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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胖子又捅捅我,“要我说,这老东西也是自作自受,咱就别管闲事,由他去吧。”

胖子要不出声,我还有些犹豫,他一开口,倒是提醒我了。

我边从包里拿符纸,边冷口冷面对他说:

“这话谁都能说,就只有你不该说。”

说话间,低诵法诀,将符箓甩向树干。

符纸才一碰到树皮,立刻就变得如火烤般焦黄,没等落下,已然变成了纸灰。

再看树顶,却是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绳套了。

胖子反应过来瞪眼问我:“这事和我有啥关系?这老流`氓又不是我爹!”

我胡乱一摆手:“先不说这个,就算这人品行败坏,人都死了,何至于魂魄还要悬在天光下遭受曝晒?要是袖手旁观,他要么魂飞魄散,要是能熬到日月交替,那就真成老吊爷了。到时候他再找替死鬼,那不还得死人?!”

窦大宝从刚才就没再说话,这时忽然托着下巴对我说:

“祸祸,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你办错了呢?我就奇怪,为什么你和死胖子都能看见的,我怎么就看不见?那是不是代表,这事就不该咱管啊?”

我一怔,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就震动起来。

电话是季雅云打来的,说她现在这院子前头,却是人多,挤不进来。

我赶紧让她待在原地别动,要说农村人朴实是真的,但无论到哪儿,都少不了有些个坏小子,就她那模样打扮,真要挤这一遭,指不定被多少咸猪肉借机揩油呢。

我让窦大宝和胖子先跟于问事回院里照看,绕到前头刚找到季雅云,就有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我把季雅云拉到一边,问她来干什么。

季雅云拿出一样东西,我一看那东西,立时就愣住了。

那居然又是一个泥人!

这泥人和昨晚李闯捏的那个不同,但一望便知,也是出自李闯的手。

他给桑岚捏的,就是个颇为讨喜的小娃娃模样,而季雅云拿给我的,却是四肢俱全的成年男子模样。

单看表面,就知这泥人才刚捏好不久。而且,是在十分匆忙的情形下捏造的。

泥人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局部有些粗糙,但形神兼备,竟能让人一看之下,就能辨认出泥人的身份。

实际上,换了旁人,估摸着也不能认出这人是谁,但我们这几人才从七河口回来,辨认起来便轻而易举。

泥人颈间缠着长辫子,口里咬着辫梢,身着对襟的中式裤褂,形态很是威武,但眉眼间又透着些许苍老。

这身打扮模样,立时就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巡海夜叉!

我问季雅云,李闯怎么会突然捏这么个泥人?

季雅云说,我走以后,她又想起离开驿站前,李季康老人说的那句话,越想心里越不踏实。一方面觉得李季康不会无的放矢,另一方面又感觉,我们在七河口的时候,像是忽略了某个细节。

她也知道,单靠干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灵机一动,就让李闯捏一个‘巡海夜叉’出来。

估计李闯是真对捏泥巴有着独到的兴致,当即就根据他太爷留下的,邓勇的生平记载,以及季雅云和桑岚对我们在七河口经历的口述,捏了这么个泥人出来。

季雅云蹙着眉头说:“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没完,老感觉,咱好像忘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哪儿忽略了。”

我叹了口气,“咱是忽略了一件事,要说起来,这事真不该咱管,也未必能管得了。可惜,你晚来了一步,这场麻烦,看来是躲不掉了。”

季雅云问我:“你想到哪儿不对劲了?”

我指了指泥人腰间,“李闯不愧是泥人李家的人,手艺真没得说。单靠想象,连这细节都塑造出来了。”

“你是指这腰带?”

我点点头:“其实不光是腰带,我们一直没去想一件事,那就是,夜叉的尸身被那些愚昧的村民给分食了,他的衣服呢?要是时隔百年,尸身保存完好,还能够煮出鲜肉的香气,那衣服也必定完整的保留了下来。人吃人是天理不容,但在那个年代,人总不会把还能穿戴的衣物用来烧火吧。”

“你是说,那些人把邓勇的衣服拿去穿了?”季雅云到底是女人,说出这话的时候,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行了。

我见警车还停在那里,就对季雅云说:

“别的不知道,但是邓勇的腰带,我才见到过。当初那些村民不光是受了蛊惑,也是太愚昧了,刽子手的东西,能是随便拿来用的嘛?何况这红腰带意义特殊,平常人更是不能沾身的。”

季雅云也猜到我是不想跟当地警方有交集,就问我,这腰带有什么讲究。

我说:刽子手砍了不知多少人的脑袋,随身的腰带,可以说是用人血染红的也不为过。

古代刽子手退休后,行刑用的刀,多半会传给徒弟。到了清末,也有为了生计,把刀变卖给富户的。

买刀的人,是因为刽子手的刀神鬼俱惊,买去镇宅。殊不知,刽子手常年使用的红腰带,比起刀,更具有镇邪作用。不过这东西即便为人所知,有钱人要的是体面,也多半不会购买此物。最终多是刽子手终其一生使用,直至终老,一同殓入棺材,作为陪葬。

季雅云问我刚才是在哪里见到这腰带的、能不能确定,那就是邓勇的腰带?

我说我百分百肯定,那就是邓勇的随身之物,而现在拥有这腰带的人,已经成了死人,并且被莫名其妙调换,正停在赵鹤家的灵堂上。

村民是爱看热闹不假,可等到警``察勘察完现场,打算向周围的人问讯的时候,除了几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儿,就全都做鸟兽散了。

几个警``察也是无奈,不过看样子,也是认定姚四是自杀,没想太严重。

一个中年警官倒是盘问了我和季雅云几句,我就只说,我们是车子抛锚,来找人修车的。

一直耗到过了中午,警车才开走。

我多少有些奇怪,姚四是自杀,这稍微有几年经验的刑警都能轻易判定,但尸体被调换,怎么都不算小事,警````察怎么就轻易走了?

和窦大宝等人一碰头才得知,警``察之所以离开,竟是于问事‘从中作梗’。

于问事解释说:姚四的死只要一认定,旁人摘去关系,那就不算是事了。至于尸体被调换,原本的丧主死尸在哪儿,即便警```察深``入调查,能找到尸体,又能如何?

只能说,这从东北‘拐带’人家老娘私奔的老头,绝对是人老成精了。多半是昨晚听说我们在七河口的遭遇后,觉出另有蹊跷,才不想警方插手。

他是不想让警方参与,但却是不会就此放我们离开了。

事到底是闹到了一定程度,姚四的儿子儿媳,还是赶了过来。

只能说,姚四的这个儿子,也是没品的下三滥。进门先是干打雷不下雨的哭了一通,跟着就什么都不问,直接向赵鹤要钱。

赵鹤就想息事宁人,要钱就给。

关键是……他只花了六千,姚四儿子就欢天喜地的答应把尸体拉回去了!

见他找来板车,要把死尸拉走,我稍一迟疑,上前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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