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官司赚的钱足够她花五六年。
但是她也只是放纵了两年。我不禁感叹着。
苏警官也被我感染了:所以啊,人生在世,就应该活在当下,及时行乐,不然哪天出事了,就再也没有享受的机会了。
通知她的家属没有?我问他。
苏警官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她只有一个外婆,年纪已经很大了,如果告诉她事实,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如果你不忍心告诉她,就让我去吧!
也许黎芳华还有其他的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们现在也只有从受害人身上查出她被害的原因了。
黎芳华做律师赚的钱也不是她一个人用,她还买了这栋房子给她外婆住,房子是很大,但是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丢下一个老人家在这里独守空房。她那该是有多孤独?
我和amy来到她家门口,按了两分钟的门铃,才有人慢慢地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婆婆,她看到我们,充满警惕地问着:你们是谁?
我轻轻地推了一下amy,她马上露出五星级的服务微笑:婆婆您好,我们是丨警丨察,有关于一些你孙女黎芳华的事想请教一下你的。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让我们进去呢?
她一脸严肃地说着:她是不是又在外面给我惹麻烦了?
我连忙地说着:没有!她很好,只是我们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你,要不你先让我们进去吧!
她将铁闸的锁解开了,侧身让我们进去了。
婆婆倒是挺不客气的,茶水也不倒一杯,直接坐在摇摇凳上面,摇来摇去,一边摇着一边问我们:为什么这个臭丫头不回来?
我支支吾吾地说着:她出了点事,我来代她问候你。
出什么事了!她大声地问着。
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那么激动,一字一句地说着:前天晚上,我们在梦落花酒吧的后巷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她手里的杯子不禁掉了下来。
我继续地说着:她被人从后面割破了喉咙,当场死亡……
接下来的我不想说,怕吓到她了。
她愤怒地说着:从她读大学的时候,我就和她说,不要读法律!
她非是不听我的话!还说我老糊涂!
整天忙来忙去的!
现在好了,还不是出事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表情虽然愤怒,但是眼泪已经默默地流下了,她的双手在颤抖着。
都……说了……不要那么好胜……
她悲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们想安慰她,她将悲痛转化为愤怒,将我们赶了出去。
我们站在门外,amy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要开始研究凶手的犯罪行为!
晚上十点钟,我在家里搜寻着大量的资料。
根据受害人的外婆的说法,她很有可能在打官司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我在排查着她所处理的每一宗官司。
奇怪,她处理的案子多半都是争取抚养权,离婚,家庭的财产分割,这些应该都是一些很小的案子。
这种案子怎么会得罪人呢?
我尝试着用交叉对比的方法将特别的案子筛选出来,但是整个过程要等很久。
崔悦坐在沙发上研究着资料。
我坐到她旁边问她:怎么样,罪犯的心理分析完成了没有?
她茫然地摇摇头:目前的资料还太少了,完成不了对罪犯的心理分析,你那边呢?
我疲劳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在筛选受害人处理过的案子,希望会有收获。
“噔”的一声,电脑提示筛选完成。
我正要走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走到电脑前,查看筛选结果。
电脑上面显示的是,案子的当事人的照片,下面的还有一些还没加载完,空白一片。
我正在思考要怎么将空白那一部分显示出来,电话那头却传来这样的消息。
梦落花酒吧的后巷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将电脑合上,目光和崔悦刚好对接上了。
我们的眼神是那样的焦虑。
凶手已经迫不及待了,又再次行动。
他回到自己的家里,放下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邪邪地笑着,拿出紫色的唇膏,往自己的嘴上慢慢地涂着。
丘吉尔精神病院。
窗外的闪电更加厉害了。
我对他说:这就是你选择贝利的原因?
他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玩捉迷藏。
你躲起来,我去找你。
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最后才发现,原来你在我心里。
今夜的暴风雨似乎特别厉害,连续下了两三个小时都没有停下来,窗户被无情的风吹得来回地拍打着。
雷电交加,黑暗的气息似乎变得特别凝重。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特别不得安生。
你为什么要杀她们?我看着窗外的暴雨,问他。
他轻蔑地笑着:杀人还需要理由?喜欢就杀呗。
是不是因为你母亲的事,她们只是代替品。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与任何人无关,她们身上的特质吸引了我,于是她们被选上了。
我听了他那荒谬的说法,不禁有点愤怒地问他:
你觉得她们被选上是她们的幸运?
他摊开手无所谓地说着:她们应该很庆幸。
我掐住他后面的脖子,狠狠地问他:贝利在哪里?!
梦落花酒吧的后巷虽然发生了命案,但是醉生梦死的凡夫俗子似乎不曾消停过。
依然会有人喝得酩酊大醉,仍然为生命喝彩。
后巷的位置再次被拉起了警戒线。
我穿着蓝色的衬衫,戴着证件,来到凶案现场。
很抱歉,蓝色衬衫并不是我的工作服,只是今晚的这宗命案并不在我的值班时间范围之内,我也没有时间去更换自己的工作服了,所以只好穿着自己的衣服验尸。
值班丨警丨察在维持秩序。
鉴证科人员已经在拍照了。
我微微弯着腰,越过警戒线,发现苏警官已经到达现场了。
我戴起手套,走近尸体的位置。
用手轻轻地揭开白布,死者安详的面容浮现在我眼前。
尸体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很安详,眼睛很自然地闭合着,眼眉没有紧紧地锁着。
双手平放在地上,双脚很整齐合在一起。
如果不是脖子上深深的割痕,我宁愿选择相信她不是被谋杀的,而是死于自然。
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苏警官站在我后面问我。
我蹲在那里,将尸体的头颅左右摇了两次,用手比拟了一下脖子的伤痕,皮肉明显比上次的乱了很多,皮肉绽开的宽度也阔了很多,现场留下来的血迹也比上次的多了很多。
我站起来摘掉手套。
回过头问苏警官:死者是什么人?
他看了手上的资料:
死者罗敏仪,今年三十五岁,半年前刚刚离婚。
离婚之后开始从事不道德行业,在警局有多次不良犯罪记录。
根据她朋友的口供,她是最近一个月才成为梦落花酒吧的熟客。
经常喝得酩酊大醉,有时候还会在酒吧里面“拉客”。
社交圈子极度混乱,不排除是劫杀或者桃色纠纷。
我看着尸体一字一句地说着:我初步检查过受害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