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平山公园位于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很少会有人经过这里。
直到今天早上的时候,有一位老人晨运经过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随后就报了警。
由于这次发现的是一具女尸,苏警官只派了我和amy过来。
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她嘻嘻地笑着说:
“许医生,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拍档做事了。“
是吗?我不以为然地说,上次判官的案子差点害死你了。
她依旧笑着说: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我没有说话,继续和她往前走。
等待我们的将是一个凶案现场。
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住了。
尸体躺在凉亭的位置,被白布裹着。
我戴上手套,看着被白布裹着的尸体,心里有点悲伤。
要是将白布揭开,又看到一副死得很惨的尸体怎么办?
她可是女孩,amy也在场,这种情况真的很尴尬。
但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我闭上眼睛,将白布揭开。
还好,这回的尸体没有太多“惨不忍睹”的伤痕,只有颈部的位置被人轻轻地割了一刀,失血过多而死的。
我帮受害人探测过肝温,证实了死亡时间为昨晚的十点至十一点之间。
指甲有磨损,磨损原因要等回去反复验尸才可以知道。
我站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受害人身上的财物没有丢失,不像是劫杀;衣服很整齐,又不像侵犯不遂而被杀害。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amy走过来对我说:“我问过这里的老人了,受害人叫黄惠淋,也是东升学校的学生,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她毕业于苏微尔大学文学院的中文系,最近才回来这边住,她的家人都在这边。
案发的时候,她好像是约了人才来到这里的,但是她的手机找不到,估计被犯罪嫌疑人拿走了,暂时找不到更重要的线索。
我捏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尸体,眼睛更多的是迷惑。
她问我:这宗案子和之前那三宗团伙杀人案有没有关系?
我纠正她:只是怀疑是团伙,还没有找到真实的证据是团伙犯罪,我们需要数据分析。
至少是不是和这件案子有关联,等我回去验尸就知道了。
她简单地回应了一句,就悄悄地离开了。
我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了。
还想和她道歉,可是她走得很快,还是有机会再说。
实验室。
我戴上口罩和手套。
黄惠琳,今年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回家探父母的时候被人在凉亭用刀割伤脖子,导致大动脉大量出血,失血过多致死。
受害人的指甲异常的干净,平时应该很讲究卫生。
指甲有轻微的磨损。
我拿起她的手,发现指甲的磨损程度是抓着地面形成的。
除了脖子的致命伤之外,其他地方找不到任何防御性的伤口或者伤痕。
杀她的人,一刀割断了她的大动脉……
不对!这里不对!
我用尺子度量了一下脖子的伤口,并不是很深。
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了。
我带着崔悦来到凉亭,也就是黄惠琳伏尸的位置。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好奇地问我。
我带你来,最主要是重组案情。
好啊!她兴奋地说着。
我来扮演犯罪嫌疑人,你扮演受害人。
在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你约了我在凉亭见面。
你很守时地来到凉亭等我。
接着我到了,但是你并不想见我,因为你要约的人根本不是我。
慢着!她无情地打断我:
你怎么知道受害人要约的人并不是犯罪嫌疑人?
我检查过她的尸体,发现她的喉咙除了被严重割伤以外,喉咙的内核曾经有严重扩张的可能。
这种扩张的形成主要的原因有,生前说话很激动,和身边的朋友吵架,由于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比较大,内核就会有严重扩张的现象。
你是说,受害人生前曾和别人吵架?她试探着问。
我表示同意:
她的喉咙怎么会有扩张的情况呢?
你约出来见面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前来赴约的却是我。
你当时肯定很不满意,然后你就和我争论起来,争论的期间可能出了一点问题,你拿出刀想逼我答应帮你做一件事。
但是我不肯,我又不想被你的刀威胁着,于是我企图抢过你的刀,你宁死不屈,就在发生争执的时候,我不小心割伤了你的喉咙,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就独自离开,没有管你,你就失血过多死亡了。
这个你是怎么推断的?她好奇地问我。
我检查过她喉咙的伤口,并不是很深,不太可能会造成即时死亡,唯一解释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不小心将她割伤了,但是他不知道,所以独自离开。
受害人就跌倒在地,站不起来,想叫救命又叫不出来,只能用指甲狠狠地抓着地面,渴望有人过来救她。
但是始终没有,最终她就失血过多致死。
我说完之后,看着凉亭的四周说:
如果他们发生争执,那么争执的原因一定和她要约的那个人有很大的关系,我大胆地假设一下,如果这件事和之前那三宗连环谋杀案有关,那么这个犯罪嫌疑人肯定就是其中的一个团伙。
受害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想过要杀她,那只是一宗意外。
你怎么证明那是意外?她问我。
我坚定地说着:
如果他杀她是出于仇恨,那么他的作案方式一定和之前那三宗谋杀案是一样的,但是这次不一样,受害人只是脖子被割断大动脉失去过多导致死亡的。
他没有想过要杀她,一切都是意外。
她是失救致死的,法律上会被誉为意外死亡。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那他想要的是什么?她问我。
我冷冷地说着:隐藏真相……
我们来到了第一宗案子的第一受害人的家里。
根据鉴证科在现场留下的标记,第一宗案件的案发现场很明显和其他两件案子是不一样的。
你看!我指着门口的位置。
门口有被偷偷撬开的痕迹,这些痕迹都很微小,如果你不仔细看,你是发现不了的。
我大胆假设一下,偷偷撬门进来的是犯罪嫌疑人,他想要进来拿一点很重要的东西,但是被第一受害人谭永建发现了,于是他们就开始争执起来,你看客厅的中央位置,是不是有一种很乱的感觉,这里就是他们发生打斗的位置。
那和摧残**的铁拳有什么关联?她问我。
我带着她走进了谭永建的房间,他的房间挂了一双铁拳。
她好奇地拿起铁拳开始研究:这就是很普通的铁拳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拿出小电筒,照亮着铁拳的表面。
她拿出小夹子,从铁拳的表面挑出一些很微小的纤维成分。
这应该是从衣服上面粘到的。她观察着说。
我继续用电筒照着:上面还有一些血迹。
难道是犯罪嫌疑人的?她问我。
我没有承认她的说法:“不可能,受害人身上全是防御性的伤口,也就是说他没有还手的机会,他根本没有机会袭击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