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宝走过来,也趴在柜台上,盯着元宝看了一会儿,忽然邪恶的笑了笑,“它俩要真能成精,变成两个娇滴滴的小丫鬟,我就把它俩见天摆在床上。只要它们变身,我就……嘿嘿嘿……”
“我昨天晚上又见到宝儿了。”我打断他的yy。
“又见到宝儿了?”窦大宝和潘颖同时瞪圆了眼睛。
看着两人的四个大眼珠子,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靠进藤椅把昨晚见到宝儿的事说了说。
潘颖又拿起银元宝看了看,少有的认真说道:
“我觉得你昨晚看见的肯定不是狄家的那个喜儿。”
“那是什么?”我问。
“不说金银能不能成精,你们得承认,任何老物件都有一定的灵气。你们看看这上面的字。”
她把小元宝反过来拿到我和窦大宝眼前。
“嘿嘿,它和我同名,也叫大宝。”窦大宝憨笑着说。
潘颖嗤之以鼻,“切,就你以为这是元宝的名字!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银子上面的印记,不是银号的名字,就是当时的年号。”
窦大宝咧了咧嘴:“历史上有大宝这个年号吗?”
“有!”潘颖肯定的说,“不光有,还不止一个。梁、南汉、后理,还有其它几个朝代我忘了,那时候都用‘大宝’做过年号。”
“照你这么说,这俩元宝还是古董?”窦大宝两眼放光的问。
我有点吃惊的看着潘颖,“你历史学这么好?”
“开玩笑,姐们儿我当年可是学霸。”
潘颖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把小元宝在手里抛了抛,“我虽然不懂古董,可是照我看,这上面刻的应该不是‘大宝’两个字。你们也看见了,‘大’字上面磨的太厉害了。我觉得那有可能是个‘天’字。”
“天宝?”
“嗯。”潘颖点点头,“天宝是唐朝时期唐玄宗李隆基那个败家皇帝的年号。”
窦大宝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就是重口味喜欢肥婆的那个。”
肥婆……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说的是杨贵妃。
潘颖笑着说:“这东西要真是那会儿传下来的,能不能成精不敢说,被人传来传去,那绝对得是灵气十足。所以我说,徐祸祸昨晚见到的不是狄家的小丫鬟,他见到的就是这小东西本身。”
我愣了愣,“银子有了灵气……银灵?!”
潘颖翻着眼睛想了想,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挠了挠头,让窦大宝把元宝收好。
窦大宝却说,他把俩元宝藏了这么久也没见它们变成妞,我只带了一晚就看到个小丫鬟,看来这元宝和他没缘分,还是我带着的好。
我见他真有点郁闷,不禁好笑,想了想说:
“给你们看点好玩儿的。”
“啥东西?”
我反手把小拇指弯曲送进嘴里,对着外面打了个唿哨。
一个小黑影立刻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落在我面前的柜台上。
“耶!这是你新养的小八哥啊?怎么眼睛是绿色的?”
潘颖立刻兴奋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小鸟。
窦大宝猛然一下抓住她的手。
“你干嘛?耍流氓啊?”潘颖拧着眉毛问了一句,回头看见窦大宝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窦大宝圆睁着牛眼,一脸的悚然,盯着怪鸟看了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这……这不是鸟,这是人!”
我猛一激灵,从椅子里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窦大宝惶然的看向我,“我能感觉出来,这不是鸟,这是人,是个男人,他……他和伞里头那个新来的家伙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是三白眼!他还是变成了鬼鸮……”我喃喃道。
三白眼的魂魄到底还是被这怪鸟给摄取了,只不过貌似只是被收进去一部分,另外一部分魂魄……被收进了五宝伞里!
难怪它会一直跟着我……
“嗡……嗡……嗡……”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我急忙接了起来。
“喂,瞎子,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见过段乘风了,也问过他徐洁的事了,徐洁的确就是毛小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又传来刘瞎子的声音:“可是祸祸,你……你……”
“好好说话,段乘风算出她在哪儿了吗?”
“算出来了,如果你确定要找她,那就订机票吧。”
听瞎子声音低沉,我感觉心也跟着往下坠,摒了摒气低声问:“去哪儿?”
“内蒙,根河。”
挂了瞎子的电话,我呆了半天,把手缓缓伸向柜台上的鬼鸮。
鬼鸮轻轻扇动翅膀,飞落在我手指上,偏着脑袋看着我。
“有小包租婆的消息了?”窦大宝小心的问。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嗡……嗡……”
电话再次震动,是马丽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喂,丽姐。”
“小师弟,我刚从林教授家出来。通知你一下,等下个月开学,你就要回学校进行心理评估了。”马丽带着笑意说道。
心理评估是最后的考核项目,如果能通过,意味着我就能成为真正的法医。
对于这个好消息,我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我迟疑了一下,说:“丽姐,我想请几天假。”
“没问题,请几天?干嘛去?”
“先请一个礼拜吧,我要去外地找一个人。”
挂了电话,我又是一阵失神。
“你要去哪儿找小包租婆?我帮你订票啊。”窦大宝问。
“内蒙,根河。”
“那么远?”潘颖斜了我一眼,“徐洁是吧?她跑那儿干什么去了?”
我摇了摇头,点开了手机屏幕。
窦大宝说:“订两张,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小包租婆了,想她炖的栗子红焖鸡了。”
“订三张吧,我也想跟着去玩玩,听说根河是国内最冷的地方,我想去感受一下。”潘颖凑过来说。
窦大宝皱眉:“别跟着瞎掺和,这不是闹着玩。”
“我没闹着玩,不就是去找人嘛,为什么我不能去?我自己出路费。”
窦大宝还想说,我拦了他一把,看着潘颖问:
“你真要去?”
“当然是真的。”潘颖蹙着眉毛说:“开学前去旅游一趟,我要去呼伦贝尔大草原;顺便见识见识,能让你徐祸祸不远千里去追的妞到底有什么魅力,我想知道她比我们家岚岚强在哪儿。”
我点点头,“好,我帮你订票。”
“你真要带她去啊?”窦大宝问。
想到瞎子在电话里说的话,我边滑动手机边说:
“多个人多份力量,她想去就跟着,把这只鸟也带上。”
潘颖说:“飞机上不能带鸟!”
“能。”
第二天上午,三人登上了飞往内蒙的航班,经过近六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呼伦贝尔市东山机场。
刚拿了行李,潘颖就急着说:
“快把小白放出来,都这么长时间,它可别闷死了。”
我撇撇嘴,“它本来就是死的。”
小白是鬼鸮的新名字,一开始潘颖说叫小黑,可窦大宝说既然是三白眼变得,那就应该叫小白。
然后就……就叫小白了。
如今的我,对段乘风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没有食言,瞒着段四毛算出了徐洁大致的所在。
不光如此,他还算到我会得到一样‘活着’的死物。
并且告诉瞎子,能不能找到徐洁,关键可能还要着落在这件死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