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我们就要被包围住,正当我在想办法挣脱出来的时候,有人大喊了一身:全部停手!
他们真的停止行动了,全部统一往那个说话的男人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瞬间跪在地上,展开跪拜的模式,向那个男人行冠礼之拜。
李佩顿时放松了一点:
虽然我对宗教一无所知,但是我可以看得出,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他们的教主。
你看他穿的白袍,其他教徒都是穿黑色的。
那就意味着,他就是玻璃教的教主。
因为他犯下的罪行已经赎回来了,所以随身的孽障已经消失,不需要穿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长袍代表罪孽深重。
教徒之所以如此信奉玻璃教,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身上的罪孽还没有被清除掉。
而他们则执意相信惩罚背叛玻璃教的教徒可以为他们犯下的罪孽赎罪。
也许这就是这次灭门惨案诞生的根本原因。
一个妖言惑众的教会引发的血案。
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还是要试探一下这个所谓的教主。
我走上前,很有礼貌地说:你好,相信你就是玻璃教的教主吧?
看到你那么权威。得到那么多教徒的拥戴,一定很不容易吧?
他的神情不像其他教徒那样没有生命。
他微微地伸出手:没错,我就是玻璃教的教主。
我们的教会虽然没有得到政府的认同就私自成立,但是我们没有做违法的事,全部是按班就位来做的。
我们没有违法,是一等一的良好公民,你没有权利对我们进行抓捕行动。
我保持微笑对他说:
我们只是怀疑你的教徒进行一些非法的活动,想请他们回去协助调查而已。
如果你们是光明正大的,根本不用害怕。
他嘴角往上挑:
我想你也很清楚,玻璃教在过去给人一种很不好的回忆。
作为本教的教徒,自然会很抗拒进入丨警丨察局里面。
他们会觉得有人在监视,有人会对他们不利。
总之,他们肯定不会愿意随你们回去的。
我是无所谓,因为我光明正大的。
但是我不可以代表我的教徒,他们肯不肯跟你们回去,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我控制不了的。
他是故意说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
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不要跟他们回去。
我只好对他说:
如果你要这样说,那我只好强制性请他们回去了。
他反而很自在地说:
你觉得可以控制他们么?他们现在可是群情汹涌,万一失控了,我可不会负责。
他们站了起来,再次将我们重重包围住了,仿佛在逼着我们离开教会。
瞬间让我束手无策。
他站在神像面前,大声地喊:
不好意思警官,我也很想配合你的调查,但是他们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只要你肯配合就可以了!门外传来一把很熟悉的声音。
接着传来很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军装的丨警丨察冲了进来,将所有的教徒包围起来,有些甚至掏出了手枪。
他似乎一点都不震惊,但是气势上已经比刚才减弱了很多。
苏警官慢慢地从警队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他的前面,盯着他的眼睛:
你自己说的,只要他们被带回去,就会和我们好好合作!
现在兵临城下,我想,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他顿时冒起了一丝丝的杀气:
我们这种良好市民,当然会和警方好好合作!
苏警官拿出手铐,将他拷了起来:
那就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我已经安排了很多记者在外面,你准备明天见报吧!
他很生气,但极力在隐藏着:
警官!我记得你!
苏警官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
我也记得你!你记得小心一点!
所有人被带走以后,我问苏警官:哪里来那么多军装丨警丨察?
苏警官小声地对我说:临时调过来的,现在要还回去了!
收队!他朝他们大喊一声。
我知道你在跟进灭门惨案,如果真的和宗教有关,我可以全力协助你。
我衷心地对他说:谢谢!
离开教会之后,我打电话给崔悦:
我需要你的心理剖析,警局见!
我站在警局外面,等待崔悦的到来。
很快,她的车子出现了,距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好像很赶时间一样,拿着一沓厚厚的书,很快速地塞到我手里,手上还拿着手机在讲电话。
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和谁讲电话,但是从她的神情来看,绝对不是小事情。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她终于结束了漫长的通话,藏起了自己的手机,问我:怎么样?抓到嫌疑人了?
我摇摇头:
只是抓到了玻璃教的一个教主。
他是掌管着整个玻璃教的命脉,如果有人利用玻璃教的教义来进行杀人,这个所谓的教主一定脱不了关系。
但是要知道真相,还是要探探他的口风。
所以需要你的观察能力,看能不能分辨出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来确定他有没有说谎。
如果他有说谎,就说明他有嫌疑。
我们来到审讯室外面,看着包公在里面审讯他。
苏警官拿着一份档案递给我:
玻璃教的教主叫利文,他的位置应该是他父亲传给他的。
根据玻璃教的教条,传教主的位置都是传给近亲的。
利文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教主的位置很自然就属于他了。
但是利文的父亲统治教会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每一个都是虚心受教,接受玻璃教的传统思想,贯注核心价值。
但是到了利文接受玻璃教之后,性质就开始改变了。
他将信教变得大众化,不断地招揽教徒,扩大玻璃教的范围。
传教的方式也是很普通,并没有特别的地方,但是他的教徒偏偏在半年之内增加了很多,大概是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的概率。
而且不知道用了哪些思想控制的方法,他居然可以令所有的教徒都对他死心塌地,一心一意地供奉他。
抓回来的教徒有什么发现?我问苏警官。
他一听到我这个问题,立刻就感到很头疼了:
别提了!那么多的教徒,居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无论我们的同事怎么问他们,他们都是一律有问无答。
只顾着闭上眼睛祈祷,嘴里面不知道在念着什么,整体上来说就像是中邪了一样!
简直是无可救药!
听完苏警官的悲愤,我用手撑在审讯室的玻璃外面,看着里面的利文说:
他们不是中邪了,只不过是思想被利文控制住了,现在只有将利文的骗术拆穿,才可以唤醒这些人被控制了的思想。
但是,作为一个曾经成为世界级的邪教的教主,肯定不简单。
我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审讯室里面了。
包公将最近的两宗灭门惨案的现场照片摊开给他看。
他疑惑地问着:警官,什么事?
你是不是拿错档案了?
包公大声地对他说:
这是最近发生的灭门惨案,这是这个月以来,第二宗同类型的案件了。
他摇摇头: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