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妮能去云石养生有限公司,只能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就是利用女人香老板意阑芝的同情,然后在左云龙面前说好话,她达到躲避家庭纠缠的目的去上班。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直接在左云龙面前躺下,付出灵与肉换取这一份高薪工作。
卢云是受害者。
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涉及进探险驴友群这种魔化洗礼的游戏中来。
慕千羽把玩手里的卡片,问题关键还是在木婉清手里。她没有把知道的所有说出来,看得出这个女人的心机够深,隐瞒的事,一定是对自己不利,一心想报复对自己绝情的男人。
正走着,电话响了,慕千羽以为是凌冰打来的,刚刚在吃饭的时候顺道充电,时间较紧,仅仅只有三格电量。
千羽的电话接通,颇感意外来电人不是凌冰,是小赵,赵开发。
赵开发这个名字好。开发新时代,开发想象力,都会用上这词。
慕千羽接起电话得知小赵开车朝麻府进发了,他急忙招车直奔麻府。
麻府:
麻爷厌烦透了那敲打出来的木鱼声,只以为加强隔音性能,就再也听不见烦扰持续不断的木鱼声,可没想到自从某一天开始,木鱼声就像在耳畔敲打声声入耳扰得他寝食难安,恨不得手撕老婆子。
麻爷卷缩身子,不敢闭眼,双眼严重充血活脱脱就像一只充满恐惧,受惊的大猩猩。现在的他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只晓得吃了几次饭,喝了几口汤。
汤是大补汤。
是黄勇亲自熬制端来的。
现在的麻爷不相信任何人包括结发妻子麻氏。
麻氏还是一如既往待在静室,有一下没一下敲打她的木鱼。耷拉着的眼皮,就像睡着了,偶尔动一下手,抬起敲打一下木鱼,眼皮下那对贼溜溜黄褐色的眼珠子映射出希翼之光。
她的目光定格在四四方方的棺材上,老眉毛凝聚忧虑。
门外发生的事,麻氏直接无视,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这四四方方的棺材里。
麻爷第一次艰难的睁开眼,他是被噩梦吓醒,就短短的几秒钟打瞌睡,也会有噩梦发生。
血淋淋,爬动的尸体,还有那张无比苍老熟悉的面孔,以及哀怨的叹息,披头散发的女人都让他胆战心惊惧怕得很。
黄勇进来。
麻爷急不可耐的问:“那些纸扎车,美女,别墅你都烧了?”
“烧了。”黄勇做事没得说,麻爷目前只能相信他。嘴巴上应付麻爷,黄勇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这麻爷也不知道得了啥怪病,总是说这别墅里有鬼,没日没夜的喊叫,整个人都脱形了,看着他自己就跟鬼似的。不但如此,还害得他不能安生,再这样下去,他怕是熬不住……
可是在黄勇看来,这别墅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鬼,二楼那位时好时坏。偶尔下楼来,满脸缠满纱布,只露出两眼珠子,就像一尊活的石膏像。
黄勇送来的早餐,面包牛奶鸡蛋。
麻爷吃得很少。
看见杯子里的牛奶,麻爷就会不由自主联想到血液,好似这杯子里就是血,要他杀人可以,要他把这一杯子鲜红的血液顺进嘴里,那可真是难。
麻爷无数次的噩梦,一次比一次可怕,最近一次他梦见了一只怪兽,怪兽嘴里喷出如泉水的血液,血液淋湿了他。他从噩梦中挣扎醒来,神经质的摸遍全身,一个劲的说有血,要去洗澡。
黄勇很会照顾人。在他的照顾下,麻爷开始洗澡,可没想到更加可怕的事接踵而来。
豪华浴室,豪华浴缸,高级浴袍,洁净空间。但对于麻爷来说却是无比恐怖的现象,浴缸里的水是血红的,而且血红的血水正源源不断冒出来,满屋子里都是女人,还有来自不知名无比刺耳痛苦惨叫的哭声。
窸窸窣窣,咕咕噜噜,流淌的血红液体缓缓流下排水道。排水道貌似溢满,一股股腥臭发黑的液体翻滚而出,同一时间,一片寂静空间突然充彻刺耳鬼哭狼嚎声,无论麻石怎么想要拒绝这种声音侵入耳畔,也是没有卵用。声音,见缝插针侵入他的神经细胞,各种怪声由远而近!近了,越来越近了,随着声音的接近,一只只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鬼魁出现在麻爷的视线里。
寒冷接踵而至,他缩成一团,还是无法抗拒刺骨寒意,这一切发生太快,好似整个浴室变成炼狱,惊恐万状的他急急后退,却不料双腿动不了,来自双腿冰凉刺骨寒意惊得他下意识低头一看。
这一看,搞得一颗噗噗狂跳的心脏骤停!几乎昏厥,战战兢兢中,他看到一个“人”浑身血淋淋,瞪大一对凸出快要掉落的眼珠子,死眉瞪眼瞪着他,并且死命搂住他的双腿,目测要把他拉下去。
又惊又怕中,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倒下,感觉到来自地面的冰凉,感觉腥臭越来越浓,还感觉来自四面八方冰凉的鬼爪,抓住他的身体,深深刺入肌肤,彻骨痛感,让他叫不出来声音,生不如死,这些鬼特别尖利指甲的鬼爪,划开他的肚皮,他们就像一群饿极了的丧尸!肆意分享他的五脏六腑。
啊——
惊叫声惊醒刚刚打瞌睡的黄勇,一骨碌爬起来的他还没有来得及进去看麻爷,门口有人按动门铃。
本以为来人会是慕千羽,却颇感意外来人是荀明堂。
就荀明堂知道,慕千羽本来是奔麻府来的,却被临时叫去医院。据说,他妈妈病危——
完事,慕千羽必须对荀明堂有进一步的安排。
荀明堂按照慕千羽的安排,准时到达麻府。
看向荀明堂,黄勇就像看见救星,来不及抱怨他这十几个小时的消失,只是一个劲的把麻爷这十几个小时所受的煎熬说出来,希望他可以有一个特别有效的法子救治。
荀明堂默不作声的听黄勇说,脚步却没有放慢,浴室里传来的声音,荀子也有听见。
怦然一下,门被撞开。
浴室里的麻石卷缩在地,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口吐白沫,休克中。
荀明堂进屋,脱衣服,半蹲急忙摆正麻石的身躯。
黄勇说:“不是把他弄出去?”
荀明堂没有理会,黄勇提出的疑问,手指按压麻石胸部,肩部,他这是在给麻石做心肺复苏。
心肺复苏完毕,麻石还是没有反应,荀明堂查看脉搏,脉搏跳动频率紊乱,眼球翻白。
“不行,要做人工呼吸……”荀明堂看向黄勇。
黄勇迟疑,摇头说:“我不会。”
“我教你。”荀明堂说话,死盯着黄勇说话。后者,心虚,避开他犀利的眼神,无可奈何的蹲下,按照荀子说的来做。
麻石有钱,爱好很多,特别爱女人。他重口味的心态就是,不喜欢漱口,最喜欢看怀抱中的女人被子口气熏得受不了的样子。要是太抗拒,惹怒了他,那可是要命的事,一脚踢飞是小事,一不小心被麻石把人当礼物赏赐手下,受欺负还不能说出来,否则一家不得安宁。
黄勇是麻石心腹,最清楚他这个变相的癖好。
“怎么?怕臭,他可是你的财神爷,是你的老大。”荀明堂手里套上手套,扳开牙关紧咬的麻石嘴巴,露出一口黄屎牙,啧啧,单是看一眼就觉得恶心,还更别说嘴对嘴那么近距离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