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把残卷传授给你,只是要你守护家眷。切记,无论何时何地,你只管按照我说的方法,把家书递交给我。务必看破不点破,明哲保身,万不可多管闲事,避免引来祸患。

信中绝大多数内容言简意赅,却在末尾用大白话写道:

孩子的名字,我来起吧。如果是女孩儿,便叫徐睿知;要是男孩儿,就叫徐福安。要是女孩儿,你就把另外两封信烧了,以后和阴阳驿站再无关联,只管安生过日子。可要是生了男孩儿,那就打开第二封信。我会教你该怎么做。

我把信甩在柜台上,瞪着徐荣华道:“在那列绿皮火车上,你看到段乘风一家出了事,你明明有能力帮他们,可就因为这信里狗屁不通的交代,你就不管娟子的死活了?”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段乘风和娟子是谁,更不了解当天火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荣华缓缓闭上眼睛,无力的说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就只想保护好亚茹和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旁的,我顾不得了。”

“咳咳。”静海咳嗽一声,对我说:“现在不是掰扯过去的时候,你还是先看看其余两封信上写了什么吧。”

我悻然的点了点头,拿过第二封信,信封上没有字,封口还有残留的火漆印记,信封却是轻飘飘的,像是里头并没有信笺。

事实是,这个信封就是空的。

“信呢?”我瞪着徐荣华问。

“烧了。”徐荣华睁开眼睛,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痛苦,“这封信里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和亚茹、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但那太冒险了。我没有保护你们的能力,亚茹很可能会死,孩子也会夭折。所以,我选了另一条相对保险的路。”

“就是和董亚茹离婚,把我留给姥爷,让我从小没爹没娘,被村里人叫大祸害?!”我有些失控的大声道。

徐荣华无力的点点头,“你是应该怪我,因为我没担当,我也担当不起。做出选择后,连我自己都不敢再看一次这封信,我怕我会改变决定。所以,我把信烧了。”

静海斜眼看向老何,“老牛鼻子,你猜第二封信里写了什么?”

老何翻了翻小眼睛,有些含混道:“既然是两种选择,那多半是背道而驰。他选择了离开,那另一种选择,就只能是一家人一起面对呗。”

“呵呵,难怪你老子会说,你不是做这驿站老板的材料呢。”静海蔑视的瞥了徐荣华一眼,阴阳怪气道:“你就是个不敢面对,只知道逃避的胆小鬼!”

“我不是!”徐荣华红着眼睛道,“你知道我和亚茹结婚后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在小福安出生以后,又发生过什么……”

“我是不知道。”静海冷言打断他,“我只知道,在那之前你还有的选,老婆你娶了,娃你也生了,既然选了,那就挨打站直了、被雷劈也撑着!抛弃自己的女人,生儿不养,你特么还给我耍什么光棍儿!”

“行了!”

我用力挥了挥手,想起一些往事,我眼皮猛地一跳。

“顾羊倌是怎么回事?”我问。

徐荣华看着我道:“他是你姥爷找来的,我看出他有私心,但借他的手,做出一些决定,未尝不是顺理成章。”

“哦。”我咬着牙点点头,“破书是你留下的?”

徐荣华点头。

“我考上大学那年,在花鸟市场,把黑狗柱子交给我的假脸人,是你?”见徐荣华又点了点头,我都快气疯了。

他经历了多少艰难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有今天,这所谓的父亲,绝对‘功不可没’!

我不知道这一切的阴谋有着怎样的目的,可我知道,这所谓的父亲,早已成为了阴谋的一部分,令我陷入,无法自拔!

“别跟他多说了,快看看第三封信上写的是什么吧。”静海晃悠着走到柜台前。

我强压下愤怒,刚要拆开第三封信,静海忽然道:“等等!”

“等等!”徐荣华几乎是和他同时说道,“这封信你还不能拆。”

“为什么?”我觉得我快要压制不住,快爆发了。

回答我的却是静海:“你仔细看看封皮的字。”

我和他对了个眼神,低头看了一眼信皮,抬眼道:“‘徐福安亲启’,没错,是给我的,我以前的名字叫徐福安。”

“可你现在的名字,是徐祸啊。”静海眉心紧蹙,眼珠快速转动,像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

这时,我也发现了一个细节。

第三封写给我的信,居然也像是空的。

徐荣华神情竟也有些疑惑,却说道:“这封信是交给你的不假,可你爷爷在第二封信里强调说,这信是交给徐福安的,务必得是他本人打开。如果不是徐福安本人开启,不光看不到信,还会给打开火漆封印的人招来一场大祸患。”

我冲动之下,哪肯听他的,当即就想把信撕开。

“等等!”老何忽然走了过来,“把信给我看看。”

他接过信,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这封信你现在还真不能拆。”

“为什么?”

“你仔细看看这火漆。”老何把信反过来放在柜台上。

信封口是用古老的火漆印章封住的,或许因为年深日久,火漆的颜色已经不复鲜艳,变得有些黑红。不过还是能够看清,上面的印章是‘福安’两个字。

除了这些,我并没看出什么特别。

老何指了指火漆,说:“这封口用的不是火漆,而是鬼血。”

“鬼血?”我一愕,“鬼哪来的血?”

鬼灵术上记载的清楚:鬼血虚于形,鬼泪实于质。也就是说,鬼是没有实质的血的。

静海眼珠转了转,声音低沉的说:“普通的鬼的确只有鬼泪,没有鬼血,但有一种鬼,却是例外。”

我问:“哪一种?”

“血池恶鬼!”静海和老何几乎是同时说道。

血池恶鬼……

今晚我脑子混乱如麻,这会儿才想起来,之前两个老家伙就提到过这四个字。

“什么是血池恶鬼?”我下意识问。

“顾名思义,就是血池地狱里囚禁的恶鬼。”老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和老头饱含深意的目光相对,我猛地回过味来,“之前在董家庄现身的红鬼,就是血池恶鬼?”

“那不是什么红鬼,是你的元神法身。”静海臊眉耷眼,却是眼珠子急转。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大脑更加混乱,却隐约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

老何忽然叹了口气,“唉,你怎么还不明白,人死了变成鬼,鬼经过轮回再投胎为人,这本就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九阴煞体,世所难见,那是因为……”

“意思就是说,你在投胎前,是血池地狱中的恶鬼,所以转生以后,才成了九阴煞体,阳世鬼魅!”静海的解释更加直白。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干笑着说:“要照这么说,我特么上辈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也不会下地狱。这辈子碰上这些狗皮倒灶的事,都他妈是我的报应?”

我说这话本来是堵着气,没想到老何竟点了点头,“凡事有因才有果,说是报应,未尝不可。”

“报应?”我咬牙道,“那你说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

老何刚要开口,静海忽然含糊的说:“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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