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计划,有机会,尽可能散播出去,告诉人们真正的国术功夫是什么样的。
至于高术?
我摇头笑了笑,感觉那个,还是让它保持一份神秘性比较的好。
我在西湖边呆了三天。
然后,感觉灵气还是很不错。转尔,我报了一个旅行团,这个团的目标地点就是天目山。
第四天晚上的时候,我又去了西湖边。
由于明天就得跟团走了,所以我打算绕湖走一圈,最后接一接这个地方的灵气,跟着就转去天目山玩儿去。
刚绕了一个来小时,我就让一处林中的哼哈音给吸引了过去。
走到近处一看,只见有个中年男子,正脱了衣服,露了一个大光膀子,在那里打……
好吧,他打的是形意拳。
他是发力打的,打的非常猛烈,劲气横溢,贯穿周身,力大沉猛。
但是……
我又抱臂斜斜的看了一眼,末了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位中年大叔的情况跟端老爷子讲的情况何其相似啊,他这……这几乎就要出神通了。但只要一出神通,他这一身的功夫,基本也属于练废了。
他的眼圈微微的发黑,身上的皮肤泛红,青筋在血管下一个个都绷起。
然后,他的肌肉很紧张,打拳的时候,周身的肌肉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这功夫让他练的,这……
中年大叔看到我在观看他练拳,他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哈哈哈,狠狠地练。
我等到他来回行了三四百下的劈拳后,我朝这位中年大叔一抱拳。
中年大叔扫了我一眼:“想学拳?”
我笑了下:“有点那个意思。”
中年大叔:“听说过形意吗?”
我说:“听说过一点。”
中年大叔:“会打吗?”
我摆了一个三体式的起手式,然后打了一记劈拳。
中年大叔立马摇头:“你这不行,不行,这个根本不行!你这发力,一点力都没有,你这打的是什么拳呐,这样的拳根本打不了实战。”
“我告诉你,什么是实战的拳,这个才是!”
大叔呼!
发了一下力,对空打出了一拳。
我点了下头,然后说:“这位师父,您这拳是跟谁学的?”
中年大叔:“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学拳你明天早上,就到这儿来,一位三百块钱。然后一个月!到了时间,你再交三百就行了。”
我听了犹豫一下说:“师父,那您这拳是教养生,还是……”
中年大叔:“养生你他x的问我干啥,我这是杀人术,国术,知道吗?”
病,这就是练拳练岔的人生出的病,但凡一点不顺心,不如意,张口就会骂人。
我一笑说:“那这杀人术,这不练力的吗?”
中年大叔:“什么他妈的基坝玩意!走走走,一边呆着去,走走!”
我一抱拳说:“那我这,这说多了,真不好意思。可是师父,咱们这一脉,要不要站桩的。”
中年大叔:“不站桩,三天教会你发力,你发出了力,打出去的拳肯定跟别人不一样,然后再帮你调拳架子。”
我听了恍然之余:“那这能打比赛吗?”
中年大叔:“比赛跟这两码事,比赛有规矩,还有拳套,这些都限制发挥。再说了,国术出手就打死人,肯定不能让你比赛的了。咱们这就是练的真气,把一身的真气练出来,你看到没有,这血管里,这都是真气充的。”
中年大叔一绷小手臂,一根根的血管全都起来了。
我扫了一眼,然后据我掌握的医术告诉我,这大叔得的是动静脉曲张,并且已经很严重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要跟这大叔说些什么,但这人已经沉浸于他的那一套理论当中已经无法自拔了。
换句话说,思想已经全都转了。
这个,想给他改过来,真的是太难了。
另外,我要是比他老还好,可我比他年轻……
这么做……
突然,就在这个节骨眼,我听到林子的侧后方有动静,随之我听一个浑厚的声音说:“孟大头,又在那儿骗人学你的死人拳了。”
我一听这话,立马一转身,随之就看到一个穿了灰色练功服的中年人,一步步迈过草丛,奔这走来了。
“次奥你妈!怎么又是你?“
孟大头张口骂了一声说:“我次奥,上次我他妈的办班,你说来搅合我场子。妈x的,你啥意思,不服你跟我徒弟打一场。“
来人笑了笑说:“你不就是收了两个玩健美的徒弟吗?你觉得人家块头大,能帮你挡事儿是不是。“
孟大头:“你说啥呢,放屁,我次奥,要不是我今天换劲,我他妈的掐死你。“
我听到这儿,忽然知道自已遇见什么人了。
没错,这个孟大头,他就是传说中的拳混子!
拳混子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们讲起拳来都有一套属于自已的理论。并且,其共性是,尤其强调简单,易上手。国术没多难学。
此外,还强调国术的能杀人,出手就打死人。这一块他们强调的特别多。再有就是瞧不起基本功,看不上基本的力量训练。除去了这些,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看不起擂台赛,瞧不起打拳击,散打,自由搏击的人。
除了上述,拳混子都是强大的喷子。
一旦有什么言论跟他的思想相违背,第一时间就是喷,骂,用最脏,最恶毒的语言,通过网络等等一切的方式。不择手段的骂。
我想,如果当年我没有遇到周师父,那么我极有可能变成一个拳混子。
是周师父和铁蛋叔让我知道了,散打其实是一门很有劲力的功夫。
我站了好几年的桩,自以为很牛x,是小侠客了,可在铁蛋叔的鞭腿下。我什么都不是。
拳混子在漫长的武术发展史上,占据了很大一部份的领地。而与其遥相呼应的另一群人则是大仙派。
大仙派跟拳混子相反的就是,他们把一切都搞的神神秘秘,然后如同天龙八部里的星宿老怪一样,身前身后永远围绕着一群跟他一起装神弄鬼的弟子。
弟子和师父们的配合度极高。所以就会经常出现,挥一挥手,一群人哗一下全都飞出去的场面。
功夫,就是让这两类人带坏了。
总之,一切都可以实现,但一切又绝非人想像的那么简单。它需要掌握方法,而这个方法就是道。
大仙派和拳混子在华夏高术存在的那一天,就一直存在了。
而这个孟大头显然是拳混子当中的一个很好代表。因为,他搞的很大,且收了不少的弟子。
孟大头见人到了近处,他又冷笑了两声说:“啥基坝意思。我看你这几天,没事儿就在这儿转悠,姓骆的你想干什么?”
姓骆?
我一怔之余,转身打量这个中年人。
果然。他眉宇间确实有几分骆小楼的影子。
这人难道……?
我又仔细打量了好几次,随之终于肯定,这位骆姓中年人,他绝对是骆小楼的父亲。
骆小楼的父亲当年曾经当过兵,他身上独有一股退伍军人的气质。
所以,我这么一看,很容易就把他给认出来了。