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显得快要爆炸了……
今夜注定无法入眠……
李佩告诉我,为了确保案件的进度能够顺利发展,她已经向lily发出要求支援的信号,让她将杜文一家大小的照片全部发送过来。
不过这边饭店的信号似乎不好,要等到后天早上或者明天晚上才收得到……
我心里一惊,感觉更恐怖的事情将会在后面发生……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在背后盯着你的眼睛,究竟是如何的一双眼睛。
是邪恶……还是贪婪……
经过忠叔的一番深情回忆之后,我对他的怀疑暂时性地消除了,但只是暂时性的。
因为好客饭店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特别奇怪,除了卢光图较为友善之外,收银员阿英冷冰冰的外表,永远都充满着戒备的眼神,总会时不时地盯着你看。
还有被火灾严重灼伤的忠叔,虽然他的容貌已毁,在经历大灾难之后,他的性情和做事方式总是诡异万分。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个神秘的清洁工人,至今仍没有出现。
还有至今仍然缠绕在我心里的猫叫声,还有那个小女孩的背影。
我很清楚自己内心的感觉,那晚我的确没有睡觉,而且意识很清醒,一点都不模糊。
那晚我看到的一切绝对不是幻觉,除非你告诉我,这世界上会有如此逼真的幻觉。
当我看到那个小女孩的背影的时候,我觉得她很可怜,一个人孤零零地徘徊在饭店的走廊上,活像一个孤魂野鬼,无处返还。
为什么在饭店会出现一个孤孤单单的小女孩呢?还有一只小猫咪的叫声。
这件案子真是越来越离奇了。
喂,你在想什么,斯佳丽将我从幻想中拉回来了。
他们正在吃中午饭,卢光图在那边很热情地招呼客人,看来生意挺好的,每一个客人过来都要叫一笼叉烧包。
就在今天早上的十点半左右,卢光图很遗憾地宣告,叉烧包已经售卖完毕,明天清早。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叉烧包其实不一定要早上才做的,中午也有中午茶的,为什么卢光图非要那么坚持早上才售卖叉烧包呢?做生意的,不是赚得越多越好吗?
大概啊,做生意的窍门,我一辈子都弄不懂。
小美坐在我对面,用手掰开了叉烧包,新鲜的肉馅呈现在我眼前,我看着肉皱皱的馅子,突然感到一阵的胃酸,然后恶心,想吐。
奇怪,最近怎么对叉烧包如此反感呢?
不光是我,小美将叉烧包掰开以后,也没有吃下去,只是将它扔到一旁。
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吃?
她也想不明白:我想吃的,但是没有胃口……
李佩严厉地呵斥我们:你们不要只顾着吃!
接着她小声地问我们:我觉得这件案子越来越奇怪了。
我也跟着点点头。
怎么样,到了目前为止,你们有了怀疑的对象吗?李佩问我们。
斯佳丽只顾着吃,没有发表意见。
小美也沉浸在思考的海洋当中。
那个话题很自然地转移到我身上了。
我在玩弄着手上的筷子:忠叔虽然性情古怪,生人勿近,但是昨晚和他交谈过之后,发现他的内心很正常,没有伤害人的意识,况且他很拥护杜文,纵使卢光图做了新的老板,他都对过去的老板一直念念不忘。
这样的一个人,做不出灭门的凶案。
那就只剩下神秘兮兮的收银员了。
你是说阿英?斯佳丽嘴里咬着一个鸡腿,含糊着问我。
我朝她点点头:阿英沉默寡言,行事飘忽,眼神闪烁,感觉她有事情瞒着我们。
斯佳丽倒是很维护阿英:不会的,阿英虽然古古怪怪的,但是她害怕接触陌生人,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这样的人又怎么一夜之间杀害八个人呢?
她这么一说,我才开始意识到,好客饭店的每一个角落原来根本没有监控。
如果行凶者在一夜之间屠杀八个人,不多不少都会惊动隔壁左右的人吧?但是他却可以静悄悄地完成分尸,弃尸这一系列的行为,他应该是在半夜的时候作案的。
时间大约是在凌晨之后……
突然我的脚被扫把打中了,认真一看,原来是清洁工人在工作。
最神秘的清洁工人终于现身了。
不过他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神秘,也是一个粗汉,穿着拖鞋,嘴里叼着一根烟,嘴歪歪的,敷衍式的扫地,将一些垃圾扫了出来,灰尘滚滚。
周围的客人怨声载道,他却视而不见。
卢光图立刻过来教训他: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客人用餐的时候扫地,你非是不听!原本以为教训过他之后,他会改过,谁知道他却不屑一顾。
待会等客人走光了,我还要去打麻雀,我可不会为了这些无聊的人加班。
你说什么?!周围的客人已经忍不住要骂他了。
卢光图立刻点头哈腰,向客人道歉。
他却不顾一切地离开了,继续去清洁区域。
说实话,我也挺讨厌这种目空一切的人。于是我向卢光图问责:为什么态度如此恶劣的人,你还要留着他?
他艰难地说:我知道他的态度恶劣,可是……这里招不到第二个人了,我如果将他解雇了,我的工作量会明显增加的!
而且他做事也很勤快的,就是有点嗜赌而已。
哎,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方便再多说了。
随即,他又要去招呼客人了。
我对收银阿英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于是,我开始接近她。
首先,在她吃饭的时候,我会故意坐在她旁边,随便挑一些话题和她聊,希望可以找个借口接近她。
可是她的防御能力实在太强,当我坐近她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地避开了。
我故意在她面前装神弄鬼,她还是视而不见。
在进行一系列的计划之后,我的接近计划丝毫没有取得半点的成功。
她自我保护意识始终很强烈。
斯佳丽目睹我的失败之后,笑嘻嘻,幸灾乐祸地对我说:许医生啊,查案你在行,检验尸体你也很在行,但是哄女孩子,你似乎不是很懂耶。
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怀好意的嘲笑。
我甩开她的手,不服气地说:我绝对可以翘开她的嘴巴。
是吗?她仿佛不相信。
我神秘地笑着,拿出三支充满香魅的玫瑰花,递到阿英眼前,她惊讶地看了看我。
送给你!我柔情似水地说着。
谢谢。她羞涩地收下了我的花。
我找机会入话题。
对了,你在这里做了多久?
差不多一年了。她优雅地喝着水。
我们坐在饭桌上喝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六点多了。由于我想问清楚一些事情,小英只得放下手里的工作。
斯佳丽在做我助手之前,也做过收银,不过她倒是挺熟手的。速度比小英的还要快。
你知道杜文去哪里了吗?我问她。
她的神情略显不安,支支吾吾地说:好像……和他的家人都搬走了。
搬去哪里了?我继续问。
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会过问。
你不关心他们去哪里了吗?
他们已经够惨了……
你说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