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过恋爱……在读书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地说着。
不仅那么简单吧?我盯着他说。
什么意思?amy问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和她发生了关系!你搞未成年少女!
那时候我也是未成年少年!他小声地说着。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
我们都在盯着他,他很生气地说:
不要盯着我看了!我没有杀她!
我们是谈过恋爱,可是那时候的感情都是玩玩而已,从来不会当真。
她倒好,非要和我结婚。
我移民去加拿大那晚,她还不停地打电话给我,后来我连电话也换了。
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真的没有杀人!
amy很生气,我拉住她。
苏警官出来打圆场:你可以走了,但是请你这段时间不要离开这个城市,有需要我们会再请你回来协助调查的。
范俊伟很生气地走了。
你就让他这样走了?amy很生气地问苏警官。
苏警官不以为然地说着:还能怎么样,你又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人,除了放人,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amy将桌面上的档案狂扫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警官用眼神示意我去安慰她。
我立刻追了出去,看到她呆呆地坐在楼梯阶级那里。
我无声无息地坐在她旁边。
你老实告诉我,范俊伟是不是杀人凶手?她问我。
我看着天空回答她:目前来说,他的确没有杀人动机。一个人有机会移民了,怎么还会为了一点小事而杀人呢?他胆子估计也不大,最多可以做的就是偷偷情之类的,如果让他杀人,他应该不敢的。
难道真的是刘雯婷杀了沛沛?
她应该是杀了二十名少女,至于沛沛,我真的无法回答你。她现在疯得那么厉害,估计也问不到什么新的线索了。
难道所有的线索就这样断了?她问我。
不知道……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生不逢时地响了起来。
丘吉尔那边打来的电话,他们告诉我,刘雯婷的情绪稳定很多了。
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突然提出想见我的要求。
我默默地放下手机……
我感觉暴风雨要来临了。
我爱你,所以我甘愿去替你承受所有的苦痛。
但是你不能将这种苦痛传给别人。
我发誓!这是我第四次回丘吉尔精神病院了。
如果她这次再不肯合作,我不敢担保自己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
尽管在这之前,我已经猜到她不太愿意和我合作。
果然,但我踏入病房的时候,她那凶狠的目光已经证实了我的想法。
你们找到沛沛了吗?她冷冷地说着。
她蜷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很可怜。
我走到她前面,蹲了下去:
没有!但是你心里很清楚她在哪里,你这是明知故问!我狠狠地说着。
我没有杀她!
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
你会帮我找到她吧?我很想念她。
当然,找尸体一向都是我的强项。
你要找的可不止一具尸体,还有很多。
所以你要和我们合作,将其他的尸体重新找出来。
我当然没有那么笨,万一找出来,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可以继续隐瞒下去,如果你想沛沛不能入土为安,你可以继续。
不要拿沛沛来要挟我。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开。
慢着!她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愿意和你们合作。她冷静地说着。
很好,这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我冷冷地说着。
原本我以为她要带我去类似学校后山之类的地方。
想不到她直接带着我来到了墓园。
墓园的看守者带着一顶很不起眼的帽子,几乎遮住了脸部。
她用左手开的门,开门的时候,右脚好像挺无力的样子,站都站不稳。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总感觉怪怪的。
进入墓园之后,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怎么会想到将尸体埋在这里。我问她。
她诡异地笑着对我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但是这里的墓地那么多,你要处理的尸体至少有二十副,你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我看着她说着。同时心里面也冒起了很多疑问。
如果她还有同党,那会是谁。
还有,她是怎么可以将尸体藏在这里那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的呢?
她埋葬尸体的地方一定很隐蔽。
说吧,尸体都埋在哪里了。我直接地问她。
她突然好像失忆了一样:糟了!我将尸体埋了这么多年,她们都在哪些位置呢?
我不记得了怎么办?她装作很紧张地问我。
不记得了?我一脸疑惑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墓碑。
突然被某样东西击中了我的头,我感到一阵剧痛,之后就迷迷糊糊地晕到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我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不见了,她拿走了我的手机,逃走了。
想不到她被关在里面那么多年,竟然还有逃走的决心,是我大意了。
我痛苦地捂着头,站着起来,正打算离开墓园。
可我悲催地发现,墓园的门已经被锁上了。
我手机被拿走了,手表又没有带在身边,我连现在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在我眼前的,只有一片黑漆漆的墓地,还有成千上万的墓碑。
隐约还看到一些鬼火在我眼前飘来飘去。
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在我这个角度看起来,这片墓园的面积是非常的大。
数不尽的墓碑在我眼前竖立着,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
刘雯婷虽然籍着这次的机会逃跑了,但是她不像在说谎,也许遇害的受害者的尸体真的埋葬在这里,只是地方有点大,找起来会很困难而已。
反正今晚都要在这里过夜了,就尽量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尸体。
我绕了好大的一个圈,终于绕开了墓园,来到了后山。
不得不说,墓园的后山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漫山遍野的鬼火,时不时传来乌鸦的尖叫。
莫名其妙的大风将树叶吹得摇摇摆摆,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踏着粘稠稠的泥土,向着后山前进。
后山的面积甚至比墓园还要大。
阴风阵阵,我的后脑勺总是凉飕飕的。
我站在一棵古老的大树前面,思考着往哪个方向走。
反正也看不清前面的路,我就勇敢地大步流星向前走。
后脑勺的凉风越来越强烈了。
那种感觉就像有成千上万的孤魂野鬼在跟着你后面,随时会将你吞噬。
我的脚步开始加速了。
走着走着,突然被某些东西磕倒了。
我的鼻子撞到某种硬物,血从鼻子里面大量地流了出来,有一小部分滴落到撞破我鼻子的硬物上了。
我将鼻血迅速地抹干净,定眼看了一下这个硬物,才发现是一把铁铲。
透过皎洁的月光,我隐隐约约地看到铁铲上面沾了大量的泥土,泥土上面好像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用手将铁铲上面的泥土沾了一点在食指上,用舌头轻轻地尝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