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一连串的描述之后,他陷入了沉默。
没错,我们的感情其实已经去到一个面临奔溃的地步,但是我不想失去她,原本我以为只要成功地偷盗君士皇室的血印,就可以挽回她离开我的决心。
没想到,项链没有偷到,她也遇害了……
你太太出轨了,杀害你太太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的情夫?我尝试着问他。
也许吧,我不清楚。他有气无力地说着。
怎么会不清楚呢?我显得有些激动。你太太的情人年龄大约多少,是高是矮,是圆是扁,总会有一个了解吧?
他很惭愧地垂下头,小声地说:其实我连他的身份是谁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真是奇了怪了。自己的妻子出轨,居然连妻子情人的身份都不知道?真是千古奇谈。
我……其实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情人,我只是在某一天很意外地发现我太太手机里面的短信内容,很暧昧,很下流,而且他们还一起出去过。
所以我只是猜测她是出轨了。
后来她主动向我“自首”。坦言的确是出轨了,并且向我提出离婚,还说趁现在还没有孩子,分开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我当时真的非常的舍不得,所以没有答应她。
后来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她没有再提出轨的事,我也当没事发生一样。大家都很努力去丟淡一些痛苦的回忆,努力逼自己不再想起来。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太太情人的身份?我问他。
人都死了,找他出来有什么意义?他很激动地反问我。
对于他那么突然的情绪激动,我显得有些意外,不过我还是要努力地劝他冷静下来。
或许你太太的神秘情人就是杀死她的凶手。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很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你是认真的吗?
我掰开他的手,小声而且沉稳地说:只是有这样的怀疑,并没有证据!
他重新地坐了下去……
看来廖博对这件案子的帮助真的不大,他这条线索估计是没有希望了。
我刚想回自己的办公室,谁料在走廊那里遇到斯佳丽,只见她冒冒失失地撞了我一下,然后一些文件像天女散花一样,洒在了地上。
冒冒失失的斯佳丽没有看清楚是我,张口就大骂……你走路不带眼啊?!
我双手放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看到是我,立刻开始收敛,平平静静地说:你……撞到我了。
我轻声地说:我看到,要不要我道歉?
她苦笑着:不用了……
这是什么?我捡起地上的文件,好奇地问她。
她嘟着嘴说:这是鉴证科在死者的客厅找到的残余食物。
发现做好的晚餐和备好的红酒,都不是完整的,也就是说,那段晚餐有人享用过,但是吃了一点点,不是很多。
在现场找到的唾沫,并不属于死者陈红的,而且根据你的验尸报告,死者的胃里面没有新鲜的食物,都是一些被消化系统消化得七七八八的残余物质。
也就是说,死者在遇害当天,根本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那么那顿晚餐,并不是死者吃的。
我翻动着手上的文件,疑惑地说:现场找到的唾沫,在资料库找不到吻合的配对,就这样看来,凶手并没有犯罪的前科,所以找不到记录。
斯佳丽狠狠地说:凶手溺死陈红之后,并没有匆匆忙忙地离开凶案现场,而是选择继续坐下来,享受着红酒和丰富的晚餐。
之后再将凶案现场收拾好,然后离开凶案现场。
凶手真的是非常的变态,杀完人之后还可以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从容不迫,根本不理会警方的执法制度!
我详细地观察着照片,发现凶案现场的刀叉摆放位置有点不对劲。
本来应该是左叉右刀,但是从凶案现场的刀叉摆放位置来看,凶手是左刀右叉。
要么他根本不懂西方的用餐礼仪,要么他是故意反过来,做给警方看。似乎在嘲笑警方的无能为力……这家伙挺疯狂的!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抓到这个死变态的!斯佳丽狠狠地说着。
你穿得那么隆重,要去哪里?我这次留意到斯佳丽的打扮和平时很不一样。
她平时穿衣服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冬天的时候,她就喜欢穿那些破洞特别多的牛仔裤,到了夏天的时候,她就超级爱穿特别紧身的牛仔裤。
我都想不明白,她真的不热,不冷?
穿着的服饰都是与春夏秋冬完完全全反着来的。
如果她出生于恶劣的家庭背景,想必又是一个反社会的犯罪份子。
因为她就喜欢反着来,感觉非要和你、和这个世界作对一样。
就好比今天,她向我申请了半天的假期,说有事情要做,要请半天假。原本我是没问题的,但是凶案还没有结束,凶手还在逃,随时都会出现下一位受害者。
所以我并不太愿意批她的假期。但是她死缠着我不放,一定要请假。平时没有凶案的时候,我让她放假好好休息一下,她非是不听,天天回警局;现在倒好,不让她请假她还非得请,不批她,她又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真的是受不了她,最后只好投降,批她半天假。
她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子,还戴了一副防晒防黑的墨镜。
如果她今夜在街头上游荡,全世界都会以为她是黑侠,出来为民除害,打击罪恶,人人拍手称快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