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眼里,这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肉球,正以至少超过2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向上快速滚动前进。
要知道这条山梁两边的坡度虽然不算太大,人勉强可以在上面负重行走,但要顶着这个角度的上坡往上滚,还滚的这么快,这得是用的什么本事?子丨弹丨在这期间对它的打击效果还不如它站立时,所以根本阻挡不住其向上翻滚的攻势。
我惊诧这会儿,这条斜距只有百多米的山坡就都被它甩在了身后,在距离我们所在的山梁还有不到10米时,它再次突然张开,恢复到方才的直立行走状态,然后双腿撑地以发出一个蛙跳的动作,朝着人群便扑了上来,
笨拙臃肿的体形却并不妨碍它一个原地蛙跳能跳出去近10米的距离,而它落地的姿势还不是双腿先着地,而是带有金属护板并在前面满是倒钩尖刺的肚皮先着地,以它宽大的身躯,原本趴在山梁上的我方佣兵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有至少3-4人被它的肚皮给压在了身下。
被压中的这几个人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就死透了;这个大肚子怪物随后从地上站起来,我就看见那几人的尸体,都被它肚子上的倒钩刺插穿而挂在了它的肚皮之上。
这一下整个山梁顶部就全乱套了,比刚才被迫击炮、可编程空炸榴弹覆盖的时候还要乱,顿时枪声从刚才的有序射击变成了杂乱一片,可谁的武器也打不穿这厮的重甲,奈何不了它,只能看着它挥舞起那一双每只都只有四只手指的大巴掌往身边人身上拍,同时还挺着肚子往人身上撞,凡是被撞到的,大部分都会被上面的倒钩刺给当场插死,在我见到的被撞到的人中,伤情最轻的一个都是被倒钩刺给豁开了胸口前的皮肉。
在此期间,唯一能阻挡它一下的枪,就是我与徐布的“猎豹”M6,在远距离上射击它能顶住,但当贴到这么近的时候,我俩朝着它猛打,还是能稍微起到一点作用的,那就是每次我俩同时射击,能打的它身子略微一颤,从而无法行动;就这样,我俩凭借着默契,每次都不约而同的同时开枪,就像打着节奏一样对着它射击,成功的将其击停了三次。
在第四次时,这家伙不顾他人的射击,直奔我俩,而且还用的是“远程攻击”,具体的攻击手段很简单也很暴力,就是直接伸手从自己大肚子前的倒钩刺上,将两具挂在上面的尸体硬给拽下来,然后左右一边一具,先后扔出去砸向我俩。
那尸体挂在倒钩刺上早已被扎的千疮百孔,再让它竖着往下一拉一扯,整个身子都在倒钩刺的钩挂和切割下被切成条状了,在扔过来的时候又因为它发出的力量太大,导致尸体在空中飞着的过程就散架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被其砸中,因为尸体被扔出的速度相当快,我俩等反应过来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有些不及;在奋力的躲避之下,我俩没有被直接砸中,但也被捎带打中;我被打中的是左肩膀,打中我的是一具上身散架后只剩下双腿和大胯的部分,而徐布被打中的是腰侧,打中他的则是一条腿连着半个肩膀。
而这些残破的尸体因为被那个怪物大力掷出的原因,其内脏都从巨大的破口处在一些已经处于半凝固状态的鲜血裹挟下都给甩了出来,撒的到处都是,那场面的血腥程度让见过不少IED把人炸成四分五裂的我都心惊不已。
话再说回来,虽然是被捎带打中,可巨大的冲击力也让我俩在受力后当即被打倒在地,不知道徐布那边怎么样,我这边因为被击中的是左肩膀,所以左侧身体最先着地,正好身下有一块突出在外的黑色岩石,不偏不倚的硌在了我之前被25毫米空爆榴弹炸伤的左侧背阔肌的伤口上,这疼的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而比这种情况还要要命的是,我的枪里这会儿没有子丨弹丨了,想去拿出备用弹匣重新上弹,可看着那巨大的身影迈着沉重的步伐并张开大手已经朝我过来了,已经来不及了,想要站起来跑,那更是不可能,不出意外的话,最多2秒钟后,他就会一巴掌像打死方才的其他人一样把我也给打死,或者是将我拎起来摔死。
它在我与徐布之间选择我作为“优先”攻击目标,则应该是它此时离着我比较近。
就在它的巨掌已经高高举起,马上要手起掌落打死我的这个生死时刻,一声巨响在我耳边响起,而面前的这个大肚怪人身子则猛的一震,随后便应声向后倒去,同时腹部的重甲上被打出了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洞。
我回头一看,打出这救我一命的一击的不是别人,正是完成枪管降温的冉景成!
他手里正端着那支超级大枪站在我的右斜后方不远的位置,枪口此时还向外冒着徐徐的青烟。
不过那个大肚怪人也没死,腹部中弹倒地后没有1秒钟便扭动着身子想要再站起来,但冉景成明显反应更快,或者说是本来就做好了这样干的准备,只见他三步并两步冲到那大肚怪人的身边,先抬起脚来狠狠的踩在了它在躺下时看起来像是一个山包的大肚子的伤口上,接着用那4号口径的枪口几乎零距离的对准它的三角脑袋,便毫不犹豫的再次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响,4号口径独头弹的超大威力,再加上这种贴脸距离的射击,以及这大肚怪人头部没有防护的三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让这一枪当场便将它的大脑袋给轰成了粉碎。
我见状一阵欣喜,心说这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然后对冉景成喊:
“大个子,干得漂亮!”
不过嘴上这么喊,我现在可不敢大意,忍住后背爆炸伤的痛,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往前跑,跑到山梁上我们刚才趴着的位置往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下面对方的那群佣兵正在攻山,这帮人想以这个大肚怪人作为突破,从后面一路杀上来把我们一举歼灭,只是他们应该没想到这个怪人上来没多久就被击毙了。
“他们上来了!能动弹的都给我狠狠的打!”我看清后第一个趴下,第一个开枪,同时向着耳麦中的所有人如此发布命令。
正如我所喊的那样,凡是还能动弹,还有战斗力的我方佣兵以及胡元华手下的武装伙计这时候也没工夫去管那个怪人的尸体,而是先后纷纷回到射击线,对着下面展开反击,此时对方距离我们最近的已经不到40米了,人数大约在30人上下,不过这30人是迎着山坡往上冲,速度慢而且也不便发扬火力,山下营地上原本可以远距离支援、掩护他们的连排级武器都已经被摧毁,所以我们以静制动,别看遭到了重创,但仍然有扳回局面的能力。
经过大约5分钟左右的射击,参加攻山的对方佣兵除了两个在最后面的转身跑掉没被击毙之外,剩下的全部变成一具具尸体扑倒在了这片山坡上。
而我们也因为遭到了之前的重大打击而无力再战,交战双方也因为这种短暂但极其激烈的交火后损失惨重而陷入到了短暂的僵持之中。
看着身边横七竖八的我方佣兵外加胡元华手下武装伙计的尸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