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我想到了一件事!
一件我差点就忽略了的事情!
我是没有吃过死人肉!
可是我喝过两次死人的血!
还是那种尸变了的那种人的血, 一次是吴耀祖, 另外一次则是那个被剥了皮诈尸的张大民! 我不仅喝了他们的血, 他们的血对于我来说还是灵丹妙药能助长我的功力,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在被那个阿蒙废了之后我还曾经想过这个事, 我想既然那僵尸的血液可以增长我的修为, 说不定再喝点僵尸血就能把我体内被阿蒙打散的气给聚起来。 后来我琢磨着这事儿实在是太恶心了,而且有点邪魔外道的意思在里面所以就作罢了。
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寻常人一滴就致命的血液在我这里就成了可以助长我修为的灵丹妙药, 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搞明白过。在武侠小说里有一种邪门儿的功夫就吸星大法,这个跟我的经历有点像,但是我能把致命的僵尸血当成补药这件事肯定不是袁天道留给我功法的问题,我一直觉得这可能跟我的身世有关。
我可以吸僵尸血当补药。
穿山甲吃实心肉练就百毒不侵。
我有一种直觉, 也可以说是错觉, 就是觉得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是有一定的联系,说不定我就能从中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直接出门直奔古玩城去找到了老王头, 老王头一开始接近我是觉得有利可图,昨天又被我拿刀一顶,这次看到我直接就往屋子里躲跟躲瘟神一样,眼见着他要躲, 我赶紧冲过去拉住了他道:“老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发现我不是穿山甲的后人就不稀罕搭理我了? 谁说要跟我做兄弟来着?”
“老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问什么?” 老王头道。
“说说穿山甲的事, 你昨天说我跟他身上的死人味儿, 你以为说说就算了?我被你给吓的一宿没睡!” 我道。
“我对他也知道的不多, 也就那么一次合作,说到底他不过是个臭土耗子,顶多是个手艺不错的土耗子, 那次合作之后没多久就赶上严打他就吃了枪子儿了, 老哥我也是从那时候就金盆洗手不做这行了。我只知道他有很多宝贝都没来得及出手, 就这么多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讲不出别的了啊!” 老王头道。
“那他的师傅呢, 就是让他吃了八年实心肉的那个, 我说老哥你也别急躁, 我知道您是做生意的无利不起早, 但是这人呐,指不定哪天谁就帮上谁了, 我是跟那穿山甲没关系, 但谁也保不准哪天咱们哥俩就合作了呢不是?” 我道。
老王头点了一支烟道:“他师傅我是真不知道, 当年他就是那么跟我一说我也没细问, 不过我估摸着他那个师傅应该是个南方人, 因为咱们北方的手艺人认为这是损阴德掉脑袋的勾当,总归是上不得厅堂入不了台面,真正的手艺人大多都是家族式的, 甚至很多都是哥几个儿就拉个伙开干了, 很少说有盗墓贼还三拜九叩拜师敬茶的,南方那帮蛮子讲究多, 明明是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整的煞有其事的,穿山甲当时说起的时候一口一个师傅的, 多半是南方那边的人。”
南方的人?
我心道他娘的穿山甲的师傅不会是江南刘瞎子刘敬堂吧?毕竟这个名字几乎贯穿我出生到现在, 甚至连我没出生都被这个家伙给算计了, 但是转念一想世上绝对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而且那刘敬堂再不济也做不了一个盗墓贼, 而老王头知道的信息也着实是有限, 眼见着他也说的烦了, 我就问道:“穿山甲有后人吗?”
“穿山甲是出了名的好色,赚的钱都丢女人肚皮上了,估计在外面的姘头不少, 但是有没有后人我真不知道, 老弟你要是想知道, 这个我可以托人查一查,不过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穿山甲吃枪子之后, 黑白两道都在找他把盗来的东西藏哪了, 都指望找到他的后人发一笔横财, 但是真没听说谁找到过的。” 老王头道。
听老王头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肯定是希望渺茫,按照老王头的说法,穿山甲去阎王爷老人家那里报到之后他生前盗的那些古董宝藏并没有被没收,这些东西必然被黑白两道的人都给盯上了,假如我是穿山甲的后人, 我也肯定早就带着穿山甲留下来的这批宝藏能跑多远跑多远,最好是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起来, 一想到这个我忽然觉得有点别扭, 再转念一想, 他娘的哥们儿现在不就是生怕别人认出来隐姓埋名吗?
这条线就这么断掉了,我心里虽然烦闷却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依旧准时准点的去天桥下面出摊儿, 而胖子则变身一个拼命三郎每天疯了一样的早出晚归,看着他这样我也有点心疼,之前的我对钱其实也没有什么概念,虽然从小跟在爷爷身边我过的十分清贫,但是爷爷总是有什么好的都紧着我, 加上我三叔总能搞点稀奇古怪的吃的玩的,最主要的是那时候的我心里憋了一口气想要查出我自己的身世,对这些外在的条件一点都没关心, 现在看胖子因为钱的事情一筹莫展, 我就寻思着要不要跟李冬雷张个口, 对于李冬雷这种公子哥来说几十万肯定是小数目, 但是再转念想想, 我来了洛阳之后就再没跟李冬雷联系过, 我也有心离开他们开启新的生活, 还是尽量避免跟他们的接触, 毕竟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至于老王头这货, 在知道我跟穿山甲没半毛钱关系之后我就没见过他, 不能不说如今的社会是真他娘的世态炎凉, 大概过了有一星期, 我这天还照往常一样在天桥下面摆摊儿,老王头下了一辆出租车眉飞色舞的对着我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林老弟林老弟的叫着, 对于这样钻钱眼儿的人我本身是不稀罕搭理,但是为了不错过穿山甲的信息, 我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那本《三命通会》道:“王哥,您满点,跑这么快也不怕闪着腰了,怎么回事, 查到穿山甲后人的下落了?”
“那倒没有,多少年都没消息的人了岂是这么几天就能有消息的? 那位胖兄弟呢?” 老王头道。
“送外卖去了,怎么, 绣花鞋的事找到买主了?” 我问道。
“对头。前些天我不是把那只绣花鞋的款式绣工啥的都拍了照片放到我们群里了, 就是我的那些顾客群, 都是一些好这口的人, 挂上去之后就有人开价, 但是价钱不高, 就今天早上, 我有一个老主顾忽然联系了我, 说他那边有个朋友对这只绣花鞋很有兴趣, 我那老主顾说那位爷不差钱, 我心道那小胖哥儿不是正好缺钱嘛, 所以就不敢耽误马上联系了那位大爷, 那大爷跟我说他是喜欢这鞋子, 但是就这么一只的话就算了,我大概的探了一下那位大爷的底儿, 他说要是一双的话, 价钱都好谈, 也就是钱不是事, 我这不就立马过来找你了, 你赶紧联系一下那位小胖哥,这可是个机会, 让他赶紧找找另外一只的下落。”老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