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的徐有知,却表现得并不着急,他还是在把目光盯着孙连长。
徐有知说道:“当年钱梅叛逃,是因为一个机密。但现在她来挟持唐建国同志,这是为什么呢?
我听说,在一九七一年九月二十三日时,军方就宣布了唐建国的死亡。
如今唐建国又出现在了这......
我是想说,对于敌情,我们应该知己知彼。
不隐瞒的说,当年我就是钱梅的学生,我深知这位嫌犯的手段极为了得。
所以,我是在想,我们有必要先搞清楚她在想什么?她要干嘛?
我们才好对她进行更好的抓捕。
现在的线索就是:
钱梅为什么会来挟持唐建国?
这是不是跟唐当年被宣布死亡的事情有关?
我想,如果军方能透露出一点,当年唐为什么会被宣布死亡的信息。
这会更利于我们的判断。”
徐有知这是在试探,同时也说明了国安与军方的保密系统,完全不一样。
针对徐有知的问题,孙连长还是沉默,他是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孙连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孙连长的态度很恭敬,可知电话那头的人,绝对是级别比孙要大的,甚至大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接连点头,回答了好几个“是,是,是”后,孙连长挂断了电话。对在坐众人说道:
“实不相瞒,唐军长的事情在军方属于最高机密,我是无权知道的。
今天我来,也就是来旁听而已。
军方负责这事的领导,现在正在赶来的飞机上,刚刚我们的会议,我们领导也有在听……”
说着,孙连长毫不隐晦的露出了他身上的监听装备,可知刚刚会议的一切,对方都有人在设备的那头听着的。
这也让当地的几位领导咋舌,幸好刚刚自己没有出风头,胡乱表态发言。
孙连长接着说道:“是这样,刚刚徐处长的意见很好,我们这边的负责人也表示认同。
刚刚的电话就是我们这次的负责人魏旅长打来的。他现在请求,他能不能以视频的方式参与这次会议。”
这种要求自不过分,在场诸人也不会明面上反对什么。
只是徐有知眼珠转了几转,像是若有所思。
视屏接通了,视频里出现了一位身穿军装的约莫四十几岁的男人。
那男人精神奕奕,视频一接通,他便很和善的给这边打了个招呼。
只听那男人自我介绍道:
“大家好,我是这次军方派来的代表,我叫魏从军。”
听到魏从军这个名字,徐有知的眼色变得机警了一些,他注视着视频里的人,眼神变得更加的深邃了起来。
刚刚孙连长也说了,对方的军衔是旅级。
照说,比这个级别更大的,徐有知也接触过不少。不同的两个系统,又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其实徐有知是并不触他们这些人的。这也是刚刚徐有知一直在暗着顶孙连长的原因之一。
但是,听到魏从军这个名字,跟再看到魏从军身上的军装以后,徐有知正视了起来。
甚至,在心里,徐有知也提起来了几分戒备。
这里面的事情,看来远要超过他原先的预想,因为,这可能涉及到了一个原先徐有知一直在暗中调查的事情。
同时,一个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神秘组织,也跟着证实显现了出来。
先说为什么魏从军这个名字会让徐有知这个一个老国安生起正视之意。
魏从军,原名魏灵儿。早年间,魏灵儿出身于市井,后来加入了七八十年代江南最大的一个民间术法组织,昆山国学研究会!
据传,魏灵儿是当年民间奇人张宝胜的亲传弟子。
后来张宝胜垮台以后,魏灵儿与其师叔雷昭远,搅动整个民间术法界。制造了九八年成都僵尸事件。
虽然后来失败了,但也是因为这次事件,魏灵儿得到了当时成都军区的一位领导的赏识。
于一九九九年,魏灵儿在成都参了军。
而今,十六年过去,这位曾经的民间小子居然做到了旅一级别的高官,也是奇迹。
再说魏从军身上的军装,这也是徐有知所正视的主要原因。
魏从军身上的军装,按照军衔杠来看,确是旅级无疑。
可是,在军装的右胸口处,有着一副小红色的盾牌,这就是了不得的了。
徐有知知道那块盾牌代表着什么,那是军方的“红盾”。
这世上,拥有着特俗含义的机构系统有很多。比如美国的中情局,比如英国的军情六处,比如前苏联的克勃格组织。又比如徐有知身处的国家安全监测局。
但这些机构虽然是从事一些机密的情报工作,可外界终归还是知道他们的存在。
可另一些,是外界纯属连听都没有听过的、更为神秘的组织。
比如我国的101医疗研究机构,比如由钱老主持建立的503所,再比如就是这个由军方全权负责的红盾。
徐有知曾经也有接触过几个案件,但后来却都毫无缘由的被强行中断了。据说,就是被红盾给从中截流了。
可以说,红盾是一个比美国51区以及美国航天局更为神秘的机构。
如今,在现实世界里,终于见到了红盾的人,徐有知的精神是全部调动了起来。
如此说来,唐建国与钱梅,这次的事情是真要翻天了
视频那头的魏从军精神奕奕,自信非凡。
那种气度,是只有经历过很多大事才会拥有的自信。
只见魏从军打过招呼后,继续说道:
“各位当地的领导,国安的徐处长,你们好。
我现在正在赶过去的飞机上,预计明天下午可以到达。
那边的事,还需先请徐处长主持安排,务必先将两个嫌犯锁定在北条山上。.......在人迹稀少的地方对他们动手,我想总是好的。”
又顿了顿,魏从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再补充说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在徐处长的心里,或许你现在是将那个女人做为主要的目标对象。
但是我想说的是,请徐处长一定不要对唐建国掉以轻心。
我得提醒一句的是‘唐建国的危险程度,一定是远要超过那个女人的!’
请徐处长务必要留心,最好是将唐建国做为最危险的对手来看待。”
魏从军的话,其实并不止让徐有知一个人感到意外,还包括张志坚,以及在场参与了会议的其他人。
其他人姑且不论,这里单就说说徐有知跟张志坚的心里想法:
在徐与张的心里预估,以及经验判断。
在一开始时,他们确实都是将目光主要集中在钱梅的身上的。
原因有二:
其一,钱梅是当年国家安全监测局里的骨干成员,同时又是在北京时,徐有知与张志坚的老师。对于这位老师的实力水平,徐与张是深知的。
另一方面,二十七年前,集全国优秀特工与丨警丨察之力,都未能让其归案。
这样的人,你能说她是一个庸才吗?又怎能不让人将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