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问道。
队伍中的其他人笑了笑没有说话,Alan瞪了我一眼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多看,我这是为你好。”
“好。”我赶紧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出来,虽然我的演技可能会有些拙劣,Alan看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去,最后她走向了一个帐篷里,我想跟进去,却被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队友拉住,他对我笑道:“兄弟,你现在进去的话我可救不了你,Alan回去的第一件事是换衣服洗澡,你若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可能会被他挖掉眼珠子。”
“原来如此,我错了。”我道。
络腮胡子带着我去了一个更大的帐篷,里面住着还有其他的人,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一模一样,看起来像是工作服,在络腮胡子带着我进帐篷之后其他人看了我一眼,问络腮胡子道:“新来的?”
“丛林的捡到的,一人来丛林里冒险走丢了,这哥们儿还有意思,穿的像是一个野人。”络腮胡子道。
络腮胡子的话刚落音,我立马感觉到了异常,因为在这个时候,有一缕神识忽然朝着我飘来,而且从这股神识来看这个人的身手还不错,这神识没有什么敌意,是在试探我的深浅。
这让我对这个所谓的探险队更加的好奇,而这时候,老罗坐在了他的行军床上开始脱鞋子,他的鞋子里有难以言说的酸臭味道,队友们开始骂骂咧咧,有的人抽起了雪茄想要掩盖这个味道,但是这无疑是让帐篷里的味道变的更加的复杂。
一个偏瘦的,也是今天那个小队的成员丢给了我一个睡袋道:“哥们儿,今晚你只能这样将就一下了,你要洗澡的话可能得忍忍到后半夜,现在人多,你不敢低头捡任何东西,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哪个狗日的就会拿家伙儿去抽你屁股。”
说完,帐篷里便是一群男人心照不宣哈哈大笑的声音,我接了睡袋表达了谢意,然后躺了下来,这时候我才去看刚才用神识查看我的那个高手方向,那个人住在帐篷的最角落,穿着一个背心,正在用纸手卷烟,年纪大概在三十多岁,他很快发现了我看他,不过他对我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卷烟示意问我抽不抽。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便继续假装睡去。
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探险队,不过我对此也不奇怪,之前见过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工程,前面是说过,一旦修为到达一定的境界之后就会对很多事情看的云淡风轻,这可能就是玄门中所谓的超凡脱俗,佛门之中的看破红尘,我就这样假装熟睡,准备在第二天的时候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我需要给担心我的家人朋友们报一个平安,最主要的是我需要尽快的跟大黄取得联系,关于我特殊体质的事情,大黄一定还有自己的秘密没有说,毕竟他是当年培养出朱檀这样及冠之年天下第一的帝王之师。
就这样,我在睡袋之中缓缓的睡下,现在因为血液之力的滋养身体已经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横程度,哪怕是熟睡的状态身体戒备的本能依旧在,单凭屋子里的那个人抽卷烟的人,就算是在我睡的很沉的时候突然偷袭也不能奈我何。
这就是一个顶尖强者的自信,就像是你可以完全看穿一个人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便不会有任何的忧虑是一样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放出了一缕神识在周身,神识的感受是无比敏锐的,它能在第一时间让我感受到危险苏醒过来。
就这样,大概在一个小时之后,外面忽然再次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虽然这动静很小我却一下子醒转了过来,四周都是轻轻的呼噜声,还有人轻轻的说着梦呓般的话语,在角落里有一个红点在忽明忽灭,伴随着一股子烟草的味道。
“还没睡呢?”角落里的那个人问我道。
“刚醒,尿憋醒了。”我挠了挠头道,说完我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去。
“这个点你最好不要出去,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你可能回不来了。能憋的话憋一会儿。”那个人道。
“好。”我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东西朝着我激射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想要接住,可是下一刻我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个人是在试探我,他丢过来的是一个卷好的烟草,速度很快,堪比一个孩子用弹弓射出去的泥丸。 我立马伪装僵硬的去接,那卷烟砸在了我的手上,我发出一声“痛苦而又低沉的嚎叫”。
“什么东西哥们儿?”我对他道。
“不好意思,用力过头了,来,接着,来一根儿。”他道,这次他轻轻的抛出了一根烟,我接了过来甩着那“疼痛”的手朝着他走去,随着我的走近,他身体里的气机开始鼓荡,他应该是一个登堂入室挺多年的高手,离一线还有一些距离。
“借个火。”我道。
他收起了戒备的气机,把打火机抛给了我道:“不好意思哥们儿,我只是感觉你很奇怪,我明明感觉不到你身上有任何的气机流转,哪怕你看起来很壮实,最多不过是个外家横练的把式,可是你的眼睛让我感觉很可怕。所以试探你一番,这是我的任务,你别介意。”
“我的眼睛怎么会可怕?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说的眼神深邃迷人。”我笑道。
“呵呵。”他笑了笑,继续卷烟抽烟,似乎我在遇到这个人之后他就一直都在重复着这个动作。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警报的声音,那些在帐篷里睡的人一个个以极快的速度穿衣起身然后朝着外面走去,跟之前的懒散不同,此事他们一个个像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哎,又来了。”抽烟的这个人道。
“什么又来了?”我问道。
“不要问,也不要想去知道任何事情,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迷路的探险者,明天一大早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对任何人说起。忘了这里。”他道,他一边说一边卷手里的烟,我都能感觉他卷烟的手有些颤抖。
“你为什么不去呢?”我问道。
“我?”他苦笑了一下,然后掀开了一直都搭在腰间的摊子,道:“我怎么去?”
我看了一眼,头皮有些许的发麻,只见这个人的整个下半身都处于一种萎靡的状态,整个血肉都像是被吸干了水分一样,一层黑色的死皮紧紧的贴在骨头上,如同是一个风干的尸体。
“这!”我惊呼道。
“嘘。”这个人笑了一下道:“别奇怪,我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这个人拥有着不俗的战力,这是他能活下来的资本,要是换做其他的一个普通人整个下半身都变成这样恐怕再好的医术也无力回天。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外面传来了恐怖无比的力量,这力量让人心跳加速,可是在心跳加速的同时我也感觉到了身体里传来的异样,我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血液便的无比的兴奋,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血液像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想要迫不及待的去吞食这恐怖无比的能量。
我在火山里面修行了这么久,消耗掉了那同样蕴藏着无尽能量的金莲,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当我吞食金莲花瓣的时候,血液便是这样的迫切需要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