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提在手中,却同时想到了一个制约我这个计划的问题,便说:
“老哥,我刚才忘了个事,忘了考虑用什么击发它了,只有发射药肯定是不行的;而且没有身管的导引,打击精度也保证不了,对方又是以灵活见长的东西,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就是选那4门96式榴弹炮中的一门把它发射出去!炮不能用了就直接采取外力强行触发,至于怎么瞄准,到时候再说!”冉业成说。
我一听,这个办法的确不错,起码在理论上可行,关于怎么打中目标的问题,眼下想不出来那也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未完待续)
(三十六)决战“女妖”(四)
随后还是在冉景成的掩护之下,我俩带着这枚发射药又跑回到了原点,看着这四门都是上面密布着青苔,锈烂不堪的炮,我心里打鼓到底能不用行,而选择上首先要排除的就是在炮闩里卡着一枚炮弹的那门,在另外三门中我们最终选定了状态相对较好,位置最靠前的一门,而所谓相对较好,无非就是上面的锈迹以及附着物略少一点而已,然后去查看炮闩,好在炮闩是出于开启状态的,否则要是在关闭状态,那时至今日早就锈在一起想打开是基本不可能的了,到时候就只能在看起来更不靠谱的剩余两门中做选择。
随后我俩便一边在心中怀疑着,一边用燃烧棒烧掉了上面的那些棉絮状物,完成这些工序,我把发射药提起来塞入其中,这才说:
“接下来要想打中它,就得有人吸引那东西的注意力,最终把它引到与炮口成一条直线的位置上来,距离还不能太远,炮身在这个过程中也得调整位置,但它太重,这里除了大个子以外谁也搬不动,我把他替换下来,你们在这里做准备!我尽量配合你们的进度!”
说罢这也没有别的办法,冉业成说了句“小心点”之后就唤回了冉景成,随后换成我冲上去开始和这个半身女妖周旋,当然,在我冲上去的紧随其后,徐布也赶了过来支援我,我俩这就使出浑身的本事跟它拖延时间,还得尽量把它往炮口上引。
在这个过程中,我听见一声粗重的吼声,斜眼一看,正是冉景成正在双手握住这门榴弹炮的两个还没有完全张开的助犁,然后两膀一较力,这整个火炮的后半部分就被从地上给拉了起来,而96式榴弹炮的战斗全重足足有4.1吨,虽然只是搬动后半部分而不是将其全部抬起,但那也得有至少数以吨计的硬拉力量,而当时在力量举界的硬拉世界记录也不过才472公斤左右。
至于冉景成为什么能有如此逆天神力这后文书自会交代,这里暂且不提;就说他搬起四吨多的火炮后便开始向左移动,最终将炮身一步一步的向左挪动了大约70度左右后,这才将其放下。
而我再看挪动炮身后炮管所指着的方向,正好面对着一个有三人高,上面长满大量粗细不一树木的小土包,以此作为作为依托,的确比刚才没挪动前,面对着一片近乎于空场的空间发射更有命中的把我,因为这个土包的高度决定了如果女妖经过它的上半部分的某一个位置时,正好就更跟火炮的炮口成一条直线,这时候如果能成功击发,就能命中。
只是要满足将其引到特定的位置后还要在这稍纵即逝的时间里完成击发,这一些列因素都能做成的几率简直小于中500万的彩票大奖。
但再难也得往这个方向努力,有一线可能就不能放过,我这么想着就跟徐布在且战且退的兜圈子中尽力把女妖往那附近引,一共引了三个来回,火炮那边都没动静,我就喊了起来:
“你们那边到底行不行啊?我这就快被它撵上了!”
话说到这里,是第四个来回,而冉业成回复我的话则跟这个问题无关,他扯着嗓子喊:
“闪开!”
就这两个字,我以为他们要开火了,随即就是一个前滚翻,而背着背囊做这个动作差点没让我“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但不论怎么样,我是闪开了,徐布也做了一个虎跃的动作跳到了一旁,可等来的不是开火,而是紧随其后飞出来的一柄巨铲。
这铲子好似奥运会上的标枪选手投标枪一样被掷了出来,只是它不飞弧线而是在巨大的投掷力量下飞出了一条近乎于笔直的路线,而且速度也要比运动员投出的标枪快的多的多,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巨铲就以化作一道迅影的方式,狠狠的插在了那女妖的当胸之上。
然后将其贯穿,并狠狠的钉在了它后面的土坡上,看巨铲插进去的深度,至少在穿透女妖身体的同时,向后又没入了至少整个铲子长度的三分之一以上。
巨铲的主人就是冉景成,而能把巨铲掷出这个效果的,也只有冉景成。
女妖被巨铲暂时固定住,四肢不断的疯狂舞动着想要挣脱出来却不得,而这个位置与火炮的炮口位置还差了半个身位,高低也差了一些,为了取得最好的打击效果,冉景成再次使出一身的神力,将这火炮的炮位继续向左挪了半个身位,同时用他没有放手,并猛的往上一提,让火炮原本过高的炮口正正的对在女妖身上,此时双方相距的距离不足10米。
接下来便是最关键的一步了,如何成功击发那枚在炮膛里的发射药。
之前冉业成提到直接用外力出发,而这所谓的“外力触发”,实际上指的就是通过击打发射药的底火,产生与撞针类似的作用将其打出去;完成这一步的任务也就落在了我的身上,首先想干这事得找个硬物来,反正不能用手指戳,毕竟这里谁也没有那“一阳指”的功夫,而身边靠谱的硬物,也就是随身的刀具了;我先看了一下自己的子母刀,比划一下发现刀盘太大,根本塞不进那炮闩里,就说:
“把你们的贴身短刀都给我用一下,我的刀太大了,卡在外面进不去。”
可结果这会儿才发现,众人的刀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徐布的“蜂刀”刀身宽度更大,而且又是反曲设计,这就导致我的子母刀塞不进去,那他的“蜂刀”也就更塞不进去,而其他人的刀则都是类似瑞士军刀的多功能工具刀,小巧倒是很小巧,可拿在手里根本不顶用,我试了一下用这些工具刀去戳,那感觉就像用修鞋的锤子去砸采石的钢钎一样,非常的无力。
我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去临时削一根木棍来,但木棍的硬度不比金属,用木棍效果肯定好不了,说不定还不如用手指呢,只是效果不好那也得试,我把子母刀的刀头往上一翘,这就准备去削一根木棍来,在下意识低头去看的时候,一下子看到了子母刀上启动刀身分离的按钮,这一幕让我灵光一闪,我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心说这最合适的工具就一直在我的手里却没想起来,真是蠢死了!
想把便按动按钮,“咔”的一声机括响动下,刀身被顺利的上下分开,将子母刀里的“子刀”从宽大的“母刀”及与其连在一起的硕大刀盘中抽出后,拿着这“子刀”再比划一下,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既能塞进去,长度与轻重也满足要求。
接着我就蹲下身子,将紧握着“子刀”的右手伸进去想用刀尖去戳那底火,周洲在一旁给我用手电照着,但以我的水平,不是戳不中,就是戳中了力道不够无法击发,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冉景成搬着这门火炮纵使坚持得住,可为了打得准也不能离开,况且即便让他来,他那么大的手,跟分开之前的子母刀一样,都根本塞不进这相对狭小的炮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