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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福生一把抓过纸笔,写道:你知道东西在哪儿?还是有这样的经被?

“我不要你的命,帮我找到我朋友,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拍碎了一个酒杯,拈起一片碎玻璃放到他面前,“谢了。”

见潘颖喝下杯中鲜血,窦大宝急忙去扒她后衣领子。

“你干嘛!”潘颖蹙着眉推开他。

窦大宝急道:“中了冥虫会得砍头疮的嘛,你让我看看,有没有生疮……遭了,那桶香油忘了带回来了,面团也没了,我得赶紧找去。”

生面团和香油随处可得,要说难得……

我看了一眼季雅云不久前才在巷口美发店修剪过的短发,只能是暗暗苦笑。

我让窦大宝先别乱,转向狄福生,看他有什么反应。

狄福生除去左手掌新包了纱布,没有任何异样,就只是坐在那里愣神。

好一会儿,他才拧着眉摇了摇头,伸手拿过先前在破屋里给我的皮包,又像是想起什么,拿过纸笔快速的写下一行字。

我接过来一看,不禁一怔。

‘金花临走前把这些给了你,我能不能暂借一用?’

我说:“我不要你们的东西。”

狄福生坚决的摇了摇头,只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就把包硬塞到了我怀里。

他拿出的是一个海碗大的金属器皿,有点像电影里和尚化缘用的钵盂,但通体黯淡无光,也不知道是铜是铁。

他将那器皿往桌上一放,当中汤盆里的一把汤勺‘锃’的一声,一下吸附在了器皿外壁上。

我这才看出来,这黑不黑青不青的‘钵盂’,竟似是用磁石原矿打造的。

狄福生将季雅云喝剩的大半杯清水倒进器皿,又从自己头上拔了一撮头发,点燃后投了进去,然后就低着头,两眼死死地盯着水面。

季雅云小声问我:“他在干什么?”

“嘘,这应该是圆光术的一种,将清水注入特殊的器皿中,施展法诀,就能从水面上看到影像。”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圆光术之所以在民间流传甚广,是因为传说能够作法显像,让人看到想看要寻找的人和事物。

但时至今日,我所接触的圆光术,都只是利用歪门邪法制造幻像来迷惑人心。

所以,这会儿见狄福生施展圆光术,我心中不禁就起了怀疑,也下意识的凑过头低眼看向那器皿之中。

器皿不大,里头的水也只有浅浅一层,水面除了些许燃尽的发灰,就只有狄福生的倒影隐约可见,又哪来的什么玄光影像。

我想向狄福生询问,冷不丁窦大宝一把扒开了我,同时推开了狄福生,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水面,浑身止不住的打哆嗦。

我觉出异常,试着小声问窦大宝:“你看到什么了?”

窦大宝似完全失去了常性,只是本能的颤声回答:“一间老屋子,很破,潘潘……潘潘挂在门头上,一边啃鸡骨头,一边哭……”

“什么玩意儿?”

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叫挂在门头上,还边哭边啃鸡骨头?

季雅云突然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往一边看。

转过头,就见狄福生被窦大宝推开后,居然没再上前,而是从桌上抓了根羊棒骨,一边像饿了八百年没吃饭似的使劲唆着,一边眼泪哗哗往下掉。

见他表情动作完全不对,我意识到不寻常,恰在这时,静海提醒我道:

“甭管他,小佛爷救人心切,所言所为才信得过。”

老和尚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抬眼看看窦大宝,转念一想,拿过狄福生写字的纸笔快速的画了几笔。

但也只画了几笔,心中就焦躁起来,“什么叫挂在门头上啃鸡骨头?大宝,你冷静点,说仔细了,我好画出来!”

窦大宝虽然激动,但还没完全丧失理智,耳闻间,仍是直盯着水面,断断续续的说:

“她就挂在门头上,好像被困住,下不来了。门头下有块招牌……写的是……九叶客栈。”

我一边快速的在纸上写画,一边急着问窦大宝:

“还有呢?你别老看大背头,周围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客栈?那客栈有没有门牌?”

“没有门牌,那里在下雪,下大雪,整条街都没几个人……”

“你别特么看没用的!”我是真急了,“找标志!标志!我们得知道她在哪儿,才能去找她!”

“在看,我在看啊!”窦大宝都快哭了,忽然抬高了声音道:“有车!有大车!前档有牌子,有牌子!”

“什么车?牌子上写的什么……”

我还待追问,突然觉得眼前一暗,抬眼间,就见窦大宝瞪着空洞的两眼,迎面栽了过来。

尽管我及时扶住了他,吃饭的桌子还是被他压得倾斜,桌上的杯碗盏碟顿时滑到地上,摔碎了大半。那磁石器皿虽然被潘颖接住,里头的水却全然洒了出来。

我把窦大宝拖进沙发,见他两眼瞪得溜圆,眼珠子一动不动,眉心间的疤痕却是汩汩往外流血。

“大宝!大宝!”

我是真慌了,只说赶紧送他去医院,却不料他眼珠子猛一动,像诈尸似的挺了起来,用力抓住我说:

“我看见了,看见了!牌子一头写的是——四方镇!”

我担心窦大宝安危,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急着摸出手机查询。

好在这时静海幽幽道:“情之所至,金石为开,小佛爷这也算因祸得福,佛眼玄目终于洞开,可喜可贺啊。徐老板,你不必担心,他可活泛着呢。”

我咬了咬牙,重又捡过纸笔,问窦大宝车是什么样的。

没过一根烟的工夫,窦大宝就撂下手机,哭丧着脸骂道:“娘的,哪儿有这么个地方啊……”

我已然是混乱不堪,左右看看,被狄金莲附身的潘颖端着那‘钵盂’凝目望着我,狄福生靠在椅子里,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嘴角挂着油腻,手里还攥着那根棒骨。

“大宝,先别乱,冷静点。”我无力的歪进椅子,一只手缓缓将本子递给他。

窦大宝接过去一看,立时惊呼:“我去!就是这儿!祸祸,你去过这里?还是你也看到了?”

“你先别问,先说说,大背头挂在门头上……那是怎么个挂法?”

窦大宝形容不出,灵机一动,也用笔在我所画的图中写画。

我接过来一看,就差没让他把那‘钵盂’拿出去砸了。

窦大宝的画工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也差不了多少,但心之所系,画的倒十分传神。

可你要是画的合理一点,哪怕是在门框底下画个老吊爷,我都给你打九十分。你把个头发梳的跟狗舔的一样的小人,画的贴在门脸上,嘴里还咬着根鸡爪子……

画师也就是转世投胎了,要不然,他看了这画作,非得和你窦大胡子同归于尽不可!

窦大宝使劲抹了把眼睛,问我:“祸祸,你画的和我看见的一模一样,你是不是知道四方镇在哪儿?”

我一并点了两根烟,递给他一根,自己狠吸了一口,“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在哪儿?”

我看了一眼狄福生,转而注视着潘颖:“你没坐过飞机吧?”

‘潘颖’摇头,“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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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的刀第1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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