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去玩,是被人捉住弄进棺材里,差点就成为人家的陪葬。”
凌冰惊讶:“啊?好可怕。”
“别害怕,我在,你慢慢洗,洗干净咱好玩玩新花样。”
“你,本姑奶奶今天不给你玩。”
荀明堂逗她说:“那我走了。”
“别……”那双眼睛刚刚看见白皙的大腿,满以为阻挡视线的人要离开,可没想到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推开门进了洗澡间。
有好戏看了。这双窥视的眼,咪成一条缝,那手不安分的下移,最终停住。
荀明堂进了洗澡间,很小声的说:“你快点。”
“咋啦?”
荀明堂假装跟凌冰亲热,在她的耳畔悄声说:“用浴巾遮盖着,我去去就来。”
另外一赌墙缝隙处,眯眼的人,骇然间衣领被人提起。定睛一看,他不正是进洗澡间的男子么。由于他想看刺激,想看实体版a片,结果忽略了对手的能力,什么时候出了洗澡间,又轻易绕到他的身后还进了门都不知道。
荀明堂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怒瞪双目,一言不发,一拳头打得这个偷看凌冰洗澡的人哇哇叫。
这是一家黑旅馆。
卫生条件差不说,还安装了可以暗处偷窥的针筒式窥视器。窥视凌冰的正是房东,被房客抓住,这房东也不怕事,一抹喷溅而出的鼻血说:“你们另外找地方住,现在立马给老子滚?”
房东嘴里的滚子刚刚说出来,荀明堂的拳头再次出击。
房东啊一声叫,伸手接住被打落的牙齿,血牙齿好几颗。他气急败坏怒道:“你……”
“你麻痹的。”荀明堂说话,一溜小跑,带上被惊动,神经质穿上衣服的凌冰,再带上随身物品跨上车一溜烟离开了黑旅馆。
趴在荀明堂后背的凌冰,实在是觉得恶心,无论怎么都感觉浑身不自在,想到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看了自己的身子,她冲动的想,一刀杀死那个人。
车子突突的一路疾驶。
凌冰越想越气,不顾冷风刺骨,扬起头,感觉到冷风几乎要把面皮刮一层似的疼,她问:“荀子,他看我多久了?”
荀明堂也很生气,自己的女人,被人偷窥,要是打死人不偿命,他真就三拳两脚把那厮打得满地找牙找不到北。心里有气,加上受欺负的是凌冰,他不敢实话实说,那个人偷窥了她有好一会了,只是故作没事人那样轻声说:“你很幸运,他没看成。”
“你骗我,我怎么感觉浑身有好多苍蝇在爬?”
“好了,别任性了我的姑奶奶要是他看到你什么了,我早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荀子,咱们回去呗。”
“不行,咱们还没有完成任务,除非你不想在侦探所干了,也不想再见到你的千羽哥,我看前面有住家,不如投个宿试试。”
荀明堂跟凌冰最终在一家农户住下。这家人很朴实,把他们俩奉为贵宾,杀鸡炖汤,米酒,大白米饭款待。今晚上他们俩可以睡一个舒心的觉了,夜深沉,一片漆黑中,一片一片白色的花瓣随风起舞。
老屋情况还算稳定。
只是受到过度惊吓的米倩,半睡半醒,一刻也不要松开慕千羽的手。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滴铃~滴铃。
昏睡中的米倩好似看见一个人,手舞动铃铛,扭动那水蛇一般的腰肢。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就在她眼前晃动,而她仰卧在一张床板上,如同死去,一动也不能动。
那手舞动铃铛的人,穿着怪异服装,双手就像抽筋似的抖个不停。
跳大神!
米倩确定自己看见的就是跳大神,她能看见却不能动弹,整个人就像被一种神秘力量控制住。耳朵传来滴铃,滴铃刺耳的响声。她伸直手臂,对空抓,这一幕吓住千羽。
千羽一把搂住米倩身子的手臂问:“你想要什么?”
“跳大神。”
千羽听米倩提到这个字眼,皱着眉头,双手牢牢的抓住她的手指说:“这里没有人跳大神。”
“她……”米倩在说胡话。
千羽伸手去试探她的额头,嗖地抽回手,很吃惊的说:“你在发高烧?”
怎么办,天已经黑下来,镇医院的路难走。此刻,千羽真就有些后悔,在最初发现到救下她的时候就该送镇医院的。
看米倩再次伸直手臂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的时候,千羽果断做了一个决定。他把米倩背起,双手托在她的屁股下,凭着一股子蛮劲儿撒丫子跑。
“米倩你千万要挺住,千万别有事。”
说起来很是奇怪,在救下米倩的时候,千羽是寸步不离守着。也没有看她出现异常,这会突发高烧,还说胡话。
说什么跳大神的话。
千羽背起米倩正跑得有劲,迎面来一个人,吓他一跳。定睛看,是芳姐。
目测芳姐是来找千羽算账的。必定是他破坏的送葬,延误了有才下葬的时间。
“小慕,你背上是谁?”
“米倩。”千羽手把米倩的屁股上托,不想耽搁,错开跟芳姐的距离就想离开。
“她怎么了?”
“发烧,说胡话。”
“莫不是中邪了?”
“不,她是被吓的。”千羽解释,心急如焚,多说一句话,多耽搁一分钟都不行。
芳姐却没完没了的说,还说:“我有办法给她退烧。”
米倩就是从她家里出来,然后被人骗走。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跟芳姐老公一起,还躺在棺材夹层。这件事,芳姐或许不知情,更或许跟人串通一气的。
想到这,千羽面色阴沉的说:“芳姐,不劳驾你的好意,多亏那只黑猫,要不然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命说胡话。”
“小慕,你在怀疑我?”
千羽搂紧米倩,冷笑道:“米倩就躺在你们有才哥的棺材底下,芳姐难道不知情?”
“我就说你怀疑了吧,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不知情,当然,我现在说不知情,你肯定不相信,一切都是他们在操办,说好听的是怕我伤心,说不好听的就是,背地里搞鬼,他们以我是有才屋里的人,不能送葬,还得爬上高高的山顶去躲起来,那个时候,他们就在棺材里做手脚了。”说话,芳姐伸手在米倩额头摸了一下,急说:“小慕兄弟,你就信我一次,我有办法给她退烧。”
慕千羽半信半疑:“你不是说她中邪?”
“不像是中邪,倒像是躺棺材里受寒所致。”芳姐说话,看了看远处黑漆漆的天,脸上时不时还有冷冰冰的东西落下,就又说:“现在去镇医院也枉然,值班的基本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在那充数领工资的,你如信我就跟来。”
千羽其实比芳姐更懂得这些,在这偏远的地方,好医生根本就不会来。一般都是滥竽充数,懂得那么点东西,就穿白大褂自称是医生。再就是,去找到这些医生,拿些药不死人的药片给你,钱有赚了,药也卖了,一举两得,说不定还有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