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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段四毛才不见几天啊,有这么想得慌吗?”孙禄摸着下巴说。

“他怕是没那个闲心咯!”静海朝着瞎子刚才看的方向看了一阵,回过身,面色竟少有的凝重,“这村子要出大事了!”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忙招呼其他人往村里走。

进了段乘风家的院门,就见瞎子和段佳音正在堂屋门口说着什么,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

瞎子看了段佳音一眼,低声说:“今天早上起来,她什么都算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

“算得出来才怪,她自己都要大祸临头了!”静海提着嗓子说道。

瞎子看了看他,居然没有还嘴。

“佳音,谁来了?”屋里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爸,是刘炳和徐祸他们!”段佳音忙进了屋。

“刘炳?徐什么?他们都是谁啊?”

我和瞎子面面相觑,都有些愣怔。

进了屋,就又是双双一愣。

隔着门,就见里屋的炕上盘腿坐着一个人,正一手拿着烟杆,一手端着酒杯,对着炕桌上的两盘菜自斟自饮呢。

“哟,老丈人,您今儿这么好兴致,一个人喝呢?”瞎子勉强抬高声音说了一句,快步走了进去。

炕上的人是段乘风,比起上次,他外表又苍老了许多,但人却显得挺有精神。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段乘风朝外看了一眼,扭脸问段佳音。

不等他回答,就大声说:“这妮子,有客人来咋不早说啊。这都饭点了,也没准备。快快,快招呼客人坐,我这就上厨房炖菜去。”

说着,就要下地。

段佳音忙把他摁住,说菜早炖好了,在锅里,让他别动,她会招呼我们在外屋吃。

段乘风一听就瞪眼了,说这大冷天的,哪能让客人在外屋喝穿堂风,让我们都进去,上炕吃喝。

“大冷天?”孙屠子挠了挠头,小声说:“这老爷子是不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等段佳音出来,我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竟和孙禄想的一样,自从上次回来,段乘风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

瞎子离开后,忽然有一天,段乘风起床后精神竟好了许多。

可同时段佳音也发现,他的脑子糊涂了。

除了认得段佳音,旁人大多认不得。

而且,据段乘风自己说,自从某一年插队到蛟鳞河,他就在这里安家落了户,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曾离开过东北……

忙忙叨叨一阵子,饭菜总算是摆上了桌。

好在是主屋的大炕,两张炕桌一拼,也不算多挤。

本来我还想问瞎子和段四毛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变成’淳朴老东北的段乘风热情的过了头,根本没给我们叙话的机会。

瞎子也是沉得住气,上了桌,就嬉皮笑脸的跟老头喝酒开玩笑,没喝几盅酒,对段乘风的称呼就从‘老丈人’改成了‘爹’、‘亲爹’。

静海也是到哪儿都不客气,仗着自己年纪比段乘风小点有限,瞎子喊一声‘爹’,他就喊一声‘老哥哥‘’。气人的是,在喊之前,非得先拉着长音“哎”一声,就好像瞎子是在喊他爹似的。

我本来还一肚子心事,被这对冤家对头一搅合,再加上听段乘风净说些‘想当年’的事,一来二去也被气氛感染,暂时不想别的,跟着吃喝起来。

酒喝了一半,我不经意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她咬了咬嘴唇,竟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我碗里,低声让我少喝点酒,多吃菜。

我从暂时的‘逃避’中回过神来,想了想,试探着问酒意正浓的段乘风:“老叔,能跟您打听个人吗?”

段乘风看着我皱了皱眉,“我怎么就觉得,你这么叫我,我有点别扭呢?”

我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只能干笑着遮掩过去。

上次下了火车,我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大哥’改成‘前辈’了。

“你想打听谁啊?”现在的段乘风已经是一嘴的地道东北话了。

我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试着问段乘风:

“您记得咱这村里有个叫徐秋萍的吗?”

出乎意料的,段乘风竟想都没想:“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嘴上说着,他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拿过窗台上的火柴,点上烟袋锅深深的吸了一口:

“秋萍是跟我同一年插队到这儿的,是个川妹子。我还记得刚见她的时候,她扎着俩小辫子,圆脸盘,眼睛又大,挺漂亮一姑娘。她后来和我一样,在村里落了户,嫁给了明春哥。在蛟鳞河出那档子事以前,他们两口子是村里唯一把我和娟子当人看的。”

他忽然像是反应过来,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说:“唉,我这是上年纪,老糊涂了。你们头一回来,哪能知道当年的事啊。既然说到这儿了,我就从头说吧。我跟你们说,当年我和娟子因为成分不好,是村里最穷的一户人家,后来有一年冬天……”

段佳音这会儿也没之前那么烦闷了,斜眼看着他含糊的说:“你是老糊涂了,这段你前头刚说过。”

“我说过了?”

“说过了!”段佳音从牙缝里挤着说道。

后来瞎子私下跟我说,段佳音从懂事开始,就管段乘风叫师父。虽然是父女,可一直以来,段佳音都感觉两人之间有层隔膜。

段乘风糊涂以后,就让段佳音喊他爹,这才让段佳音觉得两人有了父女间的亲近,还有了几分小女儿跟大人撒娇任性的感觉。

“我说老叔,这段你刚才确实说过了,你就接着说说徐秋萍的事就行了。”潘颖大咧咧的说道。

段乘风横了她一眼:“好好一个女娃,弄的跟个假小子似的。你看看你那头发,比旧社会地主家的少爷还油光锃亮呢!”

说完,他自己先憋不住笑了。

被潘颖这一打岔,他倒是没再说旁的闲话,直接述说起了关于徐秋萍的事。

同是插队的知青,来自四川的徐秋萍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

因为成分比段乘风好,又是女孩子,所以在蛟鳞河的日子也比段乘风要过的舒服。

后来她也在蛟鳞河村成了家,嫁给了村里唯一的一个教书先生。这个教书先生就是楚明春。

同样是因为成分问题,徐秋萍两口子比起段乘风和娟子,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就像段乘风说的,或许和徐秋萍同是知青,又或者两口子都是有文化的人,所以徐秋萍和楚明春夫妇在段乘风他们家揭不开锅的时候,是唯一肯帮他们的人。

因为临近几个村就楚明春这一个教书的,所以两口子很受村民尊重。

按理说这样的好人,日子会越过越好,可随着那一场浩劫的到来,两口子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楚明春被打成了臭老九,关了牛棚,受尽了折磨羞辱。

徐秋萍因为是知青‘下嫁’,倒是没受牵累,可因为人长得漂亮,丈夫被关了牛棚后,她就没少受那个特殊时代的特殊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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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的刀第5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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