再比如作为殷商后裔的玛雅文明,在没有天文望远镜、‘日心说’等物质与理论的支持下,能够对一年有多少天的测算精度达到与现代相比只有17.28秒的差距的程度。
我怀疑过这里就是香格里拉,但我来之前说过,我认为香格里拉极有可能是一个‘进化孤岛’而非文明,可现在看来,我有点想推翻我的这个想法了,因为这里说不定藏着一个在某方面高度发达的古文明,那个神庙,只是它留给外界的‘冰山一角’。
还有,说到这里我想起我们来这里要找到的那个东西了,周小姐,你给我们看那张它的照片时我就想说,以我多年对机械领域的研究,此物的技术含量相当高,绝不是泛泛之辈所能制造的,如果它与此地的关系是‘原生’的话,那这将意味着此这里不仅存在过一个古文明,还是一个非常了不得古文明。”冉业成说。
我们三人之间的对话到此戛然而止,原因并不是谁不想说了,而是被一阵从前方黑暗深处传来的阵阵低吼声给打断了。
(未完待续)
(十三)“原獒”
这声音虽然低沉,但穿透力非常的强,不仅我们三人听见了,其他人也都听的一清二楚,纷纷停下脚步开始四处张望起来,想要找到那声音的来源。
“大家都提高警惕,做好战斗准备!”我说,同时把“猎豹”M6甩到了身后,将ASh-12.7拿到了身前,因为这枪主要用于近战,而听这声音,其距离我们的直线距离,最多不会超过20米,也就是潜伏在附近。
随后不仅是声音,从那些植物以及巨大岩石缝隙中,还冒出了多多的红光,仔细一看,每两个为一对儿,这很明显是某种动物的眼睛发出的,根据最基本的常识可以判断,不管躲在后面盯着我们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善类,最起码是一种食肉动物。
“项先生,这不会是狼群吧?”周洲说。
“我看应该不是,狼在黑暗中眼睛发出的光应该是绿色的,因为狼的眼睛里存在一种特殊晶点,会在照明昏暗的地方将周围微弱分散的光线收拢,聚合成束后集中反射,从而形成绿光,其实就是一种夜视能力,估计跟大个子有一只眼是‘夜眼’是一个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